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師傅真是爽快,多謝了、多謝了!”老金聽完這句話,滿臉堆笑,急忙道謝。
“此事包在我身上,放心吧。嗬嗬,您的禮物就收下了!”為了讓老金和花飛放心,大師兄佯裝貪婪的樣子看著那盒金子。
“請收下,日後一定重謝!”老金趕緊許願。
話已至此,表麵上看起來彼此都心滿意足了,至少老金此行的目的達到了。
“既然如此,此事還得勞煩師傅費心!我們就不攪擾寶觀的清靜了,到山下去找家旅館住下,等道長回來再上山拜訪。”老金說著,和花飛一起站起來打算離開道觀。
“怎麼能讓你們到山下的旅館去呢!二位既然來了,就是湧金觀的客人。道觀有專用的客房,如不嫌簡陋,就請留下住宿。在等道長回來的這幾天裡,既方便你們遊覽徠山山水,也方便你我喝酒聊天,好好敘敘兄弟情誼!”
大師兄緊抓著老金和花飛的胳膊留客,看起來的確是誠心實意的挽留他們。
見此情景,他倆再次交換眼色後,不再執意要走,高高興興的答應留下來,大師兄則趕緊吩咐人準備酒菜宴客。
明白人不必多說!
至此,大師兄和老金、花飛三人閉口不提關於付先生的任何事情,隻是在心裡作為頭等大事。
沒多久,酒菜擺在了宴客廳裡。
這三個剛剛認識的人暢飲美酒、談笑風生,儼然多年的知己朋友相聚,其實,酒宴豪飲和談笑風生隻是為了方便窺視對方的真實心意。
這一天,鳳池山頂上的道長和林穎、幻初雪三個人開始尋寶了。
說是尋寶,其實就是按照道長劃定的路線去湧金觀舊址,然而,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道長的體力極其虛弱,現在看起來的確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了。
看著前幾日還健步如飛、精神矍鑠的他,現在卻步履蹣跚,走不了多遠的路就氣喘籲籲,林穎和幻初雪既著急,又擔心。
著急的是道長體力不支,這樣走下去尋寶之旅漫漫無期。擔心的是他勉強堅持,累乏交加,會讓本來就虛弱不堪的身體雪上加霜。
據道長說,離湧金觀舊址還有十幾裡路,峰頂上怪石嶙峋、草木茂盛,腳下幾乎找不到立足之地,三個人半天也走不出多遠的路。
心急如焚的幻初雪想背著道長走,但是被他執拗的拒絕了。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林穎被眼前的困難折磨的幾乎崩潰了,左思右想之下,她支支吾吾的開口說。
“有話就直接說出來,還有什麼該不該說的。”道長喘著粗氣回應她。
“你的傷勢不輕,這樣繼續走下去肯定堅持不住,而且很可能加重傷勢。不如暫時到此為止,先下山回徠山道觀裡去休整、療傷,等到恢複之後再來尋找馭瓷。”林穎說完,心情忐忑的看看道長又看看幻初雪。
“早就該這樣了,我讚成!如果不回去的話,道長的傷勢無法控製,一旦複發,不光找不到馭瓷,性命都難保啊。”幻初雪說著話,臉色焦急、身體原地打轉。
“你們不了解我的傷勢,不儘快找到馭瓷,我恐怕就見不到了!”道長憂心忡忡的坐在大石頭上,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您想找到馭瓷再下山的話,我們也應該通知大師兄,讓他帶些人來幫忙,而不是困在這裡苦苦掙紮。”幻初雪繼續反駁師傅。
“你看呢?”道長看看林穎,眼神裡似乎期待著什麼。
“依我看,幻初雪說的有道理,咱們真的不能在這裡單打獨鬥!”林穎沒多想,立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道長微微低頭,獨自沉思良久之後,無可奈何的說“既然你們倆都這麼認為,就依你們吧!”
幻初雪一聽這話,焦急不堪的臉上立馬現出高興的模樣,她不容置疑的背起道長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嚷嚷著說“我把你們送到搭帳篷的地方,然後馬上下山,回湧金觀讓大師兄帶些人來,林姐一定照顧好師傅啊。”
“沒問題,你放心去吧!”林穎趕緊答應著。
“我晝夜兼程、快去快回,一天一夜就能回來,明天上午就能帶著師兄師弟們趕到這裡。”
與林穎相比,幻初雪身上好像又用不完的勁兒,即使背著道長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嘴裡也閒不住。
走出怪石圈,眼前就是平坦一些的山地了,道長執意自己走回去。
就這樣,三人的尋寶計劃隻好暫時停下來等待援兵了。
此刻是上午10點多。
幻初雪手腳麻利的沿著繩梯到達山下之後,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腳步如飛、馬不停蹄,如同一溜煙似的走出鳳池山,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達了寄存車輛的地方。
幻初雪為了尋寶而奔波著,然而就在數千裡之外的安城,落魄的朱樺為了生存也在忙碌奔波著。
安城市區,倒黴透頂的朱樺急匆匆的走著,隻不過他不像幻初雪那樣步履輕盈,而是走的異常沉重。
朱樺從早晨八點鐘一直走到了十一點,才趕到了當地的古玩交易城。
這裡集中了全國最大的文物古董市場、藝術品交易機構和工藝品生產廠家,每天來自各地的真真假假的藝術家、手藝人、古董販子、騙子們雲集在此,準備一試身手。
隻是這裡並不像其它的市場那樣人流如織、熙熙攘攘,街市裡安安靜靜,看店的店員老板們懶懶的坐在店鋪門口品茶下棋,偶爾經過的顧客寥寥無幾。
這種景象並非市場蕭條、買賣不景氣。
而是古董文物交易本來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況且真正的大筆交易都是悄悄的進行,沒人願意擺在市麵上大張旗鼓。
現在,朱樺也加入到了這條人流中。
古董文物交易市場裡,他沿著走不完的小路漫無目的的邊走邊看,一切都是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