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江平撂下電話以後,像屁股著火似的心急火燎,馬不停蹄的訂機票、收拾行李,然後喊來金發碧眼的艾琳絲,告訴她必須馬上回國的消息。
南部草地上,幕老板被蒙著眼睛不知道走了多遠,還在繼續向前走,這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徹底迷失了方向感。
他所處的位置向北十幾裡處,華天、怒蘇、林穎和幻初雪沒有收起帳篷,而是把它作為坐標,留給歸來的幕老板判斷大家所在的地點。
殊不知,嫩綠草地上上的兩頂橘紅色帳篷非常惹眼,惹出了大禍!
雨後的烏雲散去之後,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達瓦部落一隊沿著界河巡視、順便打獵的土著人,在幾裡外就發現了這兩個奇怪的東西。
對於一直閉守領地、很少和外界來往交流的達瓦部部落人土著人來說,這是的確是個稀奇的東西。
帳篷突兀的在草地上,顏色明亮刺眼、有些棱角!
幾個土著人在很遠的地方仔細分辨了好久,也沒看出是什麼東西,就連最年長的土著人也搖頭不知。
土著人也一樣有著強烈的好奇心!經過一番嘰嘰喳喳的商議之後,他們決定悄悄地圍攏過去看看。
於是,八個土著人按照平時狩獵的辦法偽裝一番,然後分彆散開從幾個不同的方向向帳篷靠近。
兩三裡路對於腳步飛快的他們來說不在話下,不到一支煙的功夫,那倆橘紅色的東西就在眼前了。
此時,八個土著人距離帳篷不足百米。
幻初雪、華天、怒蘇和林穎全都聚在一個帳篷裡談笑,毫無覺察。
領頭巡視界河的土著人高舉長矛,銳利的矛頭直指帳篷,然後跺著腳,用他們的方式示意同伴馬上發起進攻。一瞬間,八個土著人狂奔百米,悄無聲息的越過界河,侵入森立部落的領地,直撲橘紅色的帳篷。
此時的林穎、華天和怒蘇依舊渾然不知,還在一個勁的大笑著,唯獨幻初雪敏感的覺察到了帳篷外麵細微的動靜,伸手撩開篷布向外看去,頓時大吃一驚!
幾個人幾乎同時看到體態高大、棕色皮膚,手持長矛,臉上塗滿了黑白相間花紋的土著人站在幾米外,林穎花容失色,禁不住大喊一聲。
華天則飛速掏出藏在腰間的手槍,瞄準了麵前的土著人。幻初雪還算鎮定,手裡撚搓著兩支飛鏢,眼睛盯著放緩步伐的土著人。
豈不知,他們這樣的做法恰恰把自己置於不利之地。華天手裡的槍和幻初雪手裡的飛鏢讓本來隻是好奇的土著人頓生敵意。
對峙由此開始,八個土著人手持長矛漸漸的向他們圍攏,矛頭指向幻初雪和華天,當林穎和怒蘇反應過來之後拿起武器的時候,四個人全部成了土著人的敵人。
“站住,不許靠近,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華天壯著膽子大喝一聲,然而土著人麵麵相覷,聽不懂他說什麼,還是緩步向前。
幻初雪完全可以飛速甩出飛鏢,乾脆利落的擊中這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可是一旦出手,林穎如何抵擋躲閃他們尖銳的矛頭呢?
無奈之下,隻能是對峙!
土著人嘰裡咕嚕的喊叫了一陣子,可是林穎等人同樣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接下來,土著人停下腳步,一動不動的盯著被包圍起來的人。就在陷入僵局的緊急時刻,“砰、砰”兩聲槍響,打破了沉默,幾乎讓所有人心驚肉跳。
“快走開,不如我開槍打你們了!”華天再次大聲嚷嚷著。
土著人大概是見識過手槍的厲害,槍響之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的向著天空抬起矛頭、緩慢後退,並且揮手示意立即離開。
“看來他們也怕死!”華天對剛才的舉動很滿意,看著緩緩後退的土著人,很得意的嘀咕了一句。
然而較量中不隻是又真刀真槍的對峙與進攻,還有看不見的智謀和暗器,和土著人的較量也是如此。
當領頭的土著人推到界河邊的時候,他拍了拍腰間的皮囊,一股淡淡的花朵芬芳氣息悄悄彌漫開了。
與此同時,土著人飛速越過界河,大步向南岸自己的領地奔去,看似逃離其實是為了躲避剛才領頭土著人釋放的香氣。
“哈哈,看來這些渾身像烤焦一樣的土著人也是不堪一擊,還想打咱們的主意呢!”華天看著狂奔而去的八個土著人,得意的大笑著,並且收起了手裡的槍。
然而,瞬息之間彌散開的芬芳氣味讓他們渾身無力,幾秒鐘之後一聲也沒吭,就紛紛腿軟的支撐不起身體,倒在了鬆軟的草地上了。
其實,土著人釋放的並非致命的毒氣,而是他們平時狩獵時用來麻醉獵物的一種氣體。
躺在地上的幾個人並沒有失去知覺,而且頭腦依舊清醒,隻是和癱瘓了一樣,腿腳胳膊全都不聽指揮了,整個人隻能爛泥一般躺在草地上。
腦袋裡很清醒,可是說不出來,腿腳和胳膊也完全不聽指揮,一動也不能動,這種滋味平常人是沒有體驗過的。
已經退回自己領地的八個土著人看到林穎和她的夥伴們紛紛倒下,一改剛才默不作聲的模樣,吹起犀角和貝殼,並且狂熱奔放的吆喝著,似乎是在慶祝自己的勝利。
他們一邊大呼小叫著發出聽不懂的聲音,一邊折返回來,圍住倒在地上的人東看西看、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