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馬人臉上滿是淡漠,喝了一口酒水,然後左手成爪將右手食指捏斷後,又將右肩那塊滴著毒血的肉生生地撕了下來。
而王越身上也有兩個位置被毒血濺到,還好都不是重要部位,他大喝一聲,將這些被毒素所侵的血肉,一塊塊地撕了下來。
高手過招,每一分鐘都是慘烈的。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還有七十人左右的黑鴆死士,僅剩下不到四十人。
“師傅,證據徒兒已經拿回。”
就在此時,史阿的聲音傳來,很快地一道身影竄來,史阿將兩個想要撲去王越的黑鴆死士擋開,然後迅速地後撤到王越的身邊。
“好。那我等撤吧!”
馴馬人眼光一凝,用不可置疑地口氣說道。王越與這些黑鴆死士交手了這麼久,無論是他們的手段還是他們的殺人方法,都令王越不得不將其擺到一個高位。所以,王越這次再無其他意見,與馴馬人、史阿各相視一眼後,三人同時向右方縱身躍去。
而那些黑鴆死士似乎不肯就此作罷,在那黑鴆死士頭目的怪叫聲中,剩下的所有黑鴆死士一同動起身來緊追在馴馬人王越等人身後。
黑夜中,無數道好似疾電般的黑影在竄動,驚擾了夜色的平靜。而在這些的後方,火光越來越盛,莊內的木樁碎石不斷落下,發出陣陣轟響,燃燒的莊院宛如一座憤怒的火山,在發出一聲聲的怒嚎。
馴馬人王越等人與黑鴆死士一路追逐,不知過了多久,王越的臉色越來越黑,他身中毒素最多,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史阿…你帶著你那些師弟收集的情報回去洛陽,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交給能將此大用的人。這些殺手的目標是我…定不會派太多的人去追你。”
“不!師傅生命危在旦夕,徒兒怎能此刻離去!”
“此時此刻,那輪到你顧這私情!你手中的東西,可是關乎整個天下百姓!為師與你說過多少遍!在大義麵前,任何東西都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師傅,我!!”
“莫要再說!你若是再如此,為師就與你斷絕師徒關係!!!”
王越雙眼通紅,暴瞪而起,史阿整個身軀都不覺劇烈地顫動起來,滿臉地痛苦重重地點下頭顱後,等他回過神來時,王越和馴馬人已經縱身飛向另一邊。
而與王越預料一般,黑鴆死士隻是分出了六人去追史阿,其他人繼續緊追在馴馬人和王越身後。
這一夜,好似極為漫長。不過,終究夜霧還是被陽光驅散。
洛陽,文府內。
隨著廣宗的戰事結束,文翰久違地睡了一場安心覺。文翰昨夜似乎有一個好夢,起了床後的似乎心情不錯,嘴上掛著笑容,在與經過的府中下人一個個地打著招呼。
“哎呀~!三弟,你怎麼這個時候才起床!都快到了上朝的時間,來,快去吃一些早點。我替你去準備上朝的官服。”
“哦,弟弟知道了。大哥你與我一同去吃吧,這官服讓下人準備就好嘛。”
“我剛才和二弟四弟吃過了。這官服還是我去拿吧,你可是要見當今聖上,這官服一定要穿的齊全整潔,萬一下人丟三落四忘了哪個服飾,或者一不小心將你的官服弄臟了,到時聖上若是怪罪下來,治你個大不敬之罪怎麼辦?”
文翰聽著周瓏的話,眼神不由柔化下來,將近半年的時間沒聽到周瓏的嘮叨,文翰忽然感覺有一種莫名的溫暖。
“你還杵在這裡乾嘛。大哥不是說了時間緊迫嘛,快去吃早點。這早點很是重要,你可不要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