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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你們要做的事情都在這信封裡寫著還有,不要說我們傅家不懂人情世故,隻會吩咐你們做事,卻不給你們報酬這裡是一百萬傅少說,賞你們的事成之後,還有重賞”傅聰說著,很是傲慢地把一張支票取出來對著阿九和阿吉在他們麵前晃了晃,這才遞了過去。
換做以前,阿九和阿吉看見一百萬這樣大的支票絕對驚訝要命,可是現在他們看到卻覺得無感因為他們懷中就揣有一百萬彙豐本票,那是石誌堅給的
傅聰原以為這兩個海上混的土包子看到這麼大麵額的支票一定會驚訝的瞪掉眼珠子,卻沒想到兩人無動於衷
“呐,這可是一百萬啊一百萬”傅聰不得不加重語氣,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阿九笑了笑,一把奪過那張支票,“錢嗎,我們雖窮,卻也不是沒見過一百萬你不用那麼大聲”
傅聰一臉不忿覺得這倆土包子一定是在裝逼你們有什麼資格見過老子心眼好,不當麵指出來
“另外還有,你幫我轉告傅少我們欠他們傅家的,這件事情搞定之後差不多還完以後要是再聯係,請他傅永孝親自過來”
“你”傅聰立馬瞪大眼,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這麼大膽,敢對他們四少爺直呼其名。
阿九卻絲毫不看傅聰一眼,似乎傅聰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屁沒資格和她講話
連阿吉也懶得再多看傅聰一眼,而是笑眯眯地問阿九“現在我們做乜”
“當然回去複命咯”阿九笑道,“你不怕被譚幫主打斷腿的話儘管留在這裡”
阿吉忙訕笑道“我講過的,這裡不適合我紙醉金迷什麼的,和我追求的真善美大相徑庭”
說完阿吉扭頭對那個傅聰說“話說,這裡倒是蠻適合你的”
傅聰吹胡子瞪眼,剛要駁斥
阿吉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樣那麼垃圾”
傅聰,肩膀欲裂
“傅先生,韓國那邊傳來消息那邊被石誌堅收購的釜山鋼鐵廠這幾天會主動邀請石誌堅過去韓國參觀新廠”作為傅家資格最老的管家,康伯十分恭敬地躬身對傅雲釗說道。
傅雲釗沒有回頭,而是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把玩著擺放在古董架子上的古玩。
此刻他手中正在把玩一枚明代成化年間燒製的“鬥彩”雞缸杯
“辛苦你了,康伯。”傅雲釗的語氣顯得很淡然。
“不辛苦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康伯說完之後看向傅雲釗,這位已經在澳門紮根三代,曆經百年不倒的傅家現任家主,大英帝國領袖勳章獲得者,大英帝國爵士勳章獲得者,澳葡行政局議員,澳門大學校董,澳門商會會長,香港足球總會會長,香港中華總商會顧問,太平紳士傅雲釗爵士
傅雲釗今年四十九歲,作為傅家掌門人,他經曆了傅家從興起到如日中天,再到江河日下的三個過程
傅雲釗看著家族慢慢衰落,在香港被四大船王代替,在澳門被何鴻申和葉漢代替,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為此,傅雲釗埋頭工作,以至於四十九歲的年齡卻猶如七十歲的身體,尤其他的駝背很嚴重,由於長期伏案工作,他的背部已經形成畸形彎曲,讓他原本高大的身材顯得有些低矮
“這次永孝去香港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一些成績該幫的我已經都幫了他能不能借助利家一飛衝天,就看他自己造化了”傅雲釗說著,輕輕把手中價值連城的雞缸杯放回架子上。
他一共有四個兒子,傅永孝是最小的,而除了前麵三個哥哥外,他又是傅雲釗納的小妾所生按照傅家傳統,庶子沒有繼承權,未來傅家產業沒他多少份兒
所以傅雲釗很希望看到傅永孝能夠在香港打出一片天下,最好能娶了利雪炫那個女的,直接執掌利家
康伯當然也明白傅雲釗心思,就笑道“老爺你請放心,四少爺那麼聰明,這次定能旗開得勝”
傅雲釗聞言慢慢轉過身子,染黑的頭發被剪的整整齊齊,鼻梁上架著一副古樸的黑框眼鏡。
即使在家中,他也穿得很是正規,裡麵是白色立領襯衣,襯衣扣子被扣得整整齊齊,甚至連袖口那粒銀質的紐扣都被擦拭的熠熠發光,外麵套著一件很是寬綽的黑色西服,西服熨燙過,看起來支棱棱的,很是肅穆。
“永孝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野性了一點也是我當年太忙,忙著處理家族生意,管教不嚴他母親又去世的早,以至於他像脫了韁的野馬到處惹是生非原以為去了美國會好一點,卻沒想到他進了哈弗依舊劣性不改,連那些鬼佬教授都拿他沒辦法現在呢,我不求他上進,隻求他收心”傅雲釗說完,摘下自己的眼鏡,在手旁眼鏡盒裡取出一塊軟布慢慢地擦拭著。
“四少爺比起他三個哥哥是跳脫了一點,可是傅先生您也有講過,君子欺之以方,四少爺性格活脫,就不容易被人欺騙尤其我聽聞香港那個石誌堅,為人奸詐無比,綽號更是叫做奸人堅甚至有一些對手冊封他為奸神可想而知,此人心機該有多麼深沉四少爺遇到這樣對手,也可說棋逢對手”康伯笑眯眯地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幫傅雲釗倒了一杯茶水。
“棋逢對手這次永孝又要使用陰招了就怕他耍這些花招變成習慣,以後把這些招數也用到他幾個哥哥身上,到時候我這個做父親的你說是該哭還是該笑”傅雲釗手裡不急不躁的擦著水晶鏡片,語氣中充滿憂慮。
“陰招陽招都是招陰謀陽謀都是謀”康伯繼續道“就算四少爺再怎麼頑劣,和他三個哥哥不對路,隻要有傅先生你在,他就算是大鬨天宮的孫悟空,也翻不出你這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那麼如果我死了呢”傅雲釗頭也不抬,依舊細心地擦著鏡片,“到時候傅家會不會像其它家族那樣大亂為了爭奪財產,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康伯猶豫了一下,這下閉嘴沒有回答。
作為傅家的管家,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掌握好分寸,是一個管家最起碼的職業修養。
“我知道你答不出來。或者說你知道答案,卻不敢回答。”傅雲釗抬起頭,朝康伯笑了笑。“那麼我來幫你回答吧如果我不做決定的話,百年之後傅家一定會天下大亂而永孝這個孩子就是這場禍亂的根源”
康伯心神一震,目光露出一絲驚駭,卻立馬收斂。
傅雲釗繼續道“所以我現在才做出這樣的安排讓永孝成為我們傅家對外擴張的一把刀而那個香港石誌堅,就是他的試刀石”
傅雲釗把眼鏡重新戴回去,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現在就看永孝能否一刀傾城,斬斷這塊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