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乎的,便是考取功名,讓祖父滿意。
他的字是祖父所教,一筆一劃,都含了祖父的心血。
等他長大些,書法造詣早遠勝祖父。
祖父留給他的墨寶不多,寫得最細致的便是婚書。
後來祖父不在了。
祖父親自書寫的婚書確實成了他的念想。
他每每拿出婚書端詳,關於她的生辰八字早已熟記。
如果說生而為人一定要成婚,那麼祖父的安排他自然願意接受。
他無數次想過能喚芙凝的女子該是何等溫婉。
哪裡想到,婚書上的女子長大了變得何其嬌蠻,不僅多次言語奚落他,最後竟然撕毀婚書,當著眾人的麵退了他的親。
顏芙凝驚詫“啊,我小時候不好看麼?”
可在她自己印象中,自個是從小美到大的呀。
忽然想起那日從村塾拿物什回來,他隻說那一瞬的她美。
大抵在他眼裡,她一直是不怎麼好看的吧。
真懷疑他與北墨說的一般,眼是瞎的。
她的再次提問將傅辭翊從思緒中拉出來,他嗓音清淺“你想如何好看?”
“就是好看到讓人心生歡喜,難道不是因為如此才定的親麼?”
她很疑惑。
幼年的她若不好看,他的祖父怎麼會給他們定下親事?
傅辭翊仍舊淡淡道“你要如此想,也可以。”
他唇角彎起自嘲的弧度,如今的他倒是喜歡看她哭,且喜歡聽她哭了。
真是奇了怪了。
微頓下,他問“顏芙凝,你喜歡吃冰糖葫蘆,對麼?”
“酸酸甜甜的,我可喜歡吃了。”她的手在床單上無意識地畫著圓,一個個圓圈串起,便是一串冰糖葫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
“我猜的。”
他的嗓音清亮起來。
“可不管是金桔還是山楂都得秋天收獲,如今的時節沒有,做不了冰糖葫蘆了。”
“你會做冰糖葫蘆?”他問。
“嗯,可簡單了,我會做,下回做給你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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