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相勢,威駭地碰撞在一起。在兩人的眼中,血甲殺神以唯我獨尊,萬物膜拜的氣勢,一拳轟落。而五彩神鳳,渾身布滿五彩神炎,以焚儘天下萬物的力量,撲動雙翅,飛撞血甲殺神。
呂布、潘鳳兩人聚發而暴的狂暴氣勢,以他們兩人為中心,遽然卷起了一陣陣狂暴的颶風,戟斧相持,竟有電光火焰在冒。
然後又在一瞬間,戟斧好在消失在了人世間,周圍的人隻能聽見無數聲極快的碰撞聲,然後又是超出了人體耳朵能夠捕捉的範圍,隻見兩人周圍的颶風越來越是狂盛,不少接近他們的士卒,更是被颶風吹飛。
最後,轟的一聲,宛如天雷暴落,一股衝天的灰塵暴起,迅疾遮蓋了戰場。
待灰塵儘散,隻見兩人原本坐在的地段,地麵竟然出現了十平方的小坑。而呂布和潘鳳兩人不知何時拉開了一段距離。
隻見呂布執戟的手背,布滿了血液,火焰連環鎧甲兩間的獸頭被劈斷,而潘鳳雙肩腹部皆有血痕,鎧甲有著無數龜裂的裂痕。
“潘無雙,汝是第一個能夠傷吾呂奉先的人。吾記住汝了。”
令人無法現象的是,睨視天下人的呂布眼眸內竟對潘鳳湧起了一絲尊重之色。而潘鳳卻無開口,有些木然的眼睛,卻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而此時,在後方吹起了鳴金收兵的號角。呂布一拉韁繩,深深地看了看潘鳳一眼後,便瀟灑地策馬離去。
“二哥!!!怎麼不去追這三姓家奴,俺們兄弟兩人去殺他一個痛快!”
呂布剛離開不久,張飛便縱馬飛來,如雷鳴般的嗓子,震得人耳朵一陣發痛。隻是,張飛話音剛落,潘鳳身上龜裂的鎧甲便是暴了開來,化作了無數細微的碎片。張飛大驚,正要說話,潘鳳卻抬起了手,示意不要驚呼,然後咽喉一動,把湧上來的血,生生地吞了回去。
而潘鳳與呂布的激戰,左盟義師的各方諸侯看得真切,一些義師的士卒更是不禁地為潘鳳喝彩起來。
“這潘無雙竟然能擊退天下無敵的呂奉先,此人當真恐怖!”
差點被呂布殺死,折了一員大將的王匡,滿臉驚駭,在後陣中不禁地讚道。
“哼,王太守此言差矣。呂布連戰數將,力有所竭,而這潘無雙卻是鼎盛迎戰,即使是贏了亦是勝之不武。而且,呂布根本就非是他擊退的,汝沒聽到是涼州大營吹起了收兵的號角麼?更何況,汝看看,潘鳳全身鎧甲儘碎,若是呂布不退,再與他力戰,隻怕他亦難逃一死!”
在王匡旁邊的袁術似乎,十分不滿潘鳳能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他身上,反而替呂布抱起了不平。
“嗬嗬,公路兄此言差矣。呂奉先手執天下第一利器方天畫戟,坐下有赤兔,亦是天下一的寶馬。若是這潘無雙亦有這兩樣寶物,即使不能戰勝呂奉先,但亦能力戰不敗!”
冀州刺史韓馥似乎對潘鳳很是欣賞,望著潘鳳的眼目裡更是顯露一分渴望之色。袁術臉色一沉,又想開口詆毀,但此時作為左盟盟主的袁紹卻是笑哈哈的打著圓場道。
“哈哈,好了好了。吾等左盟有這樣一員猛將,實乃吾等左盟之幸。無論如何,潘鳳起碼有著與呂布旗鼓相當的實力,日後吾等左盟便不用再畏懼呂布之勇。今日得之大勝,都是依得諸公的功勞,本初在此謝過諸公。”
“哎,袁盟主莫要如此。這些都是吾等理應而為之事,袁盟主為義師左盟掏心掏力,鞠躬儘瘁,倒是吾等這些人要謝過袁盟主。”
“對啊。今日若非袁盟主之妙計,吾等義師左盟也難得此大勝呐。”
“哈哈,韓刺史,劉刺史說的是什麼話,實在讓袁某羞愧。隻可惜,吾等義師左盟連遭涼州大軍阻擋,未能儘快趕到洛陽。吾實在是擔憂聖上的安危啊。”
說到這裡,袁紹眼眸忽然暴起了精光,其實他哪裡是擔憂漢獻帝,他是擔心他的總盟主大位,被曹操捷足先登。
“袁盟主放心,如今吾等得此大勝。將士們士氣正是高昂,想必不用多日,吾等義師左盟便能兵至洛陽,救出聖上!”
孔融似乎被袁紹的大義泯然的樣子所感到,連忙安撫道。旁邊亦有不少的諸侯紛紛認同,表示定會竭力相助。
“如此,還要多多依賴諸公。”
袁紹在馬上,深深地施禮,心中卻在暗暗竊喜不已。而袁術似乎一眼便看出袁紹那點小心思,不斷地在撇嘴巴,很是不屑。
之後,義師左盟十路諸侯領著各自的兵馬一同回營,在義師左盟的營地裡,一片歡悅的氣息。畢竟義師左盟今日所得戰績可謂是亮麗驚人,足足殲滅了涼州大軍二萬多兵馬,若非後來呂布引軍冒出,很可能這殲滅的數量還會大有提升。
而在另一邊,涼州大營內。
牛輔臉色黑沉得可怕,今日一戰他損失了將近二萬多的兵馬,而且如今涼州大營內士氣低落,將士寥無戰意。反之對麵的敵軍,士氣如虹,又是兵力龐大,隻怕不需多日,便會攻破他的大軍,兵至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