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媛搖頭“有時候,過於自信,彆人說再多,沒有栽過一次跟頭,永遠都隻停在這一步。”
采艾點頭讚同“確實,但我覺得,若溫景行這次沒有一擊斃命,憑元彥博的本事,很快可以卷土重來,到時候怕是更加難對付。”
盛舒媛淡淡道“這些都是大師兄應該考慮的,我們與他非親非故的,彆想太多了。”
采艾哽咽了一下……殿下,那是你夫君,又不是我夫君,我沒有想太多!!
想太多的,一直都是你!!
變故突然來了。
他們被攔著不讓出去了。
門口的那人正是他們帶他們來的,阿黃。
此刻眼底裝滿了陌生,公事公辦道“不好意思,女閣的花朵是不能自由出入的。”
采艾驚了“你,你不是阿黃嗎?昨日明明是你帶我們過來的!”
阿黃瞥了她一眼,又冷酷道“我是啊黃,所有人都知道我叫阿黃,你並不能因為你認識我,就覺得可以逃出去。因為認識是雙方的事情。”
意思很明確了,我不記得你。
他還補充道“這兒的姑娘都是我帶過來的,你隻是眾多女子中的一個。”
盛舒媛……怎麼還有兩副麵孔啊?
盛舒媛道“可昨天分明是你帶我們過來的,中途你有事,便讓馬夫帶過來,你們閣,難道不允許客人出去嗎?”
旁邊一人笑道“這一位,可是從來不看臉,就是老板,都是要出示腰牌,如此臉盲的人,你居然要他記住你們?”
阿黃又冷冷道“怎麼?你們居然還串通了馬夫?馬夫那人隻要給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說得話,怎麼能當真?”
采艾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好,我是沒想到,原來你們女閣是這個作用,平時誆騙女客人,還不讓客人走?這是強買強賣!”
阿黃又道“哪個正經的女客人會來逛女閣?”
無話可說。
采艾繼續解釋道“那還不是你當初帶錯了路!”
阿黃“我在這座樓裡混十多年,怎麼會帶錯?”
采艾冷笑“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
阿黃“你方才說是馬夫帶你們過來的,現如今又說是我帶錯了。”
采艾“可阿黃你之前並不承認馬夫?那不如我們去你老板那邊分說分說?”
阿黃“且不說我沒有帶錯,若我真帶錯了,我也不可能帶你們去老板那邊,那豈不是就承認我業務不熟練嗎?不行!”
采艾被氣笑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對你來說,怎麼才行?”
阿黃懟道“你們回去待著就行。”
“你們是春閣的花,又不是舞女,請擺明你自己的身份!!”
采艾從小到大,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不說是有盛舒媛庇護,就是從小到大,也一直都是天下限量的十二瓣聖蓮之一。
她差點沒讓阿黃原地消失。
盛舒媛拉住他的手,示意她彆。
阿黃滿意地笑了一聲,露出虎牙“這才對嘛,還是這位姑娘識趣,凶巴巴的,祝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客人。”
采艾揮起拳頭,下意識又要打,被盛舒媛抓住了“回來。”
采艾抬起下巴“就先放你一次,再讓我見到你,我定饒不了你!”
等目送兩人走後,阿黃旁邊兩個人驚訝道“黃哥,你平時可不是這樣啊。”
若是平時,阿黃哪會說一句話?
阿黃從來都是能動手不動口的,今天居然說了這麼多話。
阿黃淡淡道“看他們是新來的罷了。”
他第一次,看清楚了一個女孩子的臉。
眼睛裡的那團火,好炙熱啊。
如果他們夠聰明,剛剛的話已經給到他們提示了。如果那個姑娘沒能領悟到,被留下來當春閣的花,他其實,也是有錢去贖回她的。
不過,有這麼鮮活的光,想必並不會同他這個陰暗卑微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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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媛把人拉回來,采艾氣鼓鼓“殿下,你看看他,什麼態度啊?分明就是她才害我們到這裡來的,現在又裝作不認識我們了!像話嗎?”
盛舒媛安撫道“不,他其實有提示我們,你想想。”
采艾當然知道,隻是她心底就是不想承認“殿下怎麼能當舞女,這宴會都還沒散,說不準要殿下獻舞。若是讓主上知道了,怕是我殺了我。”
盛舒媛難得苦笑道“若是讓父親知道,我混跡春秋閣,那……”
采艾想想就滿臉痛苦“那還是會殺了我。殿下,不然看看能不能硬闖吧。”
吟安出聲了“不行,起碼有一個君上封印這春秋閣結界,殿下的修為並沒有到那個程度。”
“君上?”采艾驚訝“這春秋閣,居然有一名君上把持著!”
盛舒媛莫名有些凝重“方才,秋雨喊元彥博老板,元彥博又是一個外路人,憑他一個人是斷不能作出這種事情來,隻能是……”
采艾道“元彥博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同伴,或者還有更深的東西。”
盛舒媛點頭“隻憑他一個,怎麼能建起一個一個和尚廟,這中間沒有稼穡城位高權重的支持……怕是不行。”
采艾瞳孔微縮“是……城主?不會吧。”
盛舒媛從容道“不一定,但能稱之為君上的人,稼穡城屈指可數,一個一個排除,很快就能算出背後的人。”
采艾點頭“也是,殿下好算計。”
盛舒媛“……”
盛舒媛換了一身舞女的衣服。平時見慣她纖塵不染,凜凜不可侵的模樣。
驀然間換上一身稍微暴露的舞女裝,也是十分驚豔。舞服鬆垮隨意,從領口裡完全可以看到鎖骨,似還留有一個小小的窩,讓人很想去戳一戳。肌膚白皙,脖頸修長,賦予觀者一種眼前一亮的冷豔感。若是以盛舒媛原本的樣貌,怕還能讓人看了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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