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留白最相思!
“收工,大家幸苦。”導演話一出,所有的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手中的器材。裴以安看了看時間,晚上10點,是近幾日來,收工最早的一天。小步跑回保姆車,北京的秋天太短了,10月的北京,和寒冬沒什麼差彆。保姆車上,周若不在。裴以安找到手機,“怎麼一條消息都沒有?”奇怪的撥打林舸的電話,電話裡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y……”不免泛起一絲擔憂,再撥打了程昱的電話,電話裡傳來一樣的聲音。一早人便已經走了,什麼任務到現在還沒做完?
翻了通訊錄,沒有可聯係的人了,裴以安後悔沒多存幾個救援隊隊員的電話,“應該不會有事吧?”她說服自己。
“以安!”周若急急忙忙的拉開車門,坐了上來,語氣急促“林舸出事了?”
聽到周若的話,裴以安腦袋瞬間懵了一下,要不是坐在座位上,估計站著就倒下了,忍著不安,裴以安著急的追問,“出什麼事了?他現在在哪?”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彆慌,我帶你過去。”
保姆車儘可能在不違章的情況下,提高了車速。裴以安在保姆車內,繼續給林舸打了無數個電話,沒有任何改變,依然關著機。心裡十分的忐忑不安,兩手緊握,不停的敲打著大腿,“師傅,麻煩您再開快點。”
在裴以安不停的催促下,保姆車最終穩穩的停在了救援隊門口,“若若,不是說出事了嗎?怎麼不去醫院?來救援隊乾嘛?難道……”不可能!“呸呸呸,裴以安,不準想不吉利的事情。”她自言自語的跟自己的思想做著鬥爭。
“沒事的以安,咱們先進去,說不定人好好的呢?”周若安撫她,心裡不停的在跟她道歉,不是故意要騙她的!
“對!你說得對!不能自己嚇自己!”裴以安咽了口氣,“若若,我們進去吧。”
夜已經深了,救援隊裡漆黑一片,連一盞燈都沒開。兩人互相扶持著慢慢吞吞的走進去,難以看清楚腳下的路,黑色的環境加劇了裴以安內心的不安。摸了摸衣兜,手機不在,“若若,把你手機的電筒打開吧,我手機好像落在車上了。”
不是落在車上了,而是被她偷偷的藏了起來。即使知道要發生什麼,但黑色的環境還是蠻嚇人的,周若也默默祈禱他們能快一點。
“找到沒有?”
“我在找,太黑了。”她慢騰騰的假裝在包裡翻著手機,磨蹭了好一會兒,快裝不下去的時候,總算看見約定好的燭光亮起。
“以安,你看前麵。”周若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了過去。
裴以安跟著光源看過去,前方不遠處的地上,點了不少的蠟燭,隱約還有人影晃動,燭光微弱,看不真切,“過去看看。”
走近了,裴以安才看清,是救援飛行隊的人。為首的是打不通電話的程昱,他們站在兩行蠟燭的中間,排好了隊,手背在身後,看著她。
裴以安還在憂慮林舸的安危,沒多想,急迫的問,“林舸呢?”
程昱率先走到裴以安麵前,背在身後的手舉到前麵,遞了一支玫瑰花給她。
“林舸呢?”還是這個問題。
“你先拿著。”程昱把玫瑰塞到裴以安手上,然後並沒有回答裴以安最想知道的問題,笑著回到隊伍最後的位置。
“嫂子。”
“嫂子好。”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都上前給了她一支玫瑰花。
隱隱約約,裴以安大概猜到會發生什麼了。
“平平。”熟悉親切的呼喚,裴以安看過去,驚訝的喊了出來,“爸!媽!你們怎麼會在這?”她頓時像截木頭般,愣愣的佇在原地,她怎麼也想不出爸爸媽媽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平平,拿著。”以安媽媽眼含熱淚,也將一朵花塞到裴以安手裡。
“媽,你們這是?”裴以安徹底糊塗了。
“裴以安。”隨著一聲呼喊,所有人散開,露出躲藏在最後麵的林舸。林舸身著白襯衫,黑西裝,手拿著求婚戒指,一步步走向裴以安。直到走到她麵前,她仍然還是呆呆的站著,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以安。”他叫她。
“啊?”她稍稍回了神,看著眼前第一次穿正裝的他,是想象中帥氣的樣子。
林舸單膝跪地,“以安,這枚戒指,我帶在身上很久了,每天我都在想,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求你嫁給我,讓你戴上它。現在,我就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裴以安,你願意嫁給我嗎?”
“真沒想到,你也會用這樣俗透了的方式對我求婚。”其實她在每晚入睡的時候,都有偷偷的想過,他會不會求婚,他求婚會是怎樣的畫麵。有可能隻是某天睡醒的清晨,戒指就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又或許是某天在家裡看電視,他平淡無奇的問她,要不要嫁給他。又或許像現在這樣,給她一個無比浪漫的瞬間,在朋友的見證下,給她想要的未來。無論那種,她都隻有一個答案呢。她願意,她願意極了。
裴以安的答非所問,讓在場的所有人,憋住了氣。沒關係,林舸打算繼續問,問到她答應為止,“以安……”
裴以安伸出手,“戴上吧。”
林舸呆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胸口,堅定不移的給她戴上了戒指。然後起身,珍惜的拉她入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