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娜姐焦灼不安的走來走去、東張西望,尋找老金的蹤影。然而路上寂寥無人,哪裡有老金的狗影子啊!
“該死的老東西,被車撞死了嗎?”娜姐恨恨的念叨著,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但是,幾秒鐘之後手機裡那個甜美的聲音告訴她,老金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娜姐明白,老金這是怕了、躲了起來。
她一邊不住嘴的罵著,一邊打開了車的後備箱和所有車門,這樣,老金就能看到自己的確是一個人來的,不是找他報仇。
如她所料,躲在不遠處的老金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即便如此,這個狡猾的老家夥還是肯出來,他想再觀察一會兒再說。
老金磨磨唧唧的遲遲不露麵,徹底激怒了本來就心急火燎的娜姐,她扯著嗓子叫喊著罵開了。
“老金,你趕緊出來吧,老娘沒打算要你的狗命,敢作敢當,彆當縮頭烏龜!……。”
樹林裡,老金被她這麼一罵,不僅沒惱火,反而訕訕的笑著的出來了。
當老金警惕的走進娜姐的那輛車的時候,心裡又變的七上八下,表情極不自然的看著剛剛還你死我活廝殺的對手。
“呸!龜孫子,躲的還挺嚴實。”娜姐不解氣,瞪著老金怒罵。
“消消氣,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甭管過去怎麼著,從現在起還得團結一致,你說是不是。”老金恬著臉尷尬的笑著耍貧嘴,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出該說什麼了。
娜姐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隻好怒氣衝衝的嗬斥著說“趕緊滾車上去,回去準備東西。”
老金像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探著身子往車裡看,站在後麵的娜姐看見他這副賊溜溜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這家夥踹進了車裡。
娜姐氣勢洶洶的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關閉車門之後卻沒急於發動車,她瞪了老金兩眼,伸手從後排座位上拿過包。老金以為她在找車鑰匙,沒在意。
令人意外的是,幾秒鐘之後,娜姐居然拿出了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老金的太陽穴。
突然出現的意外狀況令老金神經立馬緊繃,隨時斃命的驚懼把這個家夥嚇的麵如死灰。除了兩個滴流轉的眼珠子之外,他渾身上下一動也不敢動。
娜姐舉著手槍一言不發!
“哎,哎!我說、你聽我說,今天是我對不住你,怨我鬼迷心竅。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了。放我一馬,以後聽你的,知恩圖報。”這家夥哆哆嗦嗦的說完這幾句話之後,想試探一下娜姐究竟是嚇唬自己還是真的打算取命報仇,略微抬了一下胳膊。
“彆動,你現在應該明白,即便是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都可能讓你上西天。”娜姐冷冰冰的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媽呀,哎呀!不好了,嚇死我了,尿褲子了,饒了我吧!”老金緊張歸緊張,依舊企圖分散娜姐的注意了,給自己創造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可是他想錯了。
“最好不要動,我會讓你死的舒服點兒!”娜姐一邊說一邊把槍口頂到老金的臉上,那涼颼颼的槍口足夠他心驚膽戰的了。
“現在,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饒我一回吧!”老金不住嘴的哀求著。
“我不會讓你死在我的車上的,那樣的話,豈不是讓你的狗血弄臟了車嗎!下去,自己開車門!”娜姐用陰沉的聲音命令著。
“哎!好,好。”老金心裡掠過了一絲死到臨頭的悲涼感,他哆嗦著手遲疑的開了車門,兩眼驚秫的看了看對麵的地勢,決定冒險一試。
然而,在她背後的娜姐似乎窺透了她的心思,繼續用低沉的聲音命令下達命令“彆動,動一下就打死你!”
箭在弦上!
車門已經打開了,老金一隻腳邁出車門之外,另一隻腿蜷縮在車裡,兩隻胳膊抱著頭。這時候,隻要給他半秒鐘的時間,這家夥就能飛身猛躥、一躍而出,然後躲進路邊的溝壕裡。
可是,就是在這個生死關頭上,娜姐又再一次強調了“不許動”的命令,那支槍就抵在後腦勺上,不到萬不得已,老金不敢冒險一試。
“你是不是找到逃跑的機會了?”娜姐冷笑著,既像是問他,又像是譏諷這個家夥。
“不敢、不敢,我聽你的,就算是讓我去死也毫無怨言!”
“嗬嗬,那就好,馬上送你上西天。”
老金的汗珠子早就已經成串的往下滴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打濕了前胸。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就不能饒我一次嗎?”老金帶著哭腔繼續哀求。
“哼,我要是打算讓你死,就沒這麼多廢話了!剛才看到你的時候就一槍要你的命了。老娘這是也讓你嘗嘗槍指著頭皮、死在眼前的滋味,怎麼樣,感覺好嗎?”娜姐譏諷戲虐著說。
然而,對準老金腦袋的手槍始終沒有放下。
“多謝不殺之恩,老金我沒齒難忘,我能轉身了嗎?”老金唯唯諾諾的問。
“背過身去,把兩隻手放在車座位上!”
“好、好。”老金心裡輕鬆了,趕緊按吩咐做。
隻見娜姐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羊角錘,狠勁往老金的手指關節上砸了下去。
隨著這家夥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那兩隻手看上去就像是死螃蟹的腿那樣耷拉著。
“好了!,咱們走吧。”娜姐輕鬆的說著,替老金關閉了車門。
“哎呦,我的親娘啊,痛啊!你乾嘛下這麼重的毒手啊!”老金可憐兮兮的呻吟著、抱怨著。
“抱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對你這樣的人。不這樣你能老實嗎?砸斷你的爪子,看你怎麼開槍!彆吱聲了,再多說一句廢話,就要你的狗命。”
“好、好,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