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不,不用!怒蘇,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我之所以向卡盟頭領請求帶著你走,為的就是幫你實現願望!假如因此要你報答,和不幫你有什麼兩樣呢?當然了,你可以感謝我,但是沒必要報答我。”林穎幾句話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是怒蘇依然不為所動,他的臉色依舊焦灼不安。
“你說個好人,我想跟著你們一直走下去,你們去什麼地方我就跟著去什麼地方,難道不行嗎?”怒蘇問。
林穎聽完,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幕隊長卻毫不猶豫的解釋著林穎剛剛說過的話,他對怒蘇說“林穎的意思是,把你從部落裡帶出來,並不是為了希望你有所報答,現在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去你想去的地方,當然了,如果喜歡和我們在一起,也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去八席山,我們同樣歡迎你!”
“我喜歡和你們在一塊兒,願意跟著你們去八席山。”怒蘇已經急匆匆的表白著自己的心願。
林穎抿著嘴唇考慮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是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她說“既然你願意和我們這些人一起走,那就跟著吧!你也隨時離開,明白嗎?”
“我不想離開你們。”怒蘇繼續表達自己的心意。
“你必須知道,你現在是自由的,而且我們……。”林穎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被幕老板打斷了,他覺的沒必要繼續向怒蘇解釋什麼了。
“好了,既然怒蘇願意跟著我們,就彆說那麼多了,走吧!”說完,幕老板跨上行囊繼續趕路,意猶未儘的林穎歎了口氣也尾隨其後走著。
怒蘇臉上卻露出了高興的神情,他樂顛顛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還不停的東張西望,離開部落之後的喜悅溢於言表。
走在最後麵的幻初雪緊追兩步走在林穎身邊,帶著滿臉壞笑嘻嘻哈哈的小聲說“嗬嗬,大家都以為這家夥昨天夜裡把你侍奉舒服了,讓你欲罷不能,所以才央求人家部落首領帶走怒蘇!你就彆裝了,哎,說說感覺怎麼樣,沒關係的!”
林穎佯裝不悅,陰沉著臉看了看滿臉壞笑的幻初雪,然後邊走邊慢悠悠的回答說“本來就是這樣啊,這個小夥子就是把我侍奉舒服了,我就是舍不得、欲罷不能,所以才請求卡盟頭領把他送給我的,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眼饞嗎?哼!”
幻初雪自討沒趣,尷尬的吐了吐舌頭,不再吱聲了。可是沒想到幕隊長卻神經兮兮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
“其實嘛,部落裡蒙昧的土著人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持開放的態度,他們認為那是孕育下一代,是很神聖的事情!這就是為什麼很多部落裡生殖崇拜的由來,所以林穎也不必害羞,在土著人眼裡,這事兒沒有我們這些人想的那麼齷齪!嗬嗬!”
“我不想辯解,生殖不想搭理你們這些齷齪的人!”林穎似乎真的生氣了,氣哼哼的說完之後加快腳步向南走去,很快就把幕老板、幻初雪和華天幾個人甩在了身後。
忠實的怒蘇看到林穎走的飛快,也快步向前,並且極為體貼的接過了她肩膀上背的那個大包,幻初雪看著,嘴裡算啦吧唧的嘀咕了一聲“一夜肌膚之親之後,感情就是好的不得了,你們快看,怒蘇多體貼啊!”
這句話引來了幕老板等人的哈哈大笑!林穎惱怒的回頭看了看,卻沒說什麼,隻是腳步走的更快了。
華天笑著走到幻初雪身邊開玩笑說“甭管真的假的,昨天咱倆也算是一夜夫妻了,我是不是也得體貼你一下?”
幻初雪不僅沒反對這話,看上去還很高興,眉開眼笑的卸下了自己的行囊不由分說的搭在了華天的肩膀上。
就這樣,幾個人南去的路上多了一個土著小夥子,也多了一份開玩笑的話柄。
一行五人沿著森林的小路往南走,此刻,幕老板聲音洪亮的喊了一聲,他說“加把勁兒吧!咱們現在距離八席山還有四百多裡路,爭取十天內到達目的地。”
遠遠走在前麵的林穎聽著這句話,心想,再過十天、或者十幾天就可以見到盧漢了,那時那刻,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啊!
和林穎急切的想見到盧漢截然相反,此時洛江城裡的李曉童卻急切的想離開方琳身邊。
可是,事情沒這麼簡單。
方琳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背叛自己的家夥,能輕易的放過他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樣?你是不是很舒服啊?”方琳得意的笑著問李曉童,無論是她的臉色和語氣裡,都沒有絲毫的恨意,就像是平日裡隨口問的一句話似的。
李曉童兩隻手被綁在背後,而且已經被灌的半醉了,他渾身有力的掙紮著,想掙脫捆綁手腕的繩子,可是無濟於事!
努力掙紮了好久之後,李曉童終於忍不住了,他仰臥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哀求方琳說“我求你了,鬆開我,行嗎?”
“可是我看著你這樣很舒服啊!”方琳笑盈盈的說著,一隻手架著細長的香煙,另一隻手悠閒的端著酒杯。
“我、我這樣,怎麼會舒服呢?你彆開玩笑了!”李曉童氣喘籲籲的說著,滿眼裡都是乞求的眼神。
“哼!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看著你這樣兒,我很舒服。明白了嗎?”方琳突然神色大變,滿臉的不屑和憤恨,語氣冷冰冰的說。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認錯,行不行啊?”李曉童繼續低聲下氣的哀求。
“還不錯,哼哼,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對不起我。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也真是難得!可是,你得說說究竟做了什麼錯事,讓我也明白點兒!”方琳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這兩句話說的也是陰陽怪氣。
“我不該在茶行裡背著你另起爐灶,不該讓馬梅掌管茶行,更不該私自處理茶行的存貨,最不應該的就是不該卷走貨款。”曉童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他翻了個身之後頭拱在沙發扶手上,嘴裡上氣不接下氣的曆數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