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江先生如果有空暇時間,請到我們茶行去品茶,好嗎?也許在那裡您會有意外的收獲。”馬梅出門前回過頭微笑著說。
“一定去、一定去!”江建連聲答應著。
送走了馬梅之後,江建總覺的有點不對勁!
他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明白,僅僅一麵之交的女店長為什麼專程給自己送來這盒紅茶。
他拿起茶幾上的那盒紅茶掂量著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隻好嗬嗬一笑,不在意的放進了辦公桌後麵的書櫥裡,又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走出合江公司的馬梅很高興,她為剛才和江建見麵而高興,因為,她的計劃很長很遠,和江建先生的交往需要有個良好的開端!
而剛才的見麵,恰好讓她感到滿意!
至於送給江建的那盒紅茶,絕非普普通通的茶葉!
那是東南錫蘭山上的極品紅茶,價值不菲、功效奇異,而且極為難得,市麵上往往買不到。然而,即便是十分金貴,也不過是茶葉而已,其中並無玄機。
為什麼馬梅會把這樣一盒奇異而昂貴的名茶送給江建呢?此事馬梅自有打算!
這時候,午間的陽光非常刺眼,天氣異常燥熱。
前往南部邊陲八席山寶石礦尋求支援的老金,此刻已經在孟州下了飛機,等待寶石礦上的兄弟開車前來接自己。
隻有沿著寶石礦開辟的那條神秘的專用通道,才能從孟州順利到達瓦茨城,再走大草嶺過鹹仁江,然後往南穿過二百四十公裡的原始森林,在群山懷抱裡有個叫八席山山穀裡,那是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寶石礦和加工車間。
無巧不成書。
好事多磨!今天下午,就在老金走下飛機後不久,林穎在洛江機場登上了飛往孟州的飛機,在經曆了一波三折之後,她終於踏上了南下尋找盧漢的旅途。
隻是她沒有膽量像老金那樣孤身一人闖天涯,隨行的人當中自然少不了幻初雪,還帶著不久前幻初雪收編的幾個兄弟,也就是華天、木瓜和土風。
此時,一行五人坐在即將起飛的飛機上,等待著即將開始的南方之行。不過,她們五個人奔赴南方尋找盧漢的旅途比老金此行要艱難的多,因為沒有熟悉道路的人做向導,到達孟州之後隻能依靠指南針穿越崇山峻嶺和茫茫森林、滔滔大江,一路的艱險可想而知。
目前,她們還沒意識到此行的艱難!
尤其是幻初雪,還滿臉興奮的期待著這次遠行,希望能夠見識夢寐以求的南國風光呢!
就在林穎一行五人踏上南行之路的這一天,朱樺也緊鑼密鼓的忙活開了,此時,他最著急的就是賣出那兩件絕世瓷器,用換來的錢複活他的遠山公司。
“江先生,您好啊!我是朱樺,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電話裡,他帶著謙卑的口氣問候江建。
電話那邊,江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尷尬的無地自容!為啥?
朱樺上次被付揚和老金所騙,就是江建先生牽線搭橋的!雖然他也是被狡猾的付揚利用了,無意為之,可是這件事從情理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何況,江建是本省商界大佬,極其注重自己的名聲,所以一段時間以來,他始終對此事耿耿於懷!
後來,當朱樺破產遠走他鄉的消息傳到了江建耳朵裡之後,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向朱樺當麵解釋,然而,朱樺卻杳無音訊。
現在,麵對這個突然而來的電話,江建尷尬的笑笑之後說“是朱老板啊!我一直想找你,卻聯係不上。你在什麼地方呢?見麵談談吧!”
“嗯!好、好,我給你打電話就是這個意思,我去你的公司,行嗎?”朱樺忙不迭的答應著。
“不、不,公司人多,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在外麵找個清淨的地方見麵。這樣吧,城中心古樹路上有家香溢茶行,咱們到那裡喝杯茶。”
“好,我馬上到!”朱樺的聲音裡帶著興奮,立刻答應下來。
去茶行的路上,江建心裡犯了嘀咕!
他有些疑惑的想著,這個朱樺突然找我有什麼要緊事?會不會是為了上次被付揚騙了,回來找我算賬?再仔細一想,不對啊!一是聽他說話的口氣客客氣氣的,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二來呢,要是這家夥想興師問罪,早該找我了,哪能等到現在才來。
半個多小時後,朱樺拖著一個大大的拉杆箱站在了香溢茶行的樓下,見到江建,他連忙笑容可掬的躬身上前握手寒暄。
坐進了二樓優雅的茶室,江建悠悠的開口了,他說“朱老板,上次你被騙的事情實在抱歉,我事先毫不知情,也是被那個朋友利用了。這段時間一直想當麵向您解釋一下,卻找不到你。”
“彆提這件事了,真相我全都知道了!而且我也相信,您江先生是大名鼎鼎的商界領袖,怎麼會和一幫騙子為伍呢。再說了,上當受騙全是我發財心切的原因,與任何人無關,您不必解釋、更不要自責!”
這番通情達理的話讓江建心裡暖暖的,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問“今天突然來找我,一定有什麼事吧?”
“是這樣,我被騙之後破產了,在外麵遊蕩了這麼長時間,一事無成。現在想把遠山公司重新拾掇起來……。”朱樺沒說完就被江建打斷了。
江建見他說話小心翼翼、言辭懇切,大約猜到了朱樺的來意。他嗬嗬一笑之後說“你是不是重開遠山公司缺啟動資金,想找我借錢?”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朱樺趕緊否認。
“奧,繼續說下去。”江建有些意外,疑惑不解的說。
朱樺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動手打開了拉杆寸步不離的拉杆箱,片刻功夫,裡麵的兩件瓷器呈現在江建眼前。
“江先生,這是我收藏多年的兩件元代青花瓷,世間罕見,而且流傳有序,價值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