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得給他灌輸自己不是他隨意可以欺負與折磨的人的觀念。
沒想到,他輕笑出聲“你若告訴娘我欺負你,你覺得娘會是高興,還是來教訓我?”
“你什麼意思?”顏芙凝不甚明白。
男子提醒她“你我新婚才三月。”
顏芙凝終於反應過來,在婆母眼裡,他們是真夫妻。
而這“欺負”究竟是何種欺負,聽的人有自己的見解與想法。萬一被誤解,誤會就鬨大了。
她若去說了,指不定會被催什麼。
傅辭翊眉眼微動,適才即便生氣都俏皮靈動的少女,此刻變得心事重重。
遂勸“好了,書上那物什,不點墨也罷。”
“哦。”她道,“與你商量個事,過幾日再去縣城買馬車成麼?”
“你想一道去?”
“嗯。”
“可以。”
——
翌日,天仍落雨。
傅辭翊在房中複習。
顏芙凝則在一旁安靜練字,練字練久了便看醫書,醫書看久了,便抬眸隔窗觀簷下雨。
遠處,煙雨朦朧,青山成影。
心底感歎,此地風景獨好。
不經意間,收回目光。
身旁坐在椅子上的某人,全程聚精會神,目不斜視,令她托腮多看了兩眼。
男子長得一副好皮囊,骨相亦是一絕,鼻梁高挺,下頜線流暢。無論是正麵還是側麵,各種角度都俊朗。
他生得可真好看!
傅辭翊餘光瞥見顏芙凝小動作不斷,並不直接看她,目光仍落在書上。
“如此不專注,如何練好字,更遑論成為良醫?”
嗓音清冷如玉。
他說良醫,而非優秀的醫者。
顏芙凝氣呼呼地重新拿起書。
不看他了,她自己長得也好看,何必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