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
就在幾個師兄弟急速前行,走到左側是山穀、右側是峭壁的拐角處,突然聽到了前邊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
“不好,咱們遇到山體塌方了!”休謨反應很快,大喊一聲之後趕緊帶著師弟往山穀裡逃,幾個人忐忑不安的躲在了山穀半腰一處可以避險的大石堆後麵。
可是,幾個道士躲在石堆後麵等了好久,也不見繼續塌方,就爬上山路繼續向前走。
然而沒多遠的地方,剛才山體塌方落下的大大小小的石頭攔腰截斷了這條路,無奈之下,休謨吩咐幾個師弟清理亂石。
說的輕巧做起來難!清理塌方滾下的泥土亂石耽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清理出來。這樣一來,盧漢和付揚等人馬上就到五棵鬆的時候,休謨和他的師弟們離五棵鬆還有好幾裡路要走呢。
山裡的兩撥人各自忙著趕路,洛江城裡的江文已經睡的迷迷糊糊了,可是,黑暗的臥室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把他驚醒了。
揉揉眼,這才發現女人的聲音是從竊聽器接收設備裡傳出來的,說話的正是馬梅!
這樣一來,江文頓時睡意全無,他坐起來倚在床頭上點燃一支煙,然後豎起耳朵聽馬梅和哥哥江建的對話。
“怎麼才回來呢?”馬梅柔聲細語的問。
“和譚力在一起吃飯,談了好多事兒!”江建回答說。
“我是第一次見譚力這個人,不過看上去挺老實厚道的!突然被免去銷售公司總經理的職位,他怎麼樣?沒發牢騷吧?”馬梅慢聲細語的說著。
“嗬嗬,譚力是合江公司公認的老實人、好人!正因為這樣,我才和他一起吃完飯,開導開導他的。還好,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讓江文這小子賺了便宜,平白無故的弄了個人人羨慕的好職位。”江建說著還歎了口氣。
江文聽到哥哥說起了自己,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黑暗的臥室裡瞪大了眼睛。
“彆說江文賺便宜!按我白天說的去做,錯不了的。”馬梅長籲短歎的說著。
江文雖然不明白馬梅白天說的是什麼,可是聽到這句話就清楚了,自己能當這個銷售公司總經理,馬梅確實是起了很大作用。
“對、沒錯,你的主意的確高明,嗬嗬,看起來今後還真不能小看你呢!”江建笑嘻嘻的說。
接著,接收設備裡沒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了,而是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剛開始江文還沒聽明白是咋回事呢。直到裡麵傳出來馬梅的呻吟聲和急切的喊叫,他總算是知道了,這是哥哥和漂亮嫂子在床上開始鏖戰了。
江文好色不假,可是真沒興趣偷聽馬梅時而聲嘶力竭、一會兒又柔聲細語的呻吟聲。他躺在床上伸出胳膊狠狠的關掉了竊聽器接收設備的電源開關。
偷聽了好一會兒,雖然沒徹底弄明白哥哥讓自己當銷售公司總經理的本意,可是從馬梅和哥哥的對話中,江文也大體聽出了眉目。
“算了吧!”江文嘟囔了一聲之後,心裡暗暗的想,彆管那麼多了,不管怎麼說,能讓自己當這個總經理總算是件好事兒。
與燈火通明的洛江城截然不同,綿延幾十裡的徠山山脈籠罩皎潔的月光下,沒有一點兒燈光。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盧漢、付揚帶著保鏢已經到達五棵鬆的時候,休謨道士和他的師弟們還不緊不慢的走在盤山路上,比盧漢的那撥人至少慢了兩三裡路。
“這裡就是五棵鬆,我們基本算是到達目的地了。”付揚指了指前麵山峰上巍然屹立的五棵巨大的鬆樹,略帶興奮的對盧漢說。
“哎,三更半夜裡,你怎麼把大家帶到了這麼個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老金能在這裡嗎?”庫錦頭一個氣呼呼的告訴質問付揚。
盧漢也覺的納悶,於是靜待付揚的回答。
可是,付揚站在月光下站著,冷冷的看了庫錦好一會兒才開口,那語氣更是冷冰冰的,滿臉的不屑一顧。
他一字一頓、慢聲細語的說“你不說話的時候,彆人還不知道傻啦吧唧的,可是一張嘴彆人就知道你是塊煮不熟的芋頭!我說過老金就在五棵鬆樹下麵嗎?”
盧漢苦笑一下,還算客氣的對付揚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來,你就直接說吧。”
“跟我走!”付揚並不說具體原因,而是粗聲大氣的嚷嚷了一句之後,就向右拐,盧漢和庫錦、西沉隻好緊跟在他後麵。
左拐之後向前二三百米,借著月光看到了長長的上山石階路,西沉猶豫了一下,伏在盧漢肩膀上說“您看,這家夥什麼也不說就帶著咱們上山,是不是要耍滑頭啊?”
“你看呢?”盧漢也懷疑其中有詐,因此小聲問旁邊的庫錦。
“嗨,誰知道這家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反正我覺得不太正常。”庫錦壓低嗓門回答說。
“哎,你們鬼鬼祟祟的嘀咕什麼呢?是不是怕我把你們害了?”走在最前麵的付揚大概是聽到了盧漢和保鏢的對話,突然站住轉身大聲的問。
到這樣,盧漢不得不問了,他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問“付先生,就算是我相信你,你總得告訴我們為什麼來這裡啊!這樣悶著頭不聲不響的向山上走,不管是誰都會起疑心的。”
“山上有老金苦心經營多年的一個山洞,我懷疑他會藏在這裡,所以帶你們來看看。”付揚依舊用不屑的語氣回答著。
付揚信口胡扯了這麼一句話搪塞盧漢和倆保鏢,其實,這家夥隻是不放心自己的藏寶洞,生怕被老金給搬空了,所以先來這裡看看。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蒙人吧!說不定把我們帶到山裡害了!”庫錦冒冒失失的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