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謀!
不過大王亦不需過於介懷,眼下若能擒住潘無雙、張翼德二人,以其二人身份,便可逼得那諸葛孔明投鼠忌器!”
曹操聞言,細目爍爍,眺望著不遠處的高山,喃喃而道。
“若能得之潘無雙、張翼德這兩員絕世猛將,孤勝得二十萬兵馬。不過隻怕事宜願為呐!”
少時,大船依山而靠。曹操率領一眾文武緩緩下船。
且說,樂進引兵正追殺著潘平,剛到半山腰處,忽然一將縱馬奔來,在後喝道。
“文謙不必再追,大王有令,整軍歇息。半個時辰後,三軍上山,將潘無雙、張翼德等賊黨儘數擒拿!!”
樂進聽言,猛地止住腳步,回頭一望,正見是於禁策馬奔來,當下恨恨地轉過身來,心中暗想。
“小賊,你已是甕中之鱉,遲早教你知我謙的厲害!”
樂進遂隨於禁趕回山下。此時山下已無廝殺,荊州軍抵擋者已被儘數殲滅。山下密密麻麻儘是魏兵人馬,曹操在諸將擁護下徐徐而出。典韋、許褚稟報完畢,曹操遂投眼望向樂進。樂進跪伏在地,將前事報之。曹操聽言,咧嘴笑道。
“哈哈!未料到荊州軍內,竟還有這般勇猛的年輕少將,此番正好一並擒拿!”
此時,乘著四輪車的郭嘉在一部兵士的推擁下,從人潮裡駛出,凝聲笑道。
“嗬嗬。隻怕此事並非如大王所料,潘無雙與張翼德皆是忠義之士,且又是大耳賊結義兄弟。此二人必然拚死而戰,寧願戰死,亦不願做大王階下之囚!”
曹操聽言,亦不生氣,哈哈笑道。
“倘若如此,孤正好以此來威脅那諸葛孔明!”
曹操細目猝暴精光,與郭嘉對視,兩人眼神在暗暗交流,似乎都有相同的想法。
且說潘平引著一部殘兵趕上山頭,剛從密林走出,忽然一聲雷音般的暴吼在耳畔響起。潘平還未回過神來,便見張飛凶神惡煞地把矛刺來。
“三弟快快住手,來者乃是坦之!”
電光火石之間,張飛驟地止住蛇矛,瞪大環目一看,果是潘平。張飛臉露幾分喜色,見潘平身上鎧甲破爛不堪,渾身上下多處有血口,一看便知經曆過數場惡戰。張飛隨即又露出幾分驚訝,想著潘平竟然能夠在如此之多魏兵夾攻之下得以逃脫,果真是少年英雄。潘平被張飛這一偷襲,可謂驚出了一聲冷汗,剛才若非他的義父叫得及時,隻怕他此時已喪命於張飛的蛇矛之下。潘平凝了凝神,穩住心神,遂畢恭畢敬地向張飛作揖施禮。張飛默默頷首,又望了望潘平身後帶著的數百員殘兵,濃眉不由皺了起來,甕聲甕氣地問道。
“坦之,我軍可隻剩下這些兵馬得以逃脫?”
潘平聞言,目光露出幾分愧疚之色,拜罪而道。
“末將無能,賊軍人多勢眾,末將隻能帶得這數百人馬突出重圍,其餘大多已降於賊軍,不願投降者,想必已被賊軍殲滅殆儘!”
張飛聽言,臉色一冷,火氣騰騰地咬牙喝道。
“那些無義鼠輩,他日若被我見得,必教其不得好死!!!”
張飛話音剛落,潘鳳邁步走來,臉色沉著,鳳目中晶亮發光,凝聲而道。
“事已至此,我等不必在意那些無義之徒。賊軍大部人馬皆在山下,想其不久必將圍殺上山,我等還需早作準備,以備與賊軍持久作戰,直至軍師派援軍趕來!”
就算到如今局勢,潘鳳仍舊未有放棄。而此時,加上潘平帶來的數百殘兵,在山頭上的荊州兵馬僅有嫋嫋八百餘人。
昏黑的天色漸漸被豔陽驅走,此時到了拂曉時分,陽光射落在遍地的襄江之水上,反射出道道璀璨的五彩光華。乍眼一看,煞是好看。不過對於潘鳳等荊州將校來說,天明遠遠被黑夜更為危險。白晝一來,他們再難以隱藏,想必不久魏軍大部人馬便會圍殺上山。
潘鳳、張飛等將校命懸一線,而就在昨夜五更時分。襄陽城內,諸葛亮徹夜不眠,就在城頭上等待著諸軍回報。忽然一聲巨大崩堤聲暴起,浩大的聲浪直衝至襄陽城上,隨即一陣陣席卷水浪聲接連湧起。襄江之處,如正發生極為恐怖之事,城上守軍聽之,無不臉色劇變,一片慌亂。諸葛亮瞪大雙眸,臉上儘是無限的驚駭之色,隨即好似察覺到某些極為悚然之事,失聲驚呼。
“襄江!!襄江!!!”
諸葛亮連喝兩聲,腦裡當即想到半月前,大雨連連,襄江之水定然高漲。而此時賊軍定是用了這襄江之水,水淹自軍三萬兵馬!
諸葛亮腦念電轉,皓目內連起漣漪,將近月所發生之事,從郭奉孝死訊傳出,一一回想。諸葛亮很快便將郭嘉之計儘數推算出來,又是失聲呼道。
“郭奉孝果然未死!此等高深計策,必是其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