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道長您心裡一定很納悶,我是怎麼見到千年前離開人間的鳴鶴道士的,又是如何從他口中得知馭瓷的下落的,是嗎?”林穎問。
“沒錯!隻是老道以為天機不可泄露,您不說,我也不能問!”道長如實回答。
“沒那麼神秘,也不是什麼天機!”
“既然如此,您能把來龍去脈略講一二,讓老道和幻初雪明白一些嗎?”鳴遠道長恭敬的問。
“一年多以前,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職業畫家,但是去年初春拜訪一位朋友的時候,偶然得到了兩件瓷器,無款的白瓷瓶,剛開始並沒在意,後來……。”
林穎隱去了在鳳池認識付揚的經曆,簡明扼要的講述著得到馭瓷、見到鳴鶴道士、成為馭術主人的傳奇曆程,半個多小時後,她講完了。
一向神態自若、喜怒不形於色的鳴遠道長目瞪口呆的站起來看著林穎,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話,他說“您就是馭術現世的主人?”
“正是。”
鳴遠道長匍匐在地,虔誠跪拜!
林穎隻好忙不迭的扶起道長,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自己和鳴鶴道士的關係,隻好說“我隻是馭術的主人,既不能和你以師徒相稱,更不敢接受你的跪拜!”
鳴遠道長若有所思,還沒說話,幻初雪卻突然一驚一乍的喊起來了,她衝著道長和林穎大聲嚷嚷著說
“你們看,快看,那是什麼!”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幾裡路外鳳池山最高的山峰上,也就是湧金觀舊址所在的頂峰上五彩迸發,流光溢彩,映亮了暗黑的天空。
刹那間,嬌豔的五彩隕滅之後,紅光又立刻盈滿山間,為黑夜裡的山峰披上了紅彤彤的一層薄霧,好久不曾散去。
“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到達湧金觀的原址,順利取回祖師留在那裡的馭瓷了,曆代先師的夙願一定能在我鳴遠有生之年實現了!”鳴遠道長喃喃自語。
可是,幻初雪和林穎都沒弄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天色微亮,睡在出租房裡的朱樺迷迷瞪瞪的。他想揉揉眼睛,卻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一下子徹底醒來了。
在黑漆漆的房間裡,他摸起地上的酒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烈酒,辣的感覺用在腹腔裡蔓延,房間裡也迅速彌漫著起一股嗆人的酒氣。
“我他娘的還活著呢!”
朱樺嘀咕了一句,順手打開了燈,刺眼的燈光讓他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腦子裡隨著昨天的那段思緒從頭再續。
“這個世界上的鳥人們都喜歡錢,有錢的人就是彆人的祖宗!我他娘的再也不能這樣任人欺淩了,離開這裡,去安城,那裡沒人認識我,馬上就去那裡賺大錢。等有錢了,老子再殺回來,殺他個人仰馬翻!”
這樣顛三倒四的想著,朱樺又舉起酒瓶灌了幾口烈酒。
“就這麼定了,養好傷就走!”
下定了這個決心,朱樺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下來了。開始仔細考慮去安城如何才能賺大錢,然而酒瓶不離手,他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在酒精的刺激下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沉淪落魄的朱樺仿佛就是一頭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更像是戴著鐵枷的大俠,一時間威力頓失、功夫全廢。
然而,這也正是在聚斂力量、等待時機,說不準什麼時候突然爆發,就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今天一大早,付揚的鐵杆兄弟老金就起來了。
南方寶礦有些迫在眉睫的問題急需請示付先生,所以剛醒了,他就忙著拿出手機給付先生打電話。
但是,傳來的提示音依舊是那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金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付先生臨走的那天晚上說過,要回鳳池老家去他的兄弟付山那兒。心想,給付山打電話不就找到付先生了嘛!
老金急匆匆的撥叫付山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付山啊,趕快喊你哥接電話,我有點兒急事。”總算能聯係上付揚了,老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嗬嗬,金哥,你是睡莽撞了,還是大清早就喝多了啊!我哥和你們在一塊,怎麼打電話讓我找他呢?”付山覺的莫名其妙,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問。
“什麼?你再說一遍!付先生前幾天沒回老家嗎?”老金剛剛擦完的汗珠又冒了出來。
“沒有啊!我一直在家裡,他如果回來了,我肯定知道的。”付山的語氣很認真,不像是胡扯鬨著玩兒。
“一星期前的晚上我們在一起吃飯,付先生說想回鳳池一趟,還說到了鳳池之後付山會照顧他,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老金對著手機念叨著。
“沒有,沒這麼回事,你們再好好找找他吧。”付山毫不遲疑的否定了這件事。
老金傻眼了,幾秒種後回過神來,他撒腿跑到了對門的娜姐家。
“連續兩天和付先生聯係不上了,他沒回鳳池老家,怎麼辦呢?”老金一進娜姐的客廳,就焦急慌亂的說著。
“哎呀!瞧你那大驚小怪的樣兒,天塌了似的!聯係不上就先不聯係啊,礦上有事你就先做主,付先生信得過你!”娜姐不以為然的嘟囔著。
“不是這麼回事,礦上的事情無所謂的!你想想看,關付先生臨走前那幾天,彆墅裡總是出神神鬼鬼的怪事兒,現在人又不知去向了,你不覺得奇怪嗎?”老金焦急的說著。
“也是啊!怎麼回事兒?哎,你這個腦袋進水的傻瓜!跟付先生一起走的還有那個女畫家林穎、還有倆司機,問他們啊!”娜姐一邊嘲弄老金一邊說。
“是,是,我傻!”老金說著繼續打電話。
同樣在大山裡的林穎,電話也不通,這讓老金暗暗叫苦不迭,趕緊再撥付先生司機的號碼。
終於打通了,一番問詢之後,老金終於弄清楚了,原來付先生去徠山湧金觀的鳴遠道長那兒了。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老金衝著娜姐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被娜姐毫不留情的譏諷一頓,他不僅沒惱怒,反而樂顛顛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