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一撥坐騎,往著潘鳳立即回殺而去。潘鳳見典韋來殺,當下飛馬迎去。兩人刹地交馬而碰,一雙鐵戟化作兩道惡風,與一柄破天開山斧赫然碰撞。龍象之力與九牛二虎之力激撞一起,皆欲為天下力之至尊。
典韋惡吼一聲,戰袍漲暴,潘鳳厲聲嘶咆,滿身筋骨凸起,兩人沒有任何亮麗的招式,單純就是拚力。
典韋狂湧力勁,潘鳳施力連壓,兩人馬匹轟地墜落,皆承不住這兩人的力勁拚殺所帶來的巨大重壓。典韋雙腳插地,潘鳳大腳弓張,兩人武器仍舊不分,胯下越壓越低,直把兩人坐騎慘鳴連連,直至壓得死去。
就在此時,一根箭矢忽然從潘鳳後bei飛去,潘鳳感覺背後有風,連忙抽斧避開。箭矢險險擦身而過。典韋連忙趁勢提雙戟發起狂潮般的猛擊,一雙鐵戟舞得密不透風,直往潘鳳殺去。潘鳳一時失了時機,隻能暫時退守。兩人殺了近二十合,夏侯淵拿弓又射,潘鳳在典韋和夏侯淵的聯手下,被殺得險象環生,後來許褚更是火速趕至,許褚一見這陣勢就知勢頭不對,連忙趕來圍殺潘鳳。潘鳳一人力戰典韋、許褚,又有提防夏侯淵的箭擊,豈能有還手之力,最後被典韋、許褚聯手擒住在地。
曹操冷著臉龐,眼中尚有餘怒,在數名曹將擁護下趕至潘鳳麵前。潘鳳怒吼不止,不斷掙紮,但在典韋、許褚這兩頭人型怪物的牽製下,又豈能脫身。
“潘無雙,你可知罪呼!?”
“丞相無信,潘某錯信予你,實乃自取其辱!何須多說廢話,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潘鳳盛怒而喝,曹操怒色一斂,疾而又問。
“潘無雙!本丞相哪裡失信於你!?你且說來!”
“丞相可記得屯山三約!”
“自然記得!”
“我已知兄長去向,正欲與其相認。典惡來、許仲康卻趁機出手去傷,這典惡來更是可惡,竟宣言此乃我與丞相之計,借潘某之身引誘我家哥哥,再來痛下死手!”
潘鳳咬牙切齒,又要翻身,典韋雙臂緊扣,死死壓住。曹操與典韋對視一言,眼色並無怪責,反而有幾分讚色。曹操故作詳怒,冷聲問道。
“哦?惡來可有此事!?”
“丞相明鑒,人所皆知我典惡來隻知廝殺,哪會用這高深計量。那劉玄德身在袁軍,我與仲康一開始未有認清,見他身穿袁軍兵甲,以為是袁紹之將,才會出手去殺。”
典韋一臉無辜,說起謊來色不變心不跳,加上他那張粗獷的大臉,可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典惡來!!你!!!!”
潘鳳見典韋睜著眼睛說大話,怒恨之大恨不得一手撕開典韋的嘴巴。而此時許褚在旁也速速附和道。
“丞相,惡來所言句句屬實。末將可以作證!”
“哇呀呀呀,典惡來、許仲康你等狼狽為奸,搬弄是非,不得好死!!!”
潘鳳一聽,當即那火氣之濃,幾乎暴體漲破,狂烈翻身。典韋、許褚連忙發力牽製,硬是將這個足有三人般龐大的巨漢死死製住!
“放肆!!!潘無雙!!本丞相對你已是一忍再忍,你卻不識好歹,得寸進尺,連傷我幾員愛將!來人呐!!將這潘無雙給我綁住,待大戰結束後,再論罪嚴懲!”
曹操令聲一落,數個曹兵立即拿繩趕來,潘鳳死命掙紮,典韋、許褚絲毫不敢大意,四條粗壯如同大樹的手臂狠狠地壓在潘鳳的雙肩。潘鳳不斷怒罵,兵士連捆幾圈,都被潘鳳奮力掙破,最後還是用一條大鐵鏈才將這巨漢給綁個牢實。
“曹!!!賊!!!你把持朝綱,目無法紀,背信棄義!!!終有一日,我必取你之頭顱!!”
潘鳳喝罵不止,曹操看著他被押走的背影,見他進入營寨後,臉色刹地黑沉起來,轉身望向典韋、許褚。
典韋、許褚對潘鳳皆無好感,看得心裡正是竊喜,忽感到曹操的目光射來,頓時臉色皆是一變,連忙收斂臉上笑意。
“哼!你等做的好事!你等可知此事之後,本丞相再也難得潘無雙之心!”
“屬下等知錯!”
曹操剛是張口說罪,典韋和許褚連忙就跪下認錯,如此一來,曹操心中那把火也不好發出。畢竟他也明白,即使今日無典韋之舉,以潘鳳這數月在他麾下的表現,也絕無可能會投誠於他這方。
曹操雖是喜愛潘鳳,但還未到麻木強求的地步,現在劉備行蹤已露,潘鳳隨時都會離開曹營。若是如此,還不如將他收監,待與袁本初之戰結束後再作打算。
當下曹操繼白馬、延津兩場戰役,已取得兩場大勝,袁紹雙臂之將顏良、文醜皆以伏誅,此時麾下軍馬士氣如虹,正是一舉攻破袁紹的大好時機。比起潘鳳,與袁紹決定天下最強諸侯之戰,才是曹操當下最需耗神附以精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