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漢接著說“我們為了老金的事情而來,這兩天來打擾您了!”
他說這句話的目的本來是想引出關於老金的話題,可是事與願違,大師兄不僅沒談老金,反而說了句更讓人感覺尷尬的話。
“不必客氣!你們不是打算去山下的小鎮嗎,這樣就不打擾我了。”大師兄說完,眼睛盯著不遠處的樹梢,根本不再搭理站在麵前的付揚和盧漢。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實在是無話可說,隻能告辭了!
“既然這樣,我和盧漢先生這就去了!”付揚說著,拉了拉盧漢的衣袖,示意他趕快離開這兒。
“恕不遠送!”大師兄撂下這句話,端起麵前石桌上的茶碗隻顧喝茶,不再說話了。
和來的時候一樣,付揚和盧漢一前一後灰溜溜的走出了小院子,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付揚歎氣是因為來找老金的事情就這樣黃了,按照約定,他也甭想換回自由身了,還得繼續跟著盧漢找下去,倘若老金音訊全無,隻能再次淪為盧漢的階下囚被帶回山高皇帝遠的八席山寶石礦去。
盧漢歎氣也是因為遲遲打聽不到老金的下落,他擔心的是回到八席山以後沒法向婭茜交代!老金是她的殺父仇人,婭茜還等著親手宰了老金報仇呢!
“走吧!還等什麼?”盧漢看了看慢騰騰走路的付揚,沒好氣的說著。
一個小時後,盧漢、付揚和西沉、庫錦各自背著背包,垂頭喪氣的來到了湧金觀腳下的盤山路上,每一個人說話。
“咱們是等過路的貨車搭車,還是先往前走著!”付揚小心翼翼的問。
“咱們到了小鎮上之後,你打算怎麼打聽老金的下落呢?”盧漢沒回答付揚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向前走著,同時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徠山小鎮上一共有十幾家住戶、六家客棧、三家雜貨店和一個客運貨運中轉站,我以前經常住在小鎮上,這些住戶和客棧、雜貨店、客運站的老板基本都熟悉,咱們可以挨個找他們談談,說一下老金的相貌特征,請他們線索。”付揚回答的還算是有條有理。
“人家憑什麼幫我們啊?”盧漢問。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付揚回答的乾脆利索。
“你的意思是花錢買老金的消息?”盧漢麵無表情的追問。
“對,隻能這樣了!咱們可以明碼標價,誰打探到可靠的消息,給一萬塊。誰能老金現在確切的住址,給兩萬塊。誰能逮住老金送給咱們,可以給五萬塊。你看怎麼樣?”付揚快言快語的說著,衝著盧漢笑了笑。
“嗬嗬,這個辦法也算是不錯,你這是帶賞金的通緝令啊!”一直陰沉著臉的盧漢難得一笑。
“當然了,這樣做有利也有弊。就怕有人直到老金的下落,以此討價還價,敲詐咱們一大筆錢。”付揚慢吞吞的說著。
“不怕!山裡人沒見過世麵,就算是讓他們獅子大開口,也要不了多少錢。再說了,咱們咱們現在不計較花錢多少,重要的是把老金這個鱉孫兒弄到手,這樣我回到八席山可以向婭茜交差了,你也可以獲得自由!”盧漢一邊大步向前走著,一邊十分痛快的說了這段話,讓付揚重新燃起了希望。
山路蜿蜒起伏,四個人鼓起勁兒邁步向前走,三十裡的山路大概得走大半天,如無意外,今天傍晚就能到小鎮上。
今天中午,連續陰雨連綿了好幾天的南部草原上終於晴天了。
騎馬向南走的路上,林穎抬頭望去,隻見天空湛藍、白雲飛揚!雲層下麵是百裡之外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遠遠看去山影影影綽綽,高聳的山峰似乎直入雲霄。
幾天來連綿不斷的小雨徹底的滋潤了草地和樹木,看上去綠油油的,在這空曠遼闊的草原上除了幾個人騎馬前行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如此美景,讓人心曠神怡!幻初雪甚至樂顛顛的下了馬,在草地上向大家展示她飛快的腳步。
然而,刹那間轟鳴呼嘯聲打破了草原上的平靜,五個人雖然都知道這是飛機發出的聲音,可還是昂起頭仰望天空。
幾十架飛機如同離弦的子彈一樣,從遙遠的北方飛嘯而來,伴隨著巨大的轟鳴低空掠過,向南部的山峰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幕老板的眼神裡似乎掠過了一絲驚喜,但是帶著興奮的驚喜轉瞬即逝,又馬上恢複了常態。
林穎沒再問幕老板,因為她知道幕老板不會說什麼!
“坐在飛機上飛過草原、山峰是什麼感覺啊!”怒蘇似問非問,喃喃自語。
“嗬嗬,那是一種很妙的體驗,你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俯瞰大地、越過長空、穿過白雲,瞬息之間飛越很遠的距離!”林穎笑盈盈的描述著說。
“我想坐一次飛機!”怒蘇不好意思的說。
“嗯,等著吧,等我們到了八席山辦完事之後,我會帶著你從孟州機場坐飛機去北方的洛江城,到那時候,你將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體驗這種美妙的滋味。”林穎興致勃勃的回答
幾個人當中,雖然沒有人問剛才那幾十架飛機為什麼向南飛,可是心裡都縈繞著這個問題。
午後兩點多的時候,洛江城裡依舊煙雨迷蒙,淅淅瀝瀝的小雨點飄落在地上滋潤著這座城市。在洗浴中心品嘗了美酒又和兩個美女尋歡作樂之後,吠陀有些累了,打算回去。
撂下一遝錢之後,他帶著些許興奮的情緒重新坐到了小貨車上。
貴重的東西都在駕駛室內放著,吠陀又摸了摸口袋裡的存折,這才心滿意足的踏上了回程的路,也就是去北郊方琳家的路。
貨車慢悠悠的穿過洛江城,一小時後,吠陀沒敲門就直接推門而入,把坐在沙發上低頭塗抹指甲油的方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