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依我看,還是先去找那個當官的老頭子吧!一來他幾乎每天都在洛江邊上的那條豪華遊輪上,二來呢,這家夥沒點兒防備,容易得手。”方琳一改剛才慢悠悠的樣子,條理極為清晰的說著,等於給吠陀安排了任務。
“好,按你說的辦!下午我就去江邊上探探風,觀察一下地形,然後再設計一個周密的行動方案。”吠陀邊喝酒邊回答說。
“嗯,去之前好好看一下給你的照片和那些資料!”方琳漫不經心的囑咐著。
“好的!哎,你打算怎麼教訓他?是……。”吠陀一邊問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不行!殺人太血腥了,再說了,他還是個有權有勢的大官,一旦被害,警察肯定下足了功夫去破案,搞不好就得惹出大麻煩的,不能殺人!”方琳立刻否決了吠陀剛才說的複仇方法。
“你得先告訴我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人,這樣也好準備啊?”吠陀問。
“我打算把先把他綁了,不為難他!”方琳詭秘的笑了笑,隨口說著。
“你這叫哪門子報仇啊!是小孩子過家家吧?”吠陀對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很不解,馬上疑惑的問。
“先不給你說太詳細了,現在隻要你抓住時機綁架了他就行。”方琳說了半句留下了半句。
“綁了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吠陀還是繼續刨根問底。
“到時候再說!”方琳麵色不悅,看樣子是不耐煩了。
吠陀很知趣的就此打住,默不作聲的看電視喝酒。方琳坐在一邊慢慢的品酒,心裡開始琢磨這件事怎麼辦才更好,也不吱聲了。
洛江城裡酷暑難耐,茫茫徠山裡卻大不一樣,雖然也是驕陽當空,然而山風依然涼爽宜人。
但是,在藏寶洞門口不停揮動鐵鍬鐵鎬掘土的老金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而是渾身汗津津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下午四點整的時候,老金再一次掄起鐵鎬猛的向下刨土,可是刨下去之後卻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他心裡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立刻喜形於色。
老金扔掉手裡的鐵鎬,拿起鐵鍬小心翼翼的鏟除浮土,接近一米半的地下露出了三根擀麵杖那麼粗的鋼纜!
麵對好不容易挖到的鋼纜,老金並沒有急於剪斷打開藏寶洞的大門,他點燃了一支煙卷,邊吸煙邊仔細考慮著。
兩個小時前,休謨師傅說在附近走走,其實他根本沒走遠,而是在不遠處的草叢中用望遠鏡一刻不停的監視著老金。現在,這一幕通過望遠鏡的鏡片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休謨師傅的眼裡。
但是,休謨沒有動,隻是遠遠地看!因為按照大師兄的意思,湧金觀裡的任何人都不能動手打開付揚的藏寶洞,更不能進洞裡拿寶貝。
他的用意很明顯,那就是不能讓湧金觀裡的道士背上“竊賊”這個壞名聲!
老金此刻考慮的並沒這麼複雜,他也不在乎當賊名聲不好這個問題。這家夥想的最多的是如何才能擺脫處處受製,真正獲得自由!
吸完兩隻煙的時間裡他想為了自由接著乾吧!既然這樣想,老金橫下一條心,拿出那把一米多長的絞鉗,拚儘全身力氣絞斷了第一根鋼纜。
鋼纜斷開時,藏寶洞厚厚的鋼板門發出“砰”的一聲,左右兩扇鋼板門露出了一條縫。
休謨師傅看到之後,心裡掠過了一陣驚喜!儘管他也很非常好奇,想到藏寶洞裡一睹為快,可是大師兄已經吩咐過,他還是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繼續往下看。
老金扔下手裡的絞鉗,跳出土坑使勁的扒拉鋼板門,可是即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厚重的鋼板門依舊紋絲不動。
急於進藏寶洞的老金一不做二不休,毫不猶豫的剪斷了第二根鋼纜和第三根鋼纜。然後再次爬出土坑道去用力推鋼板門。
他本以為還得費很大力氣,所以和剛才一樣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去推,沒想到鋼板門失去鋼纜的牽拉,即使輕輕的推一下就能打開。用力過猛,這家夥摔了個狗吃屎,一下子掉進了自己剛才挖出來的深溝裡。
目睹這麼滑稽的一幕,休謨師傅忍俊不止,趕緊捂住嘴才沒有笑出聲。
摔進土坑道裡的老金好一會兒才掙紮著爬出來,他一瘸一拐的,看樣子受了點兒傷!可是這家夥非同尋常,接下來的一幕令休謨師傅有些詫異不解。
按常理來說,費力拉吧的打開了藏寶洞的大門,肯定得急不可耐的進去查看一番,看看裡麵到底有啥寶貝。可是人家老金沉得住氣不僅沒進去,反而繼續在門外忙活開了。
看他揮舞著鐵鍬填土的樣兒,似乎是先把這兩天在藏寶洞門前玩出來的那一大堆土回填到深坑裡去。
休謨師傅趴在草叢中看著,心想,他這樣做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做賊偷人家的東西,掩蓋一下痕跡也是常理!因此,繼續耐著性子往下看。
回填那一大堆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金剛剛受了傷,乾的比往外挖的時候還費勁兒。
休謨師傅拿著望遠鏡監視一直忙碌的老金,然而在遙遠的洛江城南郊的江邊上,也有一個人在用望遠鏡監視監視著一艘停泊岸邊的遊艇。
這個人就是吠陀,他要監事的就是方琳恨之入骨的那個半老男人。
二十歲出頭的吠陀玩女人算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可是做搞暗殺綁票,卻是華哥精心培養出來的好苗子,算得上頂級高手。
他坐在一輛毫不顯眼的灰色小汽車裡,手裡舉著望遠鏡一動不動的看了兩個小時,遊艇上既沒有人走動,也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