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頓臉色刷白,“那麼利先生”
“利先生你現在還是顧著你自己吧”顏雄說完掃了一眼四周,問長毛雄等人“發生了乜事兒”
“哦,顏探長你來的正好剛剛這個鬼佬帶著這個家夥來我們工地偷東西,我們合力製服了他們對了,我們還從他們身上搜出十萬藏款”
“到底是十萬還是一萬”顏雄瞪了長毛雄一眼。
長毛雄立馬會意,“是一萬剛才是我看錯”
“是嗎這可是大案呀”顏雄演技十足,指揮人上前把那一萬“贓款”搜集起來充當證據,至於另外九萬就二一添作五大家這麼晚還出來辦差,好辛苦的
溫澤頓都快要氣死,不過被顏雄當賊抓,總比留在這裡送死強,此刻不但不能爭辯自己不是賊,反而大聲說“是啊是啊我們是賊來著我們在這裡偷東西你趕快把我們抓走”
顏雄朝溫澤頓腦門來一記爆栗,“你還急不可耐做賊還出息了沒見過你這樣的笨賊”
溫澤頓一臉憋屈,無言以對換作以前他哪裡會把顏雄這種人放在眼裡,好歹自己也是夜總會大亨又有利兆天這樣的大人物罩著,可現在形勢比人強,隻能先服軟,再從長計議
牛雄也知道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何況自己受了傷需要緊急救治,隻好忍氣吞聲任憑顏雄這個差佬擺布。
顏雄眼看這兩位變成待宰羔羊心中無比舒爽,本以為這次死定,缺不料最後來了個驚天大逆轉,石誌堅一招翻盤
顏雄心中得意洋洋,讓人把溫澤頓和牛雄兩人銬起來,回頭又看向靚仔坤道“要不要開車送你回精神病院那裡住著還舒服嗎對了,石先生把你老母送去了療養院,還是最高級的那種,有吃有喝還有最好的護工幫忙護理,你儘管放心至於你細妹程家芳,也給安排了新學校,全香港最好的那種,連教學都是鬼佬講課她不是想做律師嗎隻要她夠拚,畢業以後就是大律師你們程家發達了”
顏雄語氣充滿羨慕,像靚仔坤這樣的爛人本來一輩子也沒機會上位,像他們這樣的底層人士想要擠入上層社會比登天還難。就算靚仔坤細妹學習再怎麼刻苦努力,畢業之後想要當上大律師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畢竟這個社會除了拚努力之外,還拚家庭背景,資曆和人脈
現在可好,石誌堅直接為他細妹鋪好路,等到他細妹畢業就能順風順水,一步登天
靚仔坤當然明白顏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對顏雄說道“麻煩你了,顏探長替我對石先生講句多謝”
“嗬嗬,這句話還是等你出院之後親自對他講我谘詢過醫生的,像你這樣的妄想病症隻要治療個一年半載就能出來”
顏雄雖然是個混蛋,對靚仔坤這種難得講義氣的“真漢子”還是有些敬佩的,所以說話也客氣很多。
靚仔坤點點頭“那就麻煩顏探長待會兒送我一程青山醫院好遠的”
“哈哈哈樂意效勞”
利兆天府邸。
“溫澤頓這個家夥怎麼還不回來”利兆天叼著雪茄,在書房內來回踱步。
這幾天的氣氛太詭異了
準確地說,從他舉辦慶典被人砸場子開始,一切就變得詭異起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幕後的一切。
建築工地工人罷工,還是在他舉辦慶典當場,搞得他想要壓製住媒體報道都不可能。繼而輿論爆炸又引發了他建築公司股價的暴跌建築公司股價暴跌又引發了利氏集團整體股價的下降,短短一天他們利氏在股市上的錢就蒸發了六千萬並且情況愈演愈烈隨即又引發了彙豐銀行催款再次催還七千萬貸款
這一連串的骨諾牌效應直接把利兆天逼入了死胡同,搞得他快要發瘋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趕快製止住工人罷工,穩定住還在瘋狂下跌的股價,然後通過拆東牆,補西牆的方法來償還彙豐銀行的七千萬貸款
總之,前麵的道路無比的艱難搞不好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利兆天想到這裡隻覺心煩意亂,他隱約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搞鬼,而那個人就是石誌堅。但他又極力反對這個猜測,石誌堅是他手下敗將,怎麼可能逆風翻盤
利兆天心煩意亂,他再也忍不住,走到書架前麵,隨手拿起一把自己收藏的東瀛武士刀,他鏗鏘一聲把長刀從鯊魚鞘抽出拿起手帕輕輕擦拭刀鋒
這把武士刀是香港日殖時期,他父親與一名東瀛軍官交好,對方在臨走之前送給他父親的禮物,說這把刀是東瀛戰國時期的兵刃,名曰“鬼丸”
利兆天凝視長刀,隻見刀鋒狹長,閃爍寒光,觸及冰涼
利兆天丟掉手帕,手握刀柄雙腿岔開與肩膀同寬,隨即雙手一起合力握刀,試了試力道
左斬右劈
上撩下砍
虎虎生風
隨著揮舞長刀劈斬,利兆天心中淤塞的那股子悶氣也逐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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