而與此同時,在天牢內。兩個獄卒正在竊竊私語。
“哎。王小耗,汝說那三人都餓了這麼多天,現在應該餓得連撒尿的力氣都沒有,俺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嗯。這都六天了,平常人若是餓個三天,連動都動不了。他們長得壯實,食量又大於平常人,想必現在已是餓得奄奄一息。而且若是俺們再不動手,封諝那閹狗忽然又來,見到他們身上無傷,定要責罵俺們辦事不力,到時又免不了一頓責罰,受責罵還好,最怕是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哎,不過啊待會俺們可要小心點,常言道爛船也有三分釘,彆陰溝裡翻船,打人不成反被人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嗯,說得有理。”
兩個獄卒商量一陣好,眼神對視,同時點了點頭,紛紛挽起袖子,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黑漆獄棍,向天牢內最後一間牢房裡走去。
兩個獄卒越來越靠近,不一會就來到關著文翰、關羽、徐晃仨的牢房前。那叫王耗子的獄卒膽子較大,拿著火把照了照牢房裡的狀況。
隻見,文翰、關羽、徐晃仨還是一副老憎入定的狀態,不過他們的臉色因長期未見得陽光,和受饑餓之苦,有一種病態的慘白,而且聽其呼吸也是越來越慢,好似隨時都會斷氣死去似的。
王小耗與另一個獄卒眼神對視,快速交流後,決定要做行動。王小耗利落地將牢房裡的大門打開,另一個獄卒立馬宛如一條惡狗似的衝了進去,抬起手中黑漆獄棍,就要打向坐在最前的文翰頭顱。
“宵小之輩,汝敢!”
就在此時,坐在文翰身後的關羽,猛地睜開了丹鳳目,頓時兩道精光一閃而過,威風凜凜,聲如雷響。嚇得那要打文翰的獄卒,腳步不穩,驟地退後幾步,跌倒在地上。王小耗見其同伴如此膽小無用,也懶得開口取罵,走入牢房,打算自己出手。
“彆怨俺們!要怨就怨汝等得罪了不應得罪的人!”
王小耗一臉猙獰,衝向關羽麵前,想要先拿其立威。關羽身形高大,即使是盤坐,頭顱也快到王小耗的胸口。就在王小耗,拿著黑漆獄棍快要打到關羽的臉龐時,關羽動了,出拳快得猶如電流閃雷,一拳打在王小耗的肚子上。
王小耗以為關羽餓了六日,哪有什麼力氣,哪知這力氣大得恐怖,王小耗感覺自己的肚子好似被一頭大水牛撞到,腸胃都似被打爆,一陣巨大的衝力撞來,將王小耗整個人撞飛了出去!
生猛如斯,簡直就不像是人!
“哇哇!這紅臉大漢餓了六天,還有如此大的力氣!一定是鬼神投胎,不食人間雜物!”
另外一個獄卒見到王小耗被打飛出來,嚇得魂魄都要飛了,滿臉悚然地在哇哇大叫。王小耗撞在另外一間的牢房內,連吐幾口血。
這一陣動靜,立馬引起周圍牢房裡的不少囚犯一陣騷亂,起哄。
“還愣著…乾嘛!關牢房!”
王小耗痛得都快說不出話,感覺自己的肚子好似在不斷地扭曲再扭曲,扭得他快痛得死去活來。
經王小耗這一提醒,另外一個獄卒連忙反應過來。若是被這三人跑了出來,那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另外一個獄卒,手忙腳亂地將牢門上的鎖鏈,再次鎖上,同時一直在留意關羽,唯恐他會忽然襲擊。
啪。
鎖鏈終於鎖上,那獄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而那些在周圍牢房內的囚犯,原以為有一場好戲看,哪知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個個都在用噓聲抗議,整個天牢頓時變得吵鬨。
“混賬!汝等這些卑賤囚犯,犯了罪過,被關入這天牢之內,還敢如此放肆!是不是嫌這日子過得太瀟灑,想讓奴家賜予一些刑罰,讓汝等嘗嘗厲害啊!”
張讓一邊疾言厲色地在罵,一邊帶著六個禁衛緩緩地走進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