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瓷!
這番肺腑之言差點兒讓林穎流出眼淚!
“我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辦到!你放心,不久你就會跟著我到洛江城。我會帶著你看城市的繁華、看車來車往,見識你感到好奇的任何東西。”林穎說的言辭懇切,就像是對怒蘇做保證一樣。
“嗯,謝謝你。我還想在哪裡賺一點錢!”怒蘇不好意思的說著,到了碗果酒遞給林穎。
“賺錢!難道你真想留在洛江城,永遠不回森林,不回你們的部落了嗎?”林穎急於知道怒蘇的真實想法,所以一個勁兒的追問。
“不會回來了!”怒蘇低著頭喃喃自語。
林穎很想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再回到森林部落,但是覺得不能再沒完沒了的追問下去了,篝火邊上的兩人沉默了下來。
“怒蘇,我一定把你帶到洛江城,並且會在給你安排好住處,幫你找到賺錢的機會,讓你實現心願!請記住我今天晚上說的話,這是承諾!”好長時間之後,林穎慢慢的說出了這兩句話。
“嗯,謝謝你。”怒蘇重重的點著頭,開心的笑著,像個得到了美食或者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在這片夜色蒼茫的遼闊草原上,林穎懷著感激和感動的心情和怒蘇屈膝長談,聽他傾訴自己埋藏心底的願望。北方洛江城南郊的江邊上,月光皎潔、江水有節奏的拍打著堤岸,同時也拍打著那艘停泊在岸邊的豪華遊輪。
一切都那麼美好!唯獨這裡的人趁著茫茫夜幕坐著見不得光的勾當。
幾乎接近午夜時分了,半老男人才回到這裡。他醉醺醺的,踏上遊輪甲板的時候還打了個趔趄,幸好有個女人一把扶住了他。
夜幕沉沉,看不清女人究竟是誰!透過微弱的月光隻能看到女人影影綽綽的身影。她穿著高跟鞋走在甲板上依然步態輕盈,應該很年輕。再仔細看還能發現這個女人身材高挑、長發披肩,身上長裙在江邊的晚風中飄逸。
看到這個女人的身影讓吠陀趕到很高興,甚至有些興奮,因為隻有這樣才可能拍到想要的照片或視頻,而這些東西將給半老男人帶來致命的打擊。
雖然很興奮,但是吠陀伏在船艙尾部一動不動,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耐心的等待、再等待,等到好戲開演的時候就是動手的好時機!
半老男人和年輕女人就像是知道有個人躲在暗處監視著他們似的,既不進船艙內的臥室或者客廳,也沒有到那間餐廳去消遣。而是坐在了甲板上的方桌前喝茶吸煙,過了一會兒還打開了紅酒,借著月色對飲,好不浪漫,玩的確實有情調!
無奈之下,吠陀隻能屈身於那個狹窄潮濕的小空間裡,聽他們興致勃勃的談話。
“這件事辦成之後,廖老板說一定得拿一大筆錢感謝你呢!幫幫忙吧?”年輕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問。
“他要我怎麼幫忙?給一大筆錢是給多少?怎麼給?”半老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慢聲細語的反問。
“你給下屬和銀行分彆打個招呼,就說化建公司的貸款按照市政府的扶持項目辦,由政府付息。這不就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嘛!廖老板說,這樣一來化建公司就能省下一千三百萬元的利息,一半,也就是拿陸佰伍拾萬給你!”年輕女人輕描淡寫的回答半老男人,卻不說這筆錢怎麼給。
“嗬嗬,把話一次說完,怎麼給?”半老男人樂嗬嗬的繼續追問。
“這個嘛!嗨,好辦!要不就讓他先把錢劃到我的賬戶上,然後再找個適當的方法給你。絕對不能給你捅婁子、惹麻煩!”不知道為什麼,年輕女人極不情願的說。
“看來啊,這筆錢到了你的賬戶上之後,肯定會被你截留一大半的,是不是?”老男人語氣輕鬆的說著,似乎是在調侃年輕女人。
倆人的對話講到這兒,年輕女人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著酒杯站起來,扭動著細腰坐進了半老男人的懷裡,先端著酒杯了他一口,然後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肆意的親吻。
吠陀沒心思看兩個人月光下的激情表演,而是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廖老板、化建公司,付息1300萬…”等幾個關鍵的詞。
兩三分鐘之後,半老男人和年輕女人互相摟抱著走進了船艙裡的臥室,吠陀這才出來喘口氣。
他站在船尾扭了扭腰,活動了一下腿腳,馬上又躡手躡腳的溜進了船艙裡麵。
臥室裡的燈光明亮,並且隱隱約約傳出女人激情難耐的呻吟聲,並且越來越響,越來越肆無忌憚。吠陀馬上把指甲大小的攝像頭放到了提前鑽好的小孔裡麵。
如此一來,臥室床上發生的激情鏖戰的一幕全都被這個小小的攝像頭毫無遺漏的記錄下來。
攝像頭麵對此情此景可以忠實的繼續工作,吠陀儘管努力地控製自己,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了陣陣波瀾,他按照華哥教導的辦法開始默默的數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吠陀蜷縮在走廊裡度過了難熬的半小時,這比在船尾度過幾個小時還難受!
臥室裡原本亢奮的呻吟聲忽然停歇下來了,透過小孔吠陀吠陀看到半老男人仰麵朝天躺在床上,臃腫肥胖的腹部起伏不定。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依偎在懷裡,一隻手輕撫著他,另一隻手扯過毛毯搭在自己暴露無遺的身上。
吠陀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取回攝像頭之後,輕手輕腳的離開走廊,在夜幕掩蓋下飛速逃離遊輪。雙腳踏上江堤的那一刻,這家夥立刻大模大樣的向北走,如同夜晚散布的行人一樣。
很快,他駕車離開江邊不慌不忙的向北走。從南郊的江邊到北郊的方琳家需要穿過整個洛江城,大概有四十多公裡,在午夜時分開快車大半個小時就到了。
但是,狡猾的吠陀並沒有這樣做。進入市區之後,他把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戴好帽子和眼睛才下了車。然後沿著人行道一路向南走,七拐八拐卻什麼地方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