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呢?”安靜睜大了眼睛,裝傻道。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彆裝了,我都知道了。”安寧抬起手,還沒碰到安靜的臉,她就連忙躲了下,似乎是怕安寧又打她。
安寧輕笑了下,“怎麼?現在還想裝可憐,你以為這裡是你家?”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靜愈發害怕。
安寧看著她的眼角說道,“從小伺候你們一家人,我就算是個保姆也該有自己的工資吧,你們倒好,既不給我吃好也不給我穿暖,我小時候還以為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所以伯伯不喜歡我,努力討你們喜歡,不過後來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
“你瞎說,你們彆信她的話。”
安靜看了一圈,李老三是沒法指望了,這裡除了安寧和李老三之外,其餘都是薛景墨的朋友。
她隻要裝一下可憐,是個人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這麼凶的人。
薛景墨懶得搭理安靜,直接把她當空氣看待,其他人也沒像安靜以為的那樣替他說話,而是開始看向四周。
開什麼玩笑呢?
他們和薛景墨向來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至於春麗和薑七兩個女生則是被安寧嚇呆了。
“我沒有。”安靜見沒人幫自己說話,隻好乾巴巴的說道。
“你從小就討厭我,這些年隻要是我喜歡的,你總能在機緣巧合下拿到手,就算是沈沛也一樣,隻不過你忽略了一點,我並不稀罕沈沛,所以你嫁給他對我來說還算是一件好事。”
“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安靜也懶得繼續裝了。
安寧聽後,抬起手捏住安靜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然後邪魅一笑,說道“自然是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將一切都暴露在眾人麵前,讓他們知道安靜的真麵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寧站了起來。
把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還真是痛快。
安寧歪著頭,看向其他人,當發現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些異樣,也沒解釋,而是反問道“我的演技怎麼樣?騙到你們了嗎?我是不是能去拍戲做演員了?”
有些調皮的語氣,和剛才的安寧判若兩人。
她看向薛景墨的幾個好友說道“今晚的事情是我們妹倆的事情,與你們沒有關係,不過還要多謝你們過來做個人證。”
還沒等墨北堂幾人反應過來,一旁的李老三殷勤的“嗬嗬”兩聲,誇讚道“安寧,你還真是演技不錯。”
他隻想把這個人送走,然後好好的撫慰安靜。
安寧問道“嚇到你了吧。”
李老三心道何嘗是嚇到了,你簡直就是一個會吃人的母夜叉。
但他又不好直說,假笑了幾聲。
“景墨你小子好福氣啊。”一旁圍觀全場的墨北堂象征性的拍了下薛景墨的肩膀,眼神裡帶著隻有他們才能懂的意思。
薛景墨自從聽見了她剛才的話,對安寧更加憐惜了。麵對兄弟的話,他隻是淡淡的說道。“那是自然。”
安寧轉身回到了薛景墨身邊,“我們走吧。”
薛景墨點了點頭,握住了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