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池老祖說著這些話時,根本就沒有一絲感情,仿佛就隻憑著自己一時的喜樂而為的罷了。
姬文不禁問到“老祖這麼做那是為了什麼呢?”
“嗯…也許我無聊的隻是想收個弟子玩玩罷了!”怨池老祖笑了笑說道,“不過要繼承我的衣缽,就得擁著和我一樣的身體方可修行我的法!所以嘛,我讓他們在血池裡煉煉了。誰知活下來就隻有一他一人,還真是可惜啊!”
“原來老祖你是想要強行改變我朋友的血脈體質,可這樣對他真的好嗎?”姬文蹙起了眉頭說道。
“桀哈哈……我倒覺得還行吧?若是成功便能當的弟子,若是失敗也就化作一灘血水,廢物一人活著又有何用。”怨池老祖冷漠的說道。
“難道老祖就不怕我朋友的師門前來討要血債?”
“嘖嘖……他們來了又如何?這一線崖可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即便是劫妄境的大能下來,他又何發揮出多大的力量?實話說吧,隻要在這一線崖裡,無論是誰,想殺我都不可能的呢?”怨池老祖自信的說道,“而到了外界,我的修為境界可就不會是魂嬰境這麼簡單了哦!”
…
姬文一愣,倒是從怨池老祖的話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那不知怨池老祖召在下進來又意欲何為呢?難道也要將我丟這血池裡嗎?”
“嗬嗬……本來是的,不過嘛,現在就沒打算這麼做了!”
“為何?”姬文倒是更加奇怪了。
可是怨池老祖卻隻是微微笑著,並不回話。這不僅讓姬文更加疑慮起來了。而他所不知道的卻是,怨池老祖早在心裡麵罵了他祖宗十八代了若不是你體內的那枚令牌,老祖我會放你離開嗎?不過那到底是什麼力量,連這仙墓和魔墳的力量都能隔絕,實在令人驚駭,這個小子的身份很不簡單!
隨即就興致一起,大手一揮,周圍的環境登時迅速變化起來,他邪異的笑到“你若是能出我這血河大陣,便可自行離去,否則你就隻能永遠在此陪我了。”
姬文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妄動。他看了一眼這血河大陣,小小的一個地方竟然無窮無儘的,沒有儘頭,這是空間的極致擴展嗎?僅憑這一手,姬文就深深的震撼於這怨池老祖對大道的感悟有多深了。
除此之外,在這無儘的血河中,還有著一股股強大危險氣息,姬文能夠感覺得到,隻要走錯一步,他的身體就會被這千軍萬馬般的血水吞噬一空。
對此,姬文並沒有害怕,反而在震動中還存有一絲激動。若是能夠在這血河大陣中參悟到更深奧的空間道則,那他的鯤鵬印法或許就能達至凝道之境了。
所以姬文並沒有馬上離開的,反而靜下心來感應其中的變化,順便也可以看看閆如鬆的情況!
正如怨池老祖說的那樣,閆如鬆如今的性命就隻能靠他自己了。堅持得下來就活,堅持不了也就隻能化成那池血水的一部分。
姬文有了決定之後,便盤坐起來,細細的感悟著包圍著整個小院的血河。他將無天瞳開啟,泥丸宮的裡的四顆星辰的泛著光芒加持在姬文的靈魂小人身上。
依照姬文的感覺,這個血河大陣即便還沒有達到天品大陣的程度,至少也是無限接近了。而他也準備先悟出血河大陣的一角,再慢慢推演出其中部分的空間道則,再逆反而行推演血河大陣的奧妙。
而怨池老祖也隻是一開始好奇的看了姬文一眼後,便再也沒有去打擾他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木屋裡渡過,甚少出屋。
時間慢慢的過去,眨眼間姬文在血河大陣裡就呆了兩個月。
而今日怨池老祖突然從木屋中出來,因為血池裡閆如鬆已經出現了變化。姬文有所感應,也從參悟中驚醒而來。
怨池老祖看了看姬文一眼,內心裡也是波瀾不止。這兩個月來,他雖然沒有出木屋,但是姬文的情況他卻是了然於胸。他能看到姬文周圍流動著空間道韻在一天一天的壯大。竟沒想到姬文真的借助著自己的血河大陣參悟到了更深厚的空間道則。這也是他所料未及的。
他雖然很想知道姬文的身份,便現在他更的反而是閆如鬆。
隻見血池裡閆如鬆身上被一層血霧包裹著,或許更應該說的是,從他的身體裡逸出了一縷縷血氣,血氣成霧貼著他身軀。而血池裡的紅色能量也慢慢朝著閆如鬆湧去,池水逐漸變得清澈。
“哈哈哈……想不到真的被他熬過來了啊!妙啊!”怨池老祖邪異的而興奮的笑到,似乎是為自己完成了一件不得了的藝術品而高興。
姬文也感受到閆如鬆的氣息在一點點增強,竟然是直接就突破到了法相十一重,甚至還朝著法相十二重靠近的。
“嘖嘖嘖……這就是破而後立嗎!這小子也是個狠人啊!”怨池老祖不禁說道,“看來他之前是自行廢去自身的三關種子,破而後立,否則依他之前的根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的。不錯……野心倒是不小!”
姬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眼裡並無多大的波瀾。隻是想起了那句話來,山海界天才如銀河裡的星辰之數,自己並非唯一的那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