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林穎款款走來時,盧漢覺的眼前一亮,美豔絕色的前女朋友站在麵前,這家夥頓時自慚形穢。
下午這個時間,酒吧裡人影稀疏,完全沒有晚間的喧鬨。林穎倚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既沒主動說話,也不拿正眼看前男友。
略顯尷尬的沉默一會兒,盧漢先開口了。
“嗬嗬!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爽快的見我,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盧漢還沒進入狀態,說話間有些拘謹。
“盧漢,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講出來,彆藏著掖著,磨磨唧唧、繞來繞去的,讓人心煩!”林穎急於知道盧漢的想法,其實也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我也想直接說,可是說話太直接了吧,不太容易讓人接受,因為不是所有的話都適合直接說。”見林穎麵色稍稍好轉,盧漢也不再那麼拘謹了。
秋日斜陽穿過高大的玻璃窗,悠揚的旋律在酒吧寂靜的空間裡響起,平添了許多悠閒自在的氣氛。林穎沐浴在斜陽裡,心境平緩,對麵,漸漸放鬆下來的盧漢,靈感翩然而至,嘴裡如有神助!
“很長時間以來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這樣和你麵對麵的坐著,今天能如我所願,拜你所賜啊,謝謝了!”盧漢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林穎,四目相對時,彼此似乎找到了往日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夢寐以求和我相對而坐,實話實說!”林穎明知故問。
盧漢心裡清楚,這句話問到了關鍵點上,一時間躊躇不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接講吧,怕林穎反感,不直接講呢,拐彎抹角的林穎更煩,隻好微笑著舉起酒杯,掩飾自己的窘迫。
“說啊!我既然來了,就是想聽你說實話的,何必猶豫呢?”林穎裝出恬靜愉悅的樣子,引誘這家夥吐出實言。
這句話對於盧漢而言,毫無疑問是極大的鼓勵,因此下定決心實話實說。
“這一年來,我很後悔當初草率而無知的決定,分手之後,我每天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痛不欲生,後來我才明白對我來說,我們的感情有多麼重要,今天約你見麵,就是想懇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試著再重新開始,好嗎?”盧漢的表演相當到位,表情痛苦,言辭懇切,可謂是情真意切。
林穎借著喝酒的工夫仔細看了看盧漢的眼神,飄忽不定裡帶著一絲焦灼不安。窺透了他的心思,禁不住長歎了口氣,沉默許久,似乎在深思什麼,可是越不說話,盧漢越是焦灼不安,以至於有些手足無措了。
“就這事嗎?”林穎悠悠的說完這四個字,慢吞吞的舉起酒杯,淺嘗輒止,麵帶愁容。
盧漢見她這樣,心裡一驚,更加坐立不安了。可是林穎緩緩的放下酒杯,一改慢騰騰、猶豫不定的樣子,開口了,而且快言快語。
“嗨!就這事啊!早說啊,看你難為情的樣兒,沒出息,敢想敢做敢言才是男子漢嘛!”說完這句話之後,林穎停下來喝酒,而且喝的如癡如醉,興趣盎然的品味起美酒來了,久等不見下文的盧漢沉不住氣,想試探著問,卻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拿懇求的眼神看著林穎。
此時的林穎酒意朦朧中兼有不知真假的羞澀之意,麵若桃花、紅唇皓齒,語氣輕快的說“我也有此意,今天算是不謀而合了,其實,給你一次機會,也是給我自己一次機會嘛。”
一驚一乍令盧漢心跳加快,聽完這兩句話,如在夢裡,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抑製不住驚喜問“這是真的嗎?”
“不信拉倒!”林穎白了他一眼,隻顧自己喝酒,不再搭理這個家夥。
心花怒放的盧漢不知道,這不過是鬼怪精靈的林穎戲弄他的開場戲。這會兒,林穎品酒放鬆一下,準備開演下一場了。
林穎戲弄盧漢的連環計極其精妙,先讓他嘗點甜頭,來點意外的驚喜,然後是樂極生悲,繼而悔恨交加,最後再讓他驚恐失措,本來在正常情況下,會把這場戲演的很好。
但是,今天晚上林穎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結果是弄巧成拙,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穎中午原本喝了不少酒的,現在這幾杯喝下去之後,很快就感到些酒意。可是酒到三分醉的人,往往很難控製住自己,以為自己不會醉,也醉不了,想喝酒,也願意喝酒,恰恰這時候最容易醉了。
林穎此時亦如此,頭腦昏沉中開始繼續表演,口舌不利索的問“我剛剛想起來,你的那個妖女呢?你們倆現在什麼情況啊?”
這話一下戳到了盧漢的疼處,等於揭了他的傷疤。正是林穎口中的妖女,在一年多以前曾經讓盧漢神魂顛倒、魂不守舍,導致倆人悵然分手,結束了長達四年的相戀。
既然問到了這裡,盧漢自然沒法回避,於是先表白自己堅定的立場,然後鄭重起誓,並保證已經和妖女徹底了斷,從此形同陌路。
說完了,為了堵住林穎的嘴,盧漢開始想儘辦法勸酒,岔開話題,避免她再提舊事。
在盧漢的竭力勸誘下,一杯又一杯的酒進了肚子。
頭腦昏沉的林穎聽不清楚盧漢說了些什麼,想問,那張嘴已經不聽使喚了,想講的話講不出來,甚至連站起身的能力也沒有了!右手還舉著杯子,含混不清的說著“盧、盧漢,你說啊,怎麼樣了,說啊,不說也行,繼續繼續,喝酒……。”
盧漢此時還多少有些清醒,見她醉的一塌糊塗,知道不必再往下說了!站起身準備扶著林穎回家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朱樺那些鬼話,又一屁股坐下,猶豫不決該如何是好!
其實這家夥今晚約林穎出來,本意隻想和林穎和好如初,原本並沒有趁火打劫、借酒縱欲的想法,可是細看對麵的醉美人,一下子欲火升騰難以抑製。
端起酒一飲而儘的盧漢按耐不住,攙扶著林穎出了酒吧,伸手召來出租車,把神誌不清的醉美人塞進車裡,自己坐在一邊有些舉棋不定。
出租車司機問“先生,送您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