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方琳並沒有真的生氣,否則就是一腳踹出去了!吠陀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按照方琳的吩咐走了出去,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
於是,在淩晨三點鐘,這件屋子裡又恢複了安靜,除了空調運轉發出輕微的動靜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南部草原上椰風蕭蕭,天空中彌漫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大頭領的一千餘名勇士繼續趕路,馬上就要到達界河了。這條界河是森林部落和達瓦部落領地的分界線,彼此一旦越界,如同現代國家間所說的侵略一樣,那是性質極其嚴重的問題。
大頭領命令勇士們沿著河的北岸排開就地休息,然後向大家命令,他站在高處大聲說
“勇士們,我們雖然戰無不勝,卻毫無必要去打一場可以避免的大戰,因為你們每個人的死傷都是森林部落的損失!今天在這裡,我們為了避免大戰再做一次努力,我決定拍尼祿作為部落的使者去見達瓦王,請他放過我們的恩人和朋友。怒蘇,你是個勇猛的小夥子,跟著尼祿一起去吧,到達瓦王那裡接回你的同伴吧!”
尼祿立刻回答大頭領,他說“我一定儘全力說服達瓦王,如果他還是一意孤行,怎麼辦?”
站在高處的大頭領毫不遲疑的告訴尼祿,說“記住,你這次作為部落的使者去見達瓦王,不是去說服他,而是去告訴他,必須馬上放了我們森林部落的恩人和朋友。否則,界河北岸的勇士們將會像狂風暴雨一樣掠過草原。”
尼祿和怒蘇點頭答應著,越過界河一路向南走去!按照規矩,倆人是使者,不能帶武器,而是在肩膀上用紅布條栓了一根長長的覃陽花作為標記。
看著他倆漸行漸遠的身影,大頭領意氣飛揚的向自己的勇士們高喊著說“大半天之後,我們也許會和達瓦王的人廝殺!你們也許會戰死在草原上,從此成為森林部落裡永遠的勇士,……。”
誰都難以預料怒蘇和尼祿此行成敗與否,大頭領此時依舊做好了大戰前的準備,一個勁的鼓舞士氣,為自己的部落和戰士們助威!
他的演講讓子民們、勇士們熱血沸騰,用不斷的歡呼表達自己的忠誠和勇氣。
這裡森林部落的土著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做最壞的打算,一旦達瓦王不放人就立刻大戰一場。北方洛江城的方琳家裡卻發生了如同喜劇一般的變化。
吠陀憂心忡忡的坐在燈光暗淡的客廳裡,連續吸了幾隻煙卷,搞的煙霧彌漫,方琳則躺在漆黑一片臥室裡,心花怒放,她一直不停的盤算著如何把接下來的戲演的更加精彩。
絞儘腦汁的盤算了好久之後,她拿定了主意,隨即穿上睡衣蹬上高跟鞋,臉色慍怒的走出臥室坐在了吠陀對麵的藤椅上。
此刻,她打算演完這場戲的最後一幕,恩威並用,讓吠陀服服帖帖的跟隨自己、為自己效力、做自己的奴仆和床上的伴侶!
這就是方琳的性格,喜歡控製彆人、把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像個女王一樣充滿霸氣,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而精於算計、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吠陀看了看滿臉怨氣的方琳,張了張嘴又合上了,他滿心都是表達歉意和懺悔的話,可是又難以說出來。就在吠陀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方琳先開口了,她異常平靜的問“你打算如何為剛才做的好事負責,考慮好了嗎?”
“我、我!你說吧,我聽你的。”吠陀看了看方琳,眼神裡滿是膽怯。
“哼哼,好啊!你說華哥派來的人,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隻好請華哥來處理了。現在嘛,我就把你乾的好事兒告訴華哥,你看怎麼樣?”方琳冷笑著說完之後,伸手拿起了電話。
“你、你彆這樣啊!”吠陀驚慌失措,趕緊站起來兩步跑到方琳麵前按住她的手,然後“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攤上,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求饒道歉的話。
這一幕正合方琳的心意,可是她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演下去。
“不這樣,我該怎麼樣啊?”方琳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吠陀,冷若冰霜的問。
“隻要您不告訴華哥,我一定聽從您的吩咐,怎麼樣都行!”吠陀趕緊回答說。
“這話當真?”方琳突然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千真萬確!倘若以後我再有冒犯你的地方,到那時候你再把這件事告訴華哥,行不行啊?”吠陀用哀求的語氣說著,神情懇切。
方琳臉色的那一絲笑意稍稍綻放,緩和了一下口氣問“想讓我饒你一次,是嗎?”
“對對、對,求您饒我一次,以後如果再有冒犯你的地方,任由處罰!”吠陀趕緊表態。
“好吧,咱們一言為定!假如你以後不聽吩咐、惹惱了我,連同這件事請華哥一並處理。”說這句話的時候,方琳的神情與剛才判若兩人,看起來十分輕鬆。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吠陀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緩緩的坐到了沙發上,一個勁兒的表達自己的誠意。
“好了,隻要以後聽我的話,按我的意思去辦事就行,彆再沒完沒了的說廢話了!”方琳笑嗬嗬的說著。
“嗯,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按你的吩咐辦事!”吠陀如同學舌的八哥一樣說著。
方琳再次嗬嗬一笑,笑的嫵媚誘人。接著,她伸了個懶腰把高跟鞋甩到沙發下的地攤上,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看吠陀,嘴裡不經意的說“天還不亮呢,咱們再睡一會吧!來、來,快過來,像昨天晚上那樣把我抱到床上去!”
吠陀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她身邊卻遲遲疑疑的不敢伸手。就這樣尷尬的站在離方琳兩米遠的地方,手足無措、進退不得。
“怎麼了?剛剛說完以後聽我的話、按我的吩咐去辦事,這還沒半分鐘就變卦了。”方琳收斂笑容,裝出慍怒的樣子說。
“不、不,我……。”吠陀今晚像個結巴似的,到這會兒還沒改了這個毛病。
“我什麼啊!沒聽見讓你把我抱到床上去嗎?”方琳冷若冰霜的問。
“哎,好的!”雖然答應著,可吠陀還是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但是畢竟按方琳說的去做了。
被他抱起來之後,方琳倒是大大方方的,甚至還親熱的摟著吠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