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催越聽臉上喜色越盛,聽罷更是不止地大笑起來,連聲讚好。李儒獻出破敵之策,李催當下便是依計執行,先是令數支斥候隊伍,連日裡在通向北地的北城門來回奔動,做出北地有急情的假象。後來呂布聽其兵士報之此異狀,便找來陳宮商議,陳宮皺了皺眉頭,想了一陣後,便教呂布派兩隊精兵,埋伏在馮翊通往北地的道中,抓人來作審問。呂布聽從,某個深夜,他派出的兩隊精兵,抓回數個李軍斥候。
卻說呂布在臨晉東南,紮下營寨。晝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設火鼓,震明天地。呂營如同一頭龐然大物,盤踞在於一山頭中。
那數個李軍斥候,被呂兵押至呂布麵前,呂布手掣寶刀,惡聲問起這幾個張軍斥候,聞得文翰已攻下了北地,正整軍準備進軍馮翊時,呂布頓時大驚失色呼道!
“僅僅一月的時間,文不凡竟然已攻下了北地郡!!!?”
陳宮眉頭緊皺,眯起眼眸,冷冷地瞰視著那幾個李軍斥候的眼眸,目光極為迫人,好似要看清他們心中的所有。
“你等三人說的可是句句屬真!若有半句虛言,我必定讓你等不得好死!!”
“饒命,饒命呐!!我等性命難保,怎敢亂打誑語!!”
這幾個李軍斥候中,其中一個看應是隊中隊長的大漢,滿臉鐵青,瑟瑟戰栗地急急回道。陳宮看得真切,便除了幾分疑慮,向呂布言道。
“文不凡剛攻下北地,就迫不及待地往馮翊進軍,看來李催必定就在這臨晉城。主公,我等可要趕在這文不凡未到之前,早日將這臨晉城攻破。否則,一旦文不凡大軍趕來,對我等可是大為不利啊!”
“文不凡想要捷足先登,妄想!!!昨日,宋憲已領攻城器械趕至。一切整備就緒,公台你傳令下去,令各部人馬準備,明日我等便開始強攻臨晉!”
“是!屬下領命!”
陳宮拱手一拜,神色極為凝重,不知為何,他心頭一直動蕩不停,好似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之處,隻是一時他卻無法找出問題所在。
強攻之舉,不為是一個無奈下策。從早前所得的情報中,陳宮已是得知,臨晉城城下滿是深溝高壘,又有一座甕城可禦強敵,且城內又有近五萬李兵,要是強攻,隻怕即使能攻破臨晉,呂布這三萬兵馬起碼要損失大半。
“主公對雍州勢在必得,若是我此時去勸他撤軍,隻會激起他的怒火,我的諫言他根本不會采納。誒…”
陳宮默默地退出帳篷,不知為何,他忽然生出撤軍的想法,因為他感覺時下局勢多變難測,如同步履薄冰,這等時候,貿然行動,很容易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次日,呂布留下宋憲領五千兵馬據守營寨,其餘二萬五千兵士排好隊形,押著一架架衝車、雲梯,殺氣騰騰地向臨晉殺去。呂布引軍趕至臨晉城下,令各部將領指揮兵士,擺好大陣後,呂布一拍赤兔寶馬,如同一道赤色火光飛焰,衝至臨晉城東門下,揚鞭遙指城上的徐榮喝罵道。
“無義反賊,可敢下城與我呂奉先一戰!”
徐榮冷酷著臉色,怒極而笑,一舉手勢,讓守軍用弓中箭矢來問答呂布的問題。箭雨倏然飛落,呂布舞起方天畫戟,數百根箭矢無一能接近他的軀體半分。
待箭潮過去,呂布一手抓起腰間七石龍紋巨弓,拈起三根箭矢,弓弦猛扯,對著徐榮的身軀便射!
咻~!咻~~!咻~~~!!!
三道如同巨雷轟鳴的弓弦bao動聲起,三根箭矢呼嘯而飛,快得讓人無法看清其影,徐榮深知呂布恐怖,連令身邊幾個護衛,拿盾去擋。電光火石之間,第一根箭矢到了,與一麵盾牌赫然碰撞,盾牌即刻應聲而飛,那兵士猝地慘叫一聲,旁邊不遠的弓箭手,能夠清晰聽到他那條持盾的手臂骨頭裂開的脆響!箭矢往徐榮悚然飛來,還好那個兵士用盾了擋慢了其衝勢幾分,讓徐榮能有時間避開,隻見徐榮抽身一倒,箭矢一飛而過,深深地插入了徐榮身後的紅土牆之內。
而就在此時,第二根箭又來了,三個護衛組成一小型盾牆擋住,又是砰的暴響,三麵盾牌同時暴飛,而那三個護衛好似身體失去了控製般,往四方飛去。第二根箭矢往徐榮倏然射來,徐榮嚇得大驚失色,急忙在地打滾,第二根箭矢正好射破徐榮的護肩,護肩的鐵片四處飛彈,其中有幾塊在徐榮臉上割開一條條細縫。
徐榮驚魂未定,忽聽箭破虛空暴響又起,急抬眼望去,卻發現他身邊的護衛,儘倒在地,也就是說,最猛的第三根箭矢,無人去擋!那第三根箭矢,好似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將徐榮身邊的空間都給駭然鎖住了,此時徐榮不覺已是驚出一身冷汗,眼珠子瞪得極大,好似看著死神在向他衝來。
“徐將軍莫怕!!飛熊軍在此!!”
就在此時,四五個穿著熊頭鎧甲的巨漢疾奔而來,他們皆拿住一塊巨大的盾牌,比起一般盾牌的麵積,要大數倍,這等巨盾沒有百斤力氣根本難以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