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龍奕嗓音變得溫和:“她未能恢複視力與記憶,確實是朕的一塊心病。”
說著,命韓公公搬來兩個凳子,讓小夫妻坐下了。
夫妻倆道謝,先後落座。
龍奕問:“有何法子能讓她恢複記憶?”
婉悠想不起他來,他也挺痛苦。
譬如生孩子的事情上,若擱在以往的婉悠,肯定給他生了。
而今,婉悠說什麼都不肯。還說緣故是孩子們都大了,她不好意思再生。
就因為孩子們大了,他們生個小的玩玩,這是最合情合理的理由了,她依然不肯。
當然除此之外,他們之間總有著隔閡。
所以若能恢複記憶,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顏芙凝道:“法子有一個,就是用熟悉的人與事,父皇,母後以往身旁伺候的人可還有?”
龍奕想了想,回道:“火災喪生的人太多,大部分都在裡頭了,零星幾個,好似陸續離開王府。”
下人的事,他向來不管。
傅辭翊與顏芙凝聽出言外之意來,當年身旁伺候之人的問題上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具體法子數刺激療法最為有效。”顏芙凝輕聲問,“父皇可知母後當年最怕什麼?”
“刺激療法,朕也有耳聞。”龍奕回憶一番,很快眉頭擰起,“說起害怕的事,倒是有一樁。”
傅辭翊與顏芙凝異口同聲:“是什麼?”
夫妻倆彼此對視。
龍奕憶道:“婉悠曾與朕說起,說夜裡有鬼臉嚇唬她。”
“此事當時朕不知真假,朕以為她是想邀寵,想要獨占朕,如此好讓朕陪在她身旁的一套說辭,從來沒有信過。”
彼時的他,很吃這一套。
還樂得聽聞鬼臉嚇到她了,借此,他便去哄她。
一哄,便是一夜生春。
那時,他將此事當成夫妻間的情趣,完全沒有信過是否真的有什麼鬼臉。
當然這些他不必跟眼前的小夫妻講。
“父皇不信,如今怎麼說起?”傅辭翊問出聲。
“你們母後旁的害怕之事,朕也想不到了。”
婉悠心思縝密,甚少有什麼害怕之事。
傅辭翊蹙眉:“父皇,母後可有說起什麼樣的鬼臉?”
顏芙凝也道:“是啊,父皇,若是能知道是什麼樣的鬼臉,如今咱們複刻出來,如此刺激母後,或許記憶就能回來。”
龍奕細細回憶一番,好似記得婉悠與他說起過。
那個時候,他在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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