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之彼岸!
距離抓到那個俘虜已過去了很久,但穿越者們對這個世界的語言破譯卻毫無進展。一方麵是五個人裡沒誰是語言學出身對這方麵沒啥經驗;另一方麵則是那個土著俘虜根本不懂這個世界的文字,是典型地能說不能寫的文盲階層。
對於短期內掌握本地語言隨後同土著進行交流這種事,穿越客是普遍持悲觀態度的。
不過上帝這老雜毛總是很會玩的。祂喜歡到處把人家原先要走的門給關上,然後再給人開扇能爬出去的窗,反正就是閒的蛋疼。對於這幾個穿越者,他也是如此。
“你們,是,什麼人?”
當這句字正腔圓的漢語普通話在肖白圖腦內響起來的時候,他隻覺得晴空一記炸雷,直接劈他頭頂上!
對,就是在他腦子裡響起來的聲音,跟耳朵聽到的完全不同,這句話聲音是那麼清晰,直入他腦海深處。
“你們,是什麼人?”
肖白圖收回手,用一種難以言狀地複雜眼神看著底下這個女孩。對方也盯著他的雙眼,似有恒星閃爍地瞳孔仿佛兩把利劍,深深刺進他靈魂深處。
深邃,浩瀚,宛若看儘一切世態炎涼的淡然······
“你們是什麼人?”
這句話在他腦中總共響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流暢。
“兔子!”
鄒鶴鳴察覺到了不對勁,一聲厲喝,同時抬弩就射。
嗡——
弩箭並沒如他預料地那般穿透女孩兒的胸膛,而是在距離目標還有一米多的空中,仿佛打中什麼一般,猛地折射向另一個角度,飛進密林深處。
什麼東西?!
鶴鳴來不及驚訝,幾乎是本能地丟開弩,抽出腰間的生存刀就要衝上去。
“彆動手!”
鄒鶴鳴硬生生刹在半路上,他疑惑地看向似乎剛從迷茫狀態中回過神來的同伴。
“你聽見了嗎?”
鄒鶴鳴歪歪腦袋,表示很不解“聽見什麼?”
肖白圖深吸一口氣,看向地上這個臉色比方才更加煞白地少女。
“我想,我們撿到寶了。”
······
看著這個為自己治療的男子,用一根奇怪地鉤型針刺進自己傷口附近的皮肉裡。饒是她見多識廣,也不免對此有些奇怪。
不是說的療傷嗎?這是在乾嘛?
她很快就明白了。
鉤形針一點一點在傷口附近來回穿刺,早已處理過的傷口處傳來一陣疼痛,令她抿住嘴唇,但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位醫師的動作。
隨著他的動作,本來猙獰地傷口慢慢合攏了,兩端皮肉在醫用縫合線的作用下再次貼合在一起,隻在體表留下一道蜈蚣腳般的縫合痕跡。
真難看。
她如此想到。不過很實用,真是特彆的治療方式。
上好藥,用繃帶繞過少女的腋下,不緊不送包紮住傷口,最後在肩膀位置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譚龍把手伸進一旁的熱水盆裡洗了洗“好了,小姑娘,記住這幾天都不要讓傷口沾到水或灰塵,啊對了,你聽得懂吧。”
通過法術知曉了對方所言是何意,她在床上微微一欠身,致以一禮。
“不打擾了,待會兒晚飯會給你送來的。”
一直看著對方掀開木屋的門簾走出去,她才把緊繃著地神經放下來。感受著身下床墊的柔軟,還有腰間更加鬆軟的枕頭,她隻覺得到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