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忘了恭喜大少爺,二少爺如今我看是死路一條。”
方奎生眼睛一亮,飲儘一口杯中的酒,疑惑道“金管家,此言何意?二弟乃是母親的心頭血,這死路一條從何說起?”
說完往金仁文的杯中添了些酒,金仁文笑嗬嗬地應下了,才慢悠悠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黑衣人,竟敢拿整個方家作威脅逼迫老爺把方二少爺推出去。”
“哦?竟還有此事?不知我這二弟究竟犯了何彌天大罪?”
金仁文嗬嗬笑了一聲,“說來我也奇怪呢,想不到方二少爺看著文質彬彬,私下裡手段竟如此殘忍。您可知最近洛雲鎮鬨得沸沸揚揚的剜心案,凶手竟然是我們柔弱的方二少爺!”
方奎生震驚得嘴巴裡可以塞一個雞蛋,警惕心大起。麵上卻不動聲色,這人向來對他爹忠心不二,如今怎麼會臨時倒戈向他這邊呢?金仁文說他那個弱不禁風的二弟是剜心案案的凶手,撒謊都不打草稿!
金仁文害怕方奎生會起了懷疑,連忙解釋道“大少爺,剛開始我也不信,可是那個黑衣人他拿出了有力的證據。”
“證據?”方奎生忽然來了興趣,原來他這個弟弟竟然一直隱藏的如此深。
“據說是夫人祖傳的一塊玉佩,是夫人親自交給二少爺的。二少爺從不離身,如今到了人家手裡,這恐怕不是假話吧!”
金仁文看方奎生信了幾分,心中一喜。
“況且二少爺深居簡出,誰人一也不知他做了什麼?不過我倒是記得上月有個丫鬟說看到二少爺的貼身小廝抱著一件滿是鮮血的衣服悄悄埋在了後院。大少爺或許可以去後院看看。”
方奎生這下心下有了了斷,不如今晚去後院看看也無妨。”
金仁文眼看目的達到了,便也不多說了。這位少爺的疑心頗重,如若話說多了,反而顯得多餘。
楚寒辰正在藥鋪整理京城來的傳信,靛蘭在信中透露秦姨娘怕是不行了。
“主子,有人找。”掌櫃的進來低著頭稟告。
微微斜了眼瞥了眼自家主子,愁眉不展。
“主子,是京中出了什麼大事嗎?”
現在這個節骨眼回京城必是功虧一簣,楚寒辰沉吟半晌,不如讓老鬼去試試。
提筆在特製的紙上寫了幾行字,掌櫃的忙轉過頭,等待主子吩咐。
細細碎碎幾聲響,“把這封信送到流鬆彆院,另外傳信寧海跑一趟鳳來殿。”
“是。那……門外那位………公子如何打算?”
楚寒辰盯著窗外那片竹林半晌,竟然有人知道他在此處?看來他那位好皇兄已經得到消息了。
“叫你的人加強戒備,迅速排查伺機窺探藥鋪的人。另外,來看病抓藥的多注意一下。”
掌櫃大驚,他早已交代下麵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巴,怎麼會暴露,莫非有內鬼?!
楚寒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沾水在桌上寫了個靜字。
“另外,想辦法送封信給方二少夫人,讓她來藥鋪一趟。”
方……方二少夫人?莫非是公子的人?掌櫃並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