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以前上油管看的美軍作戰視頻,那群丫的在中東差不多也是這麼開車的,沒成想,咱今天也過了次癮。”吐掉過濾嘴,鄒鶴鳴通過後視鏡看著後麵那些草匪茫然無措的樣子,禁不住咧嘴一笑“一個字,爽!”
黃石感覺脖子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一摸,才發現汗水把衣領都打濕完了。
“都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狗被嚇著了。”
聽到對講機裡傳來譚龍的回應,黃石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安全了。”衝出幾百米,眼看那些家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追上來後,鄒鶴鳴方把車速降下來,穩定在時速五十公裡。看著不是很快,但這個速度也不是那些騎著劣馬的草匪追得上的。
“那······那個。”
後座傳來一個怯懦地聲音,鄒鶴鳴回頭一瞥才想起車上多了個乘客。
“什麼事?”
坐在那兒,米蘭達顯得很是局促不安“我的狗······還有羊呢?”
“噢?”鄒鶴鳴一愣,看向黃石。
換上一副和藹的麵孔,麵對犬人少女,黃石儘量讓自己的話聽上去誠懇些“放心,我們會照價賠償的,那些羊和你的狗價值多少,等我們到了貝爾蒙堡就會賠給你。”
“可,可那些羊是教會的。”米蘭達幾乎要哭出來,“還有迪克,它是我唯一的朋友,那些匪徒會吃掉它的。”
“隻是一條——”
鄒鶴鳴不耐心的回話隻說了一半,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和車身左側的震動把他的話一股腦全給壓回了肚子裡。
嘭啪!
不同於其他聲音的悶響,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鄒鶴鳴的心跳就漏了一拍,臉色唰地白了。
“我日,爆胎了······”
滋——嘎——
不到半秒,本來正常前進著的長城皮卡就像被一股看不到的巨大手掌推了一把,車尾一甩,整個車身都打著旋向道旁一頭栽去!
抖動,瘋狂的抖動,方向盤完全不受自己控製。被震得手腕發麻的鄒鶴鳴隻看到窗外的視野一陣變幻,沒等他來得及有任何動作,皮卡車就一頭碾進了路邊的茫茫草叢。
橫甩,顛簸,也不知衝出多遠,皮卡車才在一聲破了音的刹車聲中停了下來。
“靠他姥姥!”鄒鶴鳴眼前的景象一陣模糊抖動後才漸漸重疊在一起。他捂著額頭,殷紅的血還是不斷從指縫滲出,那是在剛才一頭撞到車門玻璃上的結果。
“還有氣的吱個聲!”
“我沒事。”黃石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他還算好,也沒磕著碰著什麼的,就是腦袋在車台前撞了下給額頭留了個大紅印子。
“其他人呢?”鄒鶴鳴靠著椅子有氣無力的喊了聲。
後座的幾米子爵和牧羊女沒什麼事,他拿起對講機嚎了幾句,半天沒回應。
“靠!”甩開對講機,一把抓過手槍,鄒鶴鳴推開車門走下車,踉蹌著繞到車後鬥位置,定睛一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