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
她突然猛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讓華哥大吃一驚。
方琳說完之後,還有意裝出痛苦不堪的樣子。
“不是當著什麼警官嗎?這麼突然又成了犯人了,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兒?”華哥把啤酒瓶猛一下放在茶幾上,瞪大眼睛嚷嚷著問,看上去心急火燎的。
方琳用低緩的語氣回答說“本來我利用當警官的便利條件,開了家茶葉店,表麵上賣茶葉,其實是為賣毒品打幌子,也算是一樁好生意。可是店裡有個小夥子發財心切,想獨吞我的茶行自己販毒,就舉報了我,所以才被抓了起來判了緩刑。”
華哥表麵上粗聲大氣,其實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否則怎麼做的了大毒梟這個交椅呢,他聽方琳說完立馬就感覺這件事不對勁兒,因此接著就問“販毒是重罪,怎麼能隻判了個緩刑呢?而且你說警官,知法犯法,按理說應該從重處理才對啊?”
“說起這件事更讓人窩心啊!”方琳帶著哭腔嚷嚷著。
“慢慢說,不著急啊。”華哥勸慰著表妹。
“被舉報以後我病急亂投醫,找了洛江城很有權勢的一個人幫忙,希望能大事化小,就是他向檢察院、法院打招呼,我才能從輕判了個緩刑的,否則現在還在牢獄裡呢。本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沒想到事後,這個當官的就依仗著幫了這個大忙一直欺負我。”方琳添枝加葉、無中生有的編造一通,聽起來卻也合乎情理。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這樣的兩個破爛男人,哥哥揮揮手就擺平了,哼!”華哥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麵前的茶幾上,額頭青筋畢露、滿臉怒氣,那口氣像是在訓斥方琳,其實隻是發泄心裡的憤怒。
看到華哥這樣說,方琳心裡頓時興奮起來,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我現在不是來告訴你嘛!”雖然興奮,可是方琳依舊做出可憐巴巴的模樣,哀哀怨怨的回答說。
“讓哥哥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處理這兩個王八羔子。哎,你怎麼打算的,想怎麼收拾這倆家夥呢?”華哥伸著脖子問。
方琳眨巴了兩下眼皮,低聲回答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惹是生非,要不就算了吧!”
看起來欲擒故縱這一招,方琳已經學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不行、絕對不行!就算是你能忍氣吞聲、息事寧人,表哥我也不能這麼窩囊。這樣的事情倘若放在咱們這裡,就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大仇恨,是必須死幾個人的。”華哥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這兩句話恰好說到了方琳的心坎上,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憐兮兮,完全不是往日裡風姿綽約、光彩照人的模樣。她手裡端著杯子躊躇良久,方琳才小心翼翼的說“華哥,我也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這才回來散散心的。原本不打算告訴你,可是我在心裡實在憋不住啊!晚上睡覺經常做夢被關進了黑漆漆的監牢裡……。”
話沒說完,被華哥打斷了。
“你從今天就把這件事放下,哥哥我一定為你出這口惡氣,而且還得酣暢淋漓的出這口氣,等著吧!”華哥終於給方琳了一個承諾,可就是沒說清楚具體怎麼辦。
“表哥,你打算派人收拾這兩個男人,是嗎?”方琳心急,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兩個男人,一個人陰險毒辣的小人、一個是有權有勢的大官。依我看啊,直接乾掉不解恨,讓他們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最解恨的。”華哥惡狠狠的說著,還沒動手就凶相畢露了。
“生不如死是什麼意思?”方琳故作不解,麵色疑惑的問,其實是想問清楚表哥究竟打算如何處理李曉童和那個該死的半老男人。
“嘿嘿,生不如死是啥樣兒,這得問我的那幫兄弟去,哈哈、哈!”華哥笑的很滲人,還故作神秘。
方琳心花怒放,嘴上卻言不由衷的說“彆搞的太嚴重了,適可而止就行了!”
“好妹妹,彆太仁慈,這個天底下惡人多的是。對付這做人,隻能比他們更狠毒、更無情。”華哥站起來說著,拉起了方琳接著說“好了,彆讓這些烏七八糟的破爛事兒打攪了我們的好心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快就過去了。走,哥帶著你出去走走,看看我們的花園。”
此刻方琳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她仿佛看到該死的半老男人和李曉童滿臉汙血、像一條狗似的苦苦哀求自己。
洛江城裡的下午變的炙熱起來,遠山公司那棟並不高大的辦公樓裡,老板朱樺手裡拿著電話,壓低嗓門和鑒定專家說了很長時間,像特務似的密謀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真裡有假、假裡有真、真真假假,這樣才能以假亂真,魚目混珠,明白了嗎?”鑒定專家像繞口令似的對朱樺說。
“周先生不愧是響當當的專家,出口不凡,趕著您長見識了,佩服、佩服!”朱樺一邊恭維的說著一邊討好的笑,那聲音就像是撿了寶貝似的。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周專家謙虛的回應朱樺的恭維。
“這樣吧,事成之後咱們把所有的收益五五分成,您看怎麼樣?”確定了如何辦之後,就是談分贓了,朱樺小心翼翼的詢問專家的意思。
“好,朱老板就是爽快,這樣可以,沒問題。”鑒定專家周先生這句話說的十分洪亮,答應的也特彆爽快。
“嗯,那就這樣,今天下午六點鐘您下班以後,我在帶著那家夥去您的畫院,到時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隻能靠老先生您和他周旋了。”朱樺打著哈哈說著,打算結束這次令人愉快的談判。
“哈哈,朱老板請放心!我老周也算是久經江湖的人物了,對付這樣一個嘴上沒長毛的門外漢,那是用宰牛刀殺雞,綽綽有餘啊!好了,這件事我會和杜老先生談妥,我們倆能合作默契。放心吧,出不了漏子的。”周專家言之鑿鑿的說著,聽起來穩操勝券、胸有成竹。
“那就辛苦您了,咱們下午六點鐘見麵。”朱樺笑著道彆,然後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