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問天記!
李隊長借著酒勁接著閒侃。
“隨著元脈的開拓,以及元氣的淬體,身體的力量和敏捷度等都會得到全麵提升。”
“一般來說,若是沒有開啟元晶,普通的水平大概就是壯年時可扛著百十斤的物品,能做到健步如飛,耍起四五十斤的長兵器比較趁手如意,當然,也有個彆情況,有些人天生神力,可舉起千斤重鼎,耍起百十斤的兵器也能呼呼掛風。不過,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
“若是開啟武者元晶,但是沒有開啟小元脈,經過元氣淬煉到差不多極限水平,一般水平的會使用九十斤的長兵器,這樣的分量才算是得心應手。”
“小元脈淬煉到極致,普通水平可使用百斤長兵器;到了元脈境一重,淬煉到極致,可使用一百一十斤左右的兵器。在元脈境,每開啟一道大元脈,其使用的兵器的分量可提升十斤左右。當然,這種重量匹配,指的是雙手使用的長兵器,若是單手使用的刀劍,重量一般不到這些長兵器的一半。畢竟,短兵器更強調靈動性一些!”
“當然,這也隻是一般的說法。九洲大陸何其之大,種族何其繁多,煉體之術又是如何的神奇,我們這種邊陲荒地之人,所見所聞,不過井底之蛙。剛才的說法,隻是一般的說法,若是咱們有機緣遇到奇異種族或天賦異稟之人,也不要太過驚奇。”
聽著後邊幾句話,不少年輕氣盛之輩便暗暗立下誌向,要以淩雲之誌,展摩雲之翅,遨遊天地。方才不負此生。雖說邊陲荒地,資源匱乏,但是隻要誌向足夠堅定,一切皆有可能。
正所謂常立誌,不如立長誌!這些暗暗立誌的少年郎,不知道會有幾個立下的是這長誌!
隨著李隊長把這話頭打開,大家的話匣子也明顯收不住了。
“李隊長,不知你這戰刀重多少斤,可否讓我們耍一耍過過癮啊?”
李隊長很是爽快,拔出寶刀,拍在桌麵。寶刀寒光閃閃,映著霞光直晃人眼。
嬴莫言猴急猴急的搶起了戰刀,裝起了大行家的派頭。單手拎了拎分量,又雙手耍了耍,又單手從中間托了托寶刀,隨後還順手拔了一根旁邊嬴莫退的頭發,手速真快,嬴莫退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這廝已經將頭發放在了刀刃上,吹了幾吹,沒吹斷,有點尷尬,“嗬嗬”一笑,渾然不在意。
說道“吹毛斷發的刀,鋒利是鋒利,不過刀刃太過容易磨損。此刀,刀長三尺九,也就是約一米。刀柄長一尺,刀身長兩尺九,這兩個九,可是很有講究的,其中一意,取一個九九歸一之意,蘊含武道修煉的大道;再者,也取一個武道長久之意,表示寶刀與英雄相伴,可保主人歲歲平安之意。”
“刀重約四十九斤,這九字可謂是寓意深刻啊!”
雖說,這廝裝起大行家來,有些裝腔作勢,不過這一番言語說出來,倒是有些行家的味道來了!
就連那李隊長聞言,也是忍不住一陣讚歎,“好家夥,有點水平啊!什麼九九歸一啊,什麼寶刀英雄武道長久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前還從來沒往這邊想。看來這刀,還真是很有講究的啊!我算是長學問了,這次回去,我就可以找彆人吹噓了啊!哈哈哈!”
看得出來,李隊長很開心。也難怪,這幫鎮衛軍平時倒是閒的挺無聊的,找到一點談資,便樂開了花。
李隊長的戰刀流轉了會,便到了嬴莫擾的手中,嬴莫擾忍不住抽出了自己剛通過賭鬥贏得的那把寶刀。兩者相較,便看出了水平的差異,不管是色澤、平衡度、做工、材料、刀鋒等,似乎自己這把寶刀都顯得略遜一籌。
嬴莫擾不禁對這大春武帝國高看了一籌,不愧是盤踞在這片大地上多年的集權國家,在維護自己皇權方麵,當真是費了不少的心血,從這普普通通的鎮衛軍的裝備,便是可見一斑了,更彆說那些縣衛軍和城衛軍等等了,裝備必然是更加精良。
還有那帝皇意誌的執行者,虎狼衛,其所得資源隻怕更加得天獨厚,想我等普普通通的獵戶,隻怕是想都想不到吧。若是有一天,能加入那虎狼衛,披著皇權的意誌外衣,斬除奸佞、掃除邪惡,豈不快哉!
猛虎獨行,群狼環衛!
願得一日,做那獨行之猛虎!
嬴莫擾豪情萬丈,雙臂一震,五十斤的寶刀在手,被震的一顫一顫的,眾人不禁嘖嘖稱奇!
而此時,李隊長還在與眾人閒聊,吹了一同牛皮,似乎過了把癮,開始裝起謙遜來“我這元脈境五重,也就能在你們這吹吹牛。要是放在元脈境九重的大隊長那,分分鐘就能滅了我;若是白鎮令白大人出手,想那元穴境的高手,隻需要一巴掌,什麼元脈境五重、六重的,統統魂飛魄散,直接找閻王爺報道去!這個,我可真沒吹牛!”
嬴莫擾等眾人忍不住一陣點頭“這個,我們真信!”
“咳咳······”這酒一口沒喝順氣,直把李隊長嗆的白眼直翻,心道“什麼叫這個,你們真信啊!敢情,剛才的都沒怎麼信啊,白跟你們喝了這麼酒,吹了這麼多牛!”
李隊長又狠狠的喝了口酒,順了順氣“絕對實力下的碾壓,是武道世界的公論,也沒啥說的。不過,相近實力下,卻是絕對不可大意的,至少元脈境內,差不多是這樣的。就說我吧,元脈境五重,在咱們這裡麵,境界上,算得上首屈一指,不過,若是對上你們經驗豐富、身手敏捷的獵戶,不說元脈境四重的,便是元脈境三重、二重的,我也不敢說能全身而退。若是生死之鬥,稍有不慎,縱然我境界高了一些,隻怕也會丟掉性命。”
眾獵戶聽完,隻覺得揚眉吐氣,看!還是李隊長有見識。一個個瞬間把身板挺的筆直,猛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真痛快!
“李隊長,難道你不是獵戶出身?白石鎮的鎮衛軍,不都是從相鄰的青桑鎮和枯槐鎮過來的麼,青桑鎮和枯槐鎮下麵所屬,基本都是獵戶村啊?”細心的嬴莫言,從剛才的話語重聽出了些貓膩,忍不住問道。
“我當然也是獵戶出身!嗯,我是青桑鎮小李莊的,不過我十八歲那年,便來了白石鎮當了鎮衛軍,畢竟,都是有名額要求的,不來也不行啊。所以呢,我一共也沒打過幾次獵物,如今一晃,已經快過十年了。有時候常會忍不住想起那打獵時的場景,雖說有些驚險,不過卻是自由自在,開開心心,比現在可要舒服多了啊!”
“李隊長,你這話怕是有些言不由心吧。我覺得鎮衛軍很威風啊,帶著手下一幫弟兄,威風凜凜;無聊了,還能調侃下我們這些忠厚的獵戶!我都想著等我到了元脈境二重,若有機會就到青桑鎮申請鎮衛軍了!”
要是沒有一塊喝酒,說這話,那可就時諷刺,說不定這幫兵痞子就能掀桌子動起手來;不過,這一頓酒肉下來,眾人似乎立馬成了鐵杆兄弟,這話也就變成了一句喝酒過程中的玩笑。
李隊長訕訕一笑“嘿嘿,兄弟啊,那可都是過去的事了,可不能老揪著不放。這當鎮衛軍,可是有風險的,特彆是我們這種沒背景沒關係的,臟活累活,危險的活,不都是我們乾麼!幾年下來,原來的兄弟們已經死傷了不少,而死傷了之後,其家人連上頭的撫恤金都未必能拿到手。真是置我大春武皇朝的王法於不顧,視我等人命如草芥啊!我們平時也隻有靠那些小手段斂些小錢財,給家人備著,以備哪天不小心折損了性命。平時雖說和咱們獵戶們有些摩擦,占點便宜,卻從未真的傷過獵戶的性命。”
一番肺腑之言,道儘了這朗朗乾坤下的腐朽和辛酸。
嬴莫擾不禁想起了一位曾經在青桑鎮任職鎮衛軍的一位堂兄,自當年一彆,已杳無音信。
再看那夕陽西下,已是殘陽如血!
有著好老板在此應酬,眾人酒足飯飽,談的甚是開心。待得夜色漸深,眾人相互打了個稽首,隨著一通“兄弟,這次喝的真開心,過了這兩天,咱們可得再好好聚聚,好好喝一場”等等的酒語,便也散了去。
正是天色已晚,各回各家。
嬴莫擾眾人回到之前的院落,各回各屋。有人看著著整潔鬆軟的床被,一臉陶醉,終於能睡個舒服覺了。
而也有人想著明天的元晶測試,想著那可以使用的200個鎮令銘牌,可以用來泡藥池,用在元氣濃度極高的修煉之地,甚至後期還能跟著好老板混到鎮衛軍的修煉室中修煉。
幸福真是來的太突然了!
於是,腦海裡不斷浮現著這一幅幅美麗畫麵的少年們,興奮的失眠了!
到了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無奈,這些畫麵實在是太美麗了,以至於揮之不去,縱然在睡夢中,硬是沒忍住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滲人笑聲。
於是乎,這一陣陣“咯咯咯”的滲人笑聲,驚得院中一片鳥雀撲棱棱翅膀倉惶飛起,驚的那慣於飛牆過院的野貓們也從牆垣上摔落下來,顫巍巍不敢亂動。沒辦法,在以往的鳥生、貓生經曆中,從未在半夜聽過如此“咯咯咯”的聲音。未知的東西,本來就容易讓人害怕,何況是在半夜中突然發出,實在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