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大師兄巡視一番之後,又指揮者幾位師弟把道長師傅早年預備的那副棺材也抬出來了。
“要是師傅現在回來,看見咱們弄的這一套,還不得活活氣死啊!芝山道士樂嗬嗬的跟大師兄開玩笑。
“假如師傅在道觀裡,我看他處理這件事才絕呢!他老人家能讓下毒的人乖乖跑到山上自供罪狀!你信不信?”
大師兄拍了拍那副厚重的棺材,說著話,還樂滋滋的看著芝山。
“你敢肯定下毒的人最近就會上山查看情況嗎?”芝山問。
“按常理應該是這樣,試試看吧!”大師兄回答說。
就在大師兄和芝山道士談笑忙碌著的時候,老金已經帶著幾個兄弟上路了。徠川小鎮距徠山湧金觀的路並不太遠,一百多公裡的山路大概走三個小時就到了。
鳳池山頂峰上,鳴遠道長掘土挖石,馬上就要挖到預測的藏寶地點了。
“師傅、道長,你快來看!”幻初雪大聲叫喊著。
“又怎麼了?”剛剛坐下休息的道長急忙起身,來到長約十餘米、深達兩米多的坑道邊,心急火燎的往下看。
“這兒,往這裡看!”林穎在一旁指點著。
道長順著林穎手指的地方看去,隻間盤根錯節、縱橫交錯的樹根糾纏在一起,透過根與根之間的間隙,露出了一塊石板。
至於全貌如何,因為還沒完全挖出來,暫時不得而知!
“小心一些,繼續挖啊!”道長心切,急匆匆的命令弟子們。
“師傅,您看看吧,這兒幾乎全都是樹根了,那塊石頭已經被樹根包裹起來了,怎麼挖?”弟子們問。
鳴遠道長沒再說話,而是進了壕溝裡蹲下身仔細查看,然後抄起小鐵叉和鏟子,順著樹根和那塊石頭的邊沿一塊一塊的往下鏟土,看他專注而小心的神情,猶如正在發掘古物的考古工作人員。
其實,鳴遠道長現在所做的事情和那些考古工作人員幾乎沒什麼差彆。
半小時後,道長一點一點的鏟淨了大石塊和樹根上的土,可是,一個更大、更令人頭疼的問題隨之而來了。
仔細分辨,這根本不是什麼大石板,而是一個長約一米半,寬約七八十厘米的,高有半米的石匣。現在,巨大的石匣被粗細不勻的樹根密密麻麻縱橫纏繞著,甚至可以說是被樹根包裹起來了。
“師傅,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看來隻能二選其一了。要麼斬斷樹根,要麼砸碎石匣取出馭瓷!”幻初雪不假思索的嚷嚷著。
鳴遠道長抬頭看了看她,嘴裡沒好氣的數落著說“這是個不折不扣的餿主意啊,和殺雞取卵如出一轍,麵對困難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幻初雪意識到自己出的這個主意太過弱智,調皮的伸了伸舌頭,不再多言多語了。
訓斥完了幻初雪之後,道長蹲在坑道壕溝底下,細細思量良久仍然還是一籌莫展。
“道長啊!彆隻顧著數落幻初雪,您也犯糊塗了!嗬嗬!”林穎站在坑道上麵說著,卻不說完、故意留了半句話。
“我怎麼弄糊塗了?”
“想想看,這個大石匣有六個麵,您現在看到的是前後左右和上麵,這五個麵都被樹根纏繞著。彆忘了下麵啊,是不是能從下麵挖洞,掏空之後拿出來呢!”林穎不緊不慢的提示著他。
“對啊、對啊,還是人多辦法多,嗬嗬!有道理。”道長聽完,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揮舞手裡的工具,從石匣下邊掏土,由外及裡,隨著鐵鏟翻飛,黑土一下一下的堆到了坑道上方。
“好好!太好了!”就在大家翹首以盼,期待馭瓷露出真容的時候,坑道裡傳出了道長興奮的喊叫聲。
所有人一齊圍攏過去,瞪大眼睛看,隻見那個厚重寬大的石匣下麵的土被清理之後,正在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重重的壓在了剛剛清理出的地方。
這也就意味著,用林穎剛才所說的辦法完全可以順利的取出石匣了。隻是現在還要不斷的鏟除石匣下麵的土,讓它繼續下落,以便徹底擺脫樹根的糾纏。
成功在望,坑道上麵的幾位道士和林穎歡呼雀躍。幻初雪則替換了道長,躬身蹲在坑道裡賣力的鏟土。
這時候,老金和他的幾個兄弟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奔波,已經到了徠山腳下。
與昨天晚上偷偷摸摸、賊頭賊腦的翻牆入室不同,今天一行四人說說笑笑、好不瀟灑。
道觀門前,大師兄手舞長劍,看到遠遠走來的老金等人,心裡略微一怔,旋即恢複了神態自若的神色,視若無人,繼揮舞寶劍。
“大師兄好身手,長劍當空,風姿灑脫啊!老金又來攪擾了!”老金停住了腳步,看著舞劍的大師兄笑盈盈的說。
大師兄停下了手裡揮舞著的寶劍,目不斜視,緩緩的回答“金先生現在豈止是攪擾我呢!湧金觀昨夜就已經被你攪擾的雞犬不寧了。真是言而無信、好沒信用啊!”
其實,大師兄並沒有把握肯定老金就是昨天晚上下毒的罪魁禍首,今天換作任何人上山,他都會用這句話來蒙人的。
雖然是蒙人,但是卻說的聲情並茂,毫無試探的模樣。
老金聽到這句話,大驚失色,錯愕不已!
但是,這個老狐狸立馬又不以為然的笑笑,故作平淡的問“大師兄說話有意思,昨天你我根本沒見麵,怎麼攪擾了您。”
“嗬嗬,老兄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你這麼做也太讓我為難了!真不知道道長師傅回來之後我怎麼交代。”大師兄繼續揮舞長劍,不驕不躁的說著。
老金臉上頓時汗涔涔的,像是被戳穿了謊言的小孩似的,既尷尬又有些忐忑不安。
“真的不知道大師兄何出此言,請明示!”老金掩飾著問。
“當著眾人的麵,明示老兄,不覺的尷尬嗎?”大師兄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
老金張口結舌、手足無措,好久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的說著“您真是把我搞糊塗了,哈哈,這是那兒的事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