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吾家三弟說,賊軍無膽,不敢應戰。還請呂將軍回陣,準備待會的廝殺。”
呂布臉龐一抽,就想破口大罵,但見關羽、徐晃兩人眼中皆是閃過銳利鋒芒,好似隨時準備好要與他大打出手的樣子。呂布可不怕他們,虎目一眯,足以刺破蒼穹的戰意,頓時爆發起來。
“吾兒奉先,不得造次!快快入陣!”
就在此時,丁原帶有幾分急躁的聲音傳來。呂布臉色猙獰地一咬鋼牙,強忍心中炙熱狂暴的怒火,冷哼一聲後,便策馬回陣。
而同時,騎著踏雲烏騅的文翰,縱馬奔到陣前,甚是有禮地向董卓那邊吆喝道。
“常聞董涼州麾下皆是驍勇善戰之輩,今日一見不過爾爾,僅僅是一個呂奉先就將董涼州麾下二十八萬大軍嚇得畏縮不前。
竟然汝等涼州軍無人敢與呂將軍應戰,不如我等就來個鬥陣。不知董涼州可敢來鬥?”
文翰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是暗中帶有諷刺,聽得涼州軍麾下將士個個都是氣憤填膺,恨不得一擁而上,撕裂文翰大放厥詞的嘴巴。
“哈哈?吾還以為文冠軍有何驚天偉倫說出,原來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鬥陣?就汝那大概五萬左右的並州兵馬,就敢與吾二十八萬涼州兒郎鬥陣?簡直就是找死!!!”
董卓怒極而笑,若是對方堅持要鬥將的話,有呂奉先在,他或許還忌憚幾分。但若是要鬥陣,他董卓可不怕。無論是兵力還有戰力,涼州軍都占據絕對的優勢。至於陣勢?在董卓的心中隻要人強馬壯,人多似海,什麼大陣,還不是一衝而破!
“嗬嗬,勝負未定,董涼州是否言之過早?不如等董涼州的涼州大軍戰勝之後,再大放厥詞也不遲呐。”
“哼!好!鬥陣!!等我涼州大軍將汝這五萬並州軍踏成一片血泥!!”
“如此,吾文不凡便回陣等待董涼州的大軍,如何將我等踏成一片血泥。”
文翰臉上又是露出一個笑容,說罷便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往陣中疾奔而去。回去後,文翰從一士卒的手上接過旗幟,連連揮動,頓時五萬並州大軍開始變動起來,一個鼎字形狀的陣勢出現了。
自從張角將《太平要術》贈送給文翰後,文翰一直都有觀閱,三卷殘書內記載萬法萬物,博大精深。其中,這鼎字怪陣就是加載其中。
董卓見對麵的並州大軍變換好陣勢,一副蓄勢以待的姿態,董卓當即氣得哇哇大叫。這感覺就像一個脫得精光的女人,在向他勾著指頭,笑著說他不敢抬槍上陣。
董卓一把掣出腰間利劍,正要下令全軍出擊,這時在他旁邊的李儒,自從見到並州軍擺出的陣勢後,就一直眉頭深鎖的樣子,當他見到董卓意欲出戰,便連忙開口阻止。
“主公,對麵的大陣詭異,貿然出擊隻怕!!”
“夠了,老子今天可是受夠氣了!鬥將鬥不過呂奉先,難道鬥陣,吾等這二十八萬涼州兒郎,還鬥不過區區五萬並州軍!!?
文優莫要多言!今天吾定要領軍殺他們一個血流成河,片甲不留!!騎兵隊聽令,先給吾將這個大陣衝開一個血口!!!!”
董卓一聲令下,兩萬多鐵甲騎軍在華雄和徐榮的帶領下,如兩柄巨大的長矛,一左一右地刺向並州軍的鼎字大陣。
文翰立在鼎字後中央,見到兩萬涼州鐵甲騎軍衝來,毫無懼色反而升起了笑容,一揮令旗,頓時在左右兩邊的並州槍兵、刀盾手散了開來,任由兩萬涼州鐵甲騎軍衝入大陣。
華雄哈哈大笑,還以為這些並州兵被他麾下的涼州鐵甲騎軍嚇得膽寒,主動讓開了路,當下連連催促,領大軍往文翰所在的陣後中央衝去。
“射!!”
不過,華雄臉上的笑臉維持不久,很快就換了一臉的驚駭。隻見在他領軍狂衝的正前方,足足有二萬多弓箭手,弓箭手排成幾條大橫列,前三排蹲下的弓箭手,在射聲剛落的瞬間,立刻將他們拉在弓弦上的箭矢放出,隻見一根根倏然的箭矢暴射而出,密集的箭潮遮天蔽日轟然墜落。
華雄所領的騎兵隊正全力疾奔,哪能來得及去避,隻見華雄的騎兵隊仿佛遇到蝗災一般,被黑壓壓一片的箭潮所吞沒,頓時箭破軀體聲、慘叫聲、落馬聲響不絕耳。
華雄
本沒有任何指揮兵馬的機會,麵前仿佛來之不儘的箭矢衝落在他的四周,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將一根根射來的箭矢擋落。
而另一邊徐榮所領的騎兵隊雖然沒有華雄所領的騎兵隊一開始衝得那麼猛,但是亦有小半的麵積被箭潮覆蓋,待第一輪的箭雨停止,華雄和徐榮的隊伍可謂是一片狼藉,周邊都是插入在地的箭矢和中箭倒地的士卒、馬匹。
華雄見著周圍隊形全無,零零散散的士卒,滿肚子的火氣就在不斷地上湧,正想聚集士卒再次衝鋒。
但此時,僅有一字的血腥之音,將他嚇得心驚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