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一回來就是熱火熱灶的煙火氣,還有絮絮叨叨的家常話。
這一切都在溫暖著他那顆孤獨的心。
這樣的日子,他真是想天天過。
可這些竟是來自前幾天還大吵大鬨著要離婚的女人,薛景墨感覺就像做夢一般。
安寧看他埋著頭,也摸不準是什麼意思。沉默片刻,薛景墨低著聲,點了點頭“好。”
“我現在就去開塊地,這兩天正好,春風一吹,種子一扔下去,就生根了。”
他重新抄起牆角的鋤頭,準備下地乾活,就見安寧頭上戴著頂草帽,欣喜地給門套上鎖。
“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著去乾嘛?”薛景墨蹙了蹙眉“這活兒我一個人就能乾。”
安寧笑眯眯地,主動地推了推他“走吧,我想跟你一起去。”
薛景墨皺著眉,終究還是妥協了“好吧,那你等會兒在那兒看我乾就行。”
安寧知道,這男人對於這一點很霸道,一點也舍不得讓她乾活。
她也不跟他強,笑意更甜“好。”
等到了後麵田裡,薛景墨挑了塊地方,拿起鐵鍁就開始掘土,安寧就跟在他後麵,從翻鬆的土地裡,揪起雜草。
薛景墨的肌肉都是實打實的,每一鍁下去,都十分有力量感。
安寧輕輕鬆鬆撿起了雜草,莫名地想起一句話夫妻搭配,乾活不累。
她回頭,偷偷瞄了一眼薛景墨。
也不知是日頭太大,還是乾活累了,他的臉看起來紅撲撲的……
“咚——”地一聲脆響,帶著一陣悠長的餘音,薛景墨頓時感覺到胳膊一麻。
“怎麼了?”看到薛景墨表情不對勁,安寧趕緊走了過來。
“這下麵,好像有東西。”薛景墨眉頭緊鎖,神色嚴峻,換了一把小一點的鋤頭,謹慎地在周邊挖土。
安寧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小心地把挖開的土掃開,很快,夫婦二人就看到了露出的部分。
似乎是一塊綠色的金屬,上麵滿是他們沒見過的奇異花紋。
“先彆動!”安寧敏銳地感覺到這個東西不一般,很有可能是文物。
“我去叫村支書來看看!”
安寧腿腳很快,儘量控製著情緒,說出了他們的發現。
村支書姓王,之前是個下鄉的知青,就這麼留在了村裡。
聽到安寧的描述,王支書當即跟了過去,手上還拿了個刷漆的刷子。
等他到了薛景墨守著的地方,輕輕把浮土掃開,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一拍大腿,嗓音控製不住地拔高“這可是個大發現啊!”
他忍不住激動地握住了薛景墨的手“這很有可能,不,是一定!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
王支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幾乎語無倫次。
他讀過的書不少,但隻在幾本已經被當成禁書燒了的書籍裡,看到過很少的描述。
這種花紋,叫做鳳鳥紋,通常被銘刻在青銅器上,且隻有貴族的隨葬品才會有,這東西,必定曆史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