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還掌握整個部落的達瓦王與林穎幾個人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瞬息之間,他就淪為幻初雪手裡的囚犯,如同半天前的林穎、幻初雪、華天和幕老板一樣。
“我們可以走了嗎?”林穎還沒從巨大的變化中完全清醒過來,她看了看狼狽不堪的達瓦王,又扭頭呆呆怔怔的發問。
“走沒走呢?外麵又土著人看守著我們,況且,華天和幕老板都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我們總不能丟下他們,自己去逃生吧!”幻初雪並沒有因為擒獲達瓦王而興奮,甚至愁眉不展的說了這兩句話,語氣裡帶著濃重的無奈。
“他……。”林穎指了指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的達瓦王,意思是能不能利用達瓦王做點文章。
“有什麼好辦法嗎?”幻初雪小聲問。
林穎默不作聲,隻是泄氣的搖了搖頭!幻初雪也不吱聲了,她坐在床沿上眼睛盯著狹小的窗口,似乎是在絞儘腦汁的思考著什麼問題。
此刻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洛江城北郊方琳家的臥室裡燈還亮著,屋裡一片狼藉。方琳的睡裙、內衣和高跟鞋散落在地攤上,吠陀的衣服則扔到了門口。
奢華的大床上,吠陀粗重的喘息聲和方琳肆無忌憚的呻吟聲混成一片,但是又透著無比的愜意和滿足。
幾分鐘後,隨著吠陀身體癱軟在床上,一切重歸安靜!但是,倆人的心裡卻不平靜。
冷靜下來之後,吠陀滿心膽怯和懼怕!他知道自己闖禍了,心驚膽戰的躺在一邊,剛才醉醺醺的酒意也很快消退了。
方琳身心愉悅、無論身體還是心裡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也不願意表現出來。於是佯裝慍怒,滿臉帶著怒氣卻不吱聲兒,扯過床尾的毛毯搭在身上,“啪”的一聲關閉了床頭的燈,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吠陀。
再三猶豫之後,吠陀還是大著膽子伸出手放在方琳光滑的肩膀上,他想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氣氛,也想試探一下方琳受到肆意侵犯之後的憤怒程度。
然而,主動示好卻沒有得到配合,但是也沒有被激烈反抗!
吠陀的大手剛剛搭在方琳的肩部還沒乾撫摸一下,就被輕輕的推開了,既不是不耐煩的猛一下子推開,也不是憤怒的打開!
吠陀沒敢繼續試探,而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躺在方琳旁邊,大氣也不敢喘。幾分鐘之後,方琳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和睡著了完全一樣。
儘管萬分納悶、心裡還有些擔心,吠陀猶豫再三還是既不敢說話也不敢動手。
就這樣,倆個剛剛激情消退的男女在漆黑的臥室裡默默的躺著,各懷心事的默默的對峙著。
二十分鐘後,吠陀終於忍不住了,他沒話找話的說“你還在生氣嗎?怪我太衝動了!”
方琳默不作聲,沒有任何回應!
但是,沒有回應並不是說方琳不想搭理這個剛才“侵犯”了自己的帥小夥子,而是要和他打一場心裡戰,並且還要讓這個初出茅廬的家夥徹底拜倒在自己的腳底下,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聽從自己的指揮。
現在,方琳正在醞釀這場戲的下一幕該如何演!
吠陀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滿心擔憂的閉上了眼睛。
南部草原上,兩個部落之間的即將展開的大戰似乎有了一些轉機。
森林部落的大頭領帶領著千餘名勇士順利渡江之後,走過濕軟的草地一路向南進發。他站在高高的山丘上看了看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心裡禁不住有些惆悵。
這惆悵來源於他內心的惻隱和慈悲!
一旦和該死的達瓦王開戰,森林部落的勇士們難免就會有死傷,何況自己的戰士長途跋涉,身體難免疲憊,在這種情況下再去和達瓦王以逸待勞的人馬交戰,無論如何是不占上風的。
可是,自己的恩人幕隊長身陷囹圄、剛剛認識的朋友林穎、幻初雪和華天也一起落入魔掌,這讓一向義氣為重的大頭領決不能坐視不管!
何去何從?怎麼辦?
一千多名勇士已經出發,不可能也絕不會不戰而退!這不是森林部落英勇善戰的風格,也不是這個大頭領的性格。
“尼祿,我們還要多長時間到達界河?”大頭領悶悶不樂的問。
尼祿看了看頭頂的星辰和月亮,好一會兒才小聲回答說“小半天就能到界河,可是越過界河之後還得走很遠的一段路才能到達瓦王住的地方。”
尼祿說完,看了看大頭領的臉色,欲言又止,可是沒再說什麼。
“怎麼了?有話就說!”大頭領粗聲粗氣的說。
尼祿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向他進言說“大頭領,我們這樣匆匆忙忙的和達瓦王交戰,有兩點不利的地方,不知道您考慮過嗎?”
“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吧!”大頭領不置可否,沒有回答尼祿的問題,而是急切的想聽一下助手的想法。
“第一個不利的問題上,我們穿越森林、大江和草地主動出擊,勇士們勢必疲憊,而趕到達瓦部落的時候他們恰好是清晨剛剛睡醒,休息了一整夜之後精神百倍,兩種狀態對比懸殊。”尼祿不愧是在孟州讀過書的土著人,不僅分析的異常縝密、而且合情合理。
“對,有道理!第二個不利的方麵呢?”大頭領沒有考慮就肯定了尼祿的說法,並且急切的追問。
“您要營救恩人幕隊長和他的幾位朋友,可是一旦交戰,可惡的達瓦王肯定把他們作為人質,要挾我們退兵屈服,恐怕會讓我們被動啊!”尼祿慢吞吞的說著,唯恐被大頭領訓斥攪亂軍心。
可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大頭領聽完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沮喪的說“我剛才一氣之下,衝動的帶著人馬出征,根本沒來的及細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