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徠山小鎮的車站附近有一家修車行,那裡有!”休謨說的清清楚楚。
“好、好,萬事俱備,我明天一早就動身去徠山小鎮找工具,爭取一次成功,把這件事辦好,也好向大師兄交代。”老金滿臉興奮的念叨著,拿起地上的酒瓶、抓起雞腿猛吃海喝。
休謨笑了笑,故作焦急的逗他說“明天一早出去,你就不怕付揚萬一在道觀附近有埋伏的殺手嗎?”
“嗨,那就半夜摸黑去,趕到徠山小鎮上正好天亮。”老金一邊埋頭吃喝,一邊不在乎的回答。
“天亮之後你從徠山小鎮趕往五棵鬆更危險啊!”休謨故意大驚小怪的嚷嚷。
“哈哈,按你這麼說,白天黑夜出去都危險,我老金乾脆就在這裡等死算了!”老金哈哈大笑,很暢快。
夜間十點多,遭遇山體塌方泥石流之後,方琳和吠陀到達了孟州古城南門,因為那輛越野車麵目全非也沒有牌照,所以司機董師傅就此停車調轉車頭和兩人告彆,獨自踏上了回程的路。
方琳和吠陀匆匆忙忙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十公裡之外的孟州機場。
問清楚今晚到洛江城的航班是午夜兩點,倆人趕緊購票,可是機票拿到手之後看看表,還有差不多倆小時才能登機。
為了打發時間,在方琳的提議下,他們坐進了機場裡的咖啡廳。
音樂輕柔、燈光暗淡,濃鬱的咖啡味道彌漫著,室內多了一分溫馨甚至有些曖昧的氣息。
方琳看了看吠陀高挺的鼻梁,再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心裡覺的華哥眼光不錯,給自己安排的這個男朋友還算是帥氣!
“吠陀,我特彆累、渾身疲乏,真想躺一會兒!”方琳像個小姑娘似的說著,完全沒有以前盛氣淩人的模樣。
“堅持一會兒,到了飛機上就能休息一下了。”吠陀笑笑,不在意的說著。
“一路上被那輛破車搞的渾身散架一樣,堅持不住了!”方琳滿臉怨氣的說著。
“那也沒辦法啊!”吠陀說著,還衝方琳笑了笑。
“過來,坐到我這邊,讓我倚在你身上休息一下。”方琳說話的口氣很乾脆,毫無扭捏作態的樣子。
吠陀有些吃驚,可還是趕緊坐到了方琳身邊,任由她倚在自己身上。
方琳之所以如此,一來是想拉近和吠陀的距離,因為回到洛江城之後報仇的事情還要他去辦,二來寂寞已久的她確對這個年輕人心存好感,所以才亟不可待的這樣做。
就這樣,方琳倚在剛剛認識不到兩天的吠陀身上閉目養神,看似什麼話也不說都在平靜的休息,實則內心激情澎湃不已。
半夜裡,酣睡了好幾個小時的李曉童醒了。他在黑暗中揉著眼睛,滿腦子裡立刻堆滿了今天下午的那件事。
絞儘腦汁想了好久,他終於想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全十美的辦法。
周先生不是說那些字畫是博物館失竊的東西嗎?那好,我立刻回到燕林,把字畫如數放回遠處,讓他們繼續安安靜靜的躺在彆墅地下儲藏室裡,就像沒動過一樣。
字畫原封不動,還是彆墅以前的主人的,誰還能說我手裡拿著贓物啊!
就這樣放在那裡,倘若多年沒人提起,字畫還在我的彆墅,跟我的有啥兩樣嘛。
想到這裡,李曉童恨不得為自己擊掌叫好。
說辦就辦,李曉童看看表已經是十一點了。依舊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匆匆忙忙的洗了把臉,帶上那些字畫退房離開了旅館。
幾分鐘後,李曉童開著車行走在靜悄悄的街道上,快速趕往高速路口,他要連夜回燕林。
出城之後這家夥才想到朱樺,馬上減緩車速停在路邊,播出了朱樺的電話號碼之後又立刻掛斷了。他想,不如回到燕林再告訴朱樺。
很快,車子疾馳在燕林方向的高速路上。
這時候朱樺還在家裡的床上呼呼大睡!豈不知,李曉童被周先生一頓胡謅亂扯給嚇著了,不辭而彆、溜之大吉回了燕林,他苦心經營的發財夢也暫時破滅了。
今天夜裡,洛江城裡江文家臥室的等幾乎整夜未熄!
江文半倚半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已經塞滿了煙頭,顯然這家夥還在為白天發生的事情而憂心不已。
他很清楚,明天和馬梅見麵之後,倘若不能擊潰這個搞陰謀陷害自己的漂亮女人,那麼自己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因為馬梅拍下視頻的目的就是牢牢地控製自己,讓自己變成她的奴隸,為她做江家真正的女主人出力!
江文絞儘腦汁的考慮如何質問、如何反駁,怎麼把馬梅的陰謀揭穿,甚至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問答都仔仔細細的推敲了一遍。
夏季的夜並不漫長,五點鐘的時候就明亮了起來。
江文眯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感覺緩過神兒來了,立刻起床洗漱,然後驅車直奔哥哥家!可是,今兒不是和往日一樣去見大哥江建,而是趁著大哥不在家,去和嫂子談判。
江家豪宅的大門還沒有打開,江文躊躇猶豫了一番,然後才輕輕的叩響了門鈴。
“是江先生啊!早上好!”家裡的保安探出頭看了看,馬上和他打招呼。
“你好!開門啊!”江文說。
“江總這幾天一直不在家。”保安猶猶豫豫的說。
“我知道哥哥不在家,我有急事,來找我嫂子!快開門!”江文不耐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