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雄立馬回過神,忙上前幫忙打開車門。
金母邁腿就要朝車上上去,卻看到自己腳上沾著的泥巴,猶豫了一下,就在外麵石頭上蹭了蹭,感覺蹭乾淨了,這才小心翼翼上了車,生怕把這樣的新車給弄臟。
見母親這副模樣,金素雅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金父迫不及待也想要往車上鑽,嘗嘗乘坐寶馬車的味道。
金母卻一把將他推出去,“家裡沒人怎麼行你負責看家”
“我也想去素雅她小姑家看看”
“你不用去,我替你看了”
“不是啊,我們兄妹關係情深,你去是幾個意思”
“總之你不用去了”金母嫌棄地把金父推在車外。
金父一臉委屈,“我也想坐車,你們卻不讓我坐”
在眾目睽睽下,金素雅和母親坐在寶馬車上,趙振雄趙司機發動著汽車,然後沿著泥濘的街道迤邐而去
身後眾人傻傻地看著,眼神中充滿羨慕與嫉妒心中隻有一句話“老金家,發達了”
寶馬車飛馳在鄉下小路上。
因為幾天前下過雨緣故,這些鄉間小路都有些泥濘。
作為司機的趙振雄心疼地操縱著嶄新的寶馬車,感覺這樣好的車行駛在這樣糟糕的道路上簡直是糟蹋。
他目光透過後視鏡,看向端坐在車後的金素雅母女。
金母模樣好奇,抱著泡菜壇子透過車窗左看右看,偶爾還指指點點,感覺坐在車裡看什麼都新奇。
金素雅恰恰相反,端坐在車上默不作聲。
今天金素雅穿了一襲紅色風衣,這是她最好的衣服,也是當年她第一次賺取工資時候購買,紅色風衣搭配她靚麗姿色,猶如一朵怒放的鮮花。
她明豔動人的臉頰寫滿了憂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明亮的美眸時不時閃爍光芒,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即使趙振雄和金素雅一起工作這麼久,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這是個多麼漂亮的女孩呀,也不知道是那位石先生有福氣遇到了金素雅,也不知道是金素雅有福氣遇到了石先生一時間,趙振雄心中竟然泛起一股難以決斷的哲理問題。
對於金素雅這個小姑,趙振雄也是“久仰大名”,原因是她這個小姑嫁給了當地最有名的一個二流子,長得漂亮,運氣卻不好,還經常被鄉下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欺負
如今那個二流子去外地美其名曰“打工”,實際上是欠債跑路,剩下小姑一個人照顧兒子。
趙振雄歲數這麼大,卻一直都沒有結婚。
以前就對金素雅的這個小姑有意思,可惜他自覺歲數比對方大,不好意思開口。
等到想要開口的時候,對方卻嫁人了。
命運就是這麼無情,現在趙振雄每次想起以前的事兒,就後悔不已。
滴滴滴
汽車打響喇叭。
攔在鄉村小道上的兩頭牛哞哞叫著躲閃到草叢中。
“我小姑家就在前麵。”金素雅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低矮土房子說道。
趙振雄就減慢車速,緩緩在房子附近找了一個寬敞地方停下。
金母抱著泡菜壇子首先從車上下來,有些難受地揉了揉腹部,“我還以為坐車多舒服,搞得我這肚子翻江蹈海般難受”
趙振雄就說“你這是暈車,下次坐車前飲多白糖水會好一點。”
金母點點頭,忽然把手中抱著泡菜壇子塞給金素雅,自己跑到路邊乾嘔起來。
路邊圈養的山羊被驚動得亂竄。
金母乾嘔半天也沒嘔出個所以然,隻好擠著眼淚“下次再也不坐車了素雅啊,下次叫你爸過來打死我也不來了”
金素雅用手幫母親捶打背部,嘴裡道“我還不知道你,下次保準又要搶著坐車我阿爸卻是搶不過你的”
“咳咳,我真的不坐了”
金素雅的小姑金玉蘭正在土房子的床上躺著,腦袋上搭著濕毛巾,嘴巴裡哼哼唧唧,模樣典型那種受了氣的鄉下女人。
忽然,她聽到外麵傳來動靜,豎起耳朵聽了兩聲,對兒子金豆說道“阿豆,你出去看看,是不是那幫討債的討厭鬼又來了如果是的話,你就話為娘快死了,對他們講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金豆今年才十一二歲,是個調皮孩子,正在房間裡寫作業,一聽到老媽這樣講,立馬放下作業抄起自己製作的彈弓,揣在腰間跑了出去。
看見兒子出去“應敵”,金玉蘭繼續在床上哼嚀“這幫討債鬼,還要不要人活了我金玉蘭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偏偏嫁給這樣的男人不但沒享一天福,還總跟著遭罪”
沒等金玉蘭抱怨完,兒子金豆就揣著彈弓跑了回來,“阿媽,是我舅媽和素雅姐來了對了,還有趙大叔”
一聽到是金素雅等人,金玉蘭就忙揭開頭上蓋著的濕毛巾,從床上坐起來,一聽到後麵還跟著趙振雄,當即她又把毛巾搭在頭上,想一想覺得不對,就又揭開,對兒子金豆說“你先不要讓他們進屋,讓阿娘補補妝”
金豆不明白老媽為什麼要補妝
舅媽和素雅姐又不是外人。
“玉蘭啊,你出了什麼事兒阿豆說你不舒服,在床上躺著”
沒等金玉蘭補完妝,金母他們就抱著泡菜進來了。
金玉蘭忙躺到床上,嘴裡哼哼唧唧道“我好得很暫時還死不了”
“你又在說這些置氣的話”金母把抱著的泡菜放到牆角,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金玉蘭額頭,“沒發燒就好”
金玉蘭瞥了一眼金母,又看了一眼金素雅,等目光看向趙振雄的時候,忙躲閃過去,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女孩家才有的羞澀。
金母看得清楚,埋怨當初金父棒打鴛鴦,把金玉蘭嫁給一個二流子,反倒錯過了趙振雄這樣的好人。
男人歲數大了點又怎樣知道知道心疼人就好此刻看著金玉蘭孤兒寡母,有男人跟沒男人一樣,心中就更覺不好受
金素雅見母親和小姑說話,自己就走到金豆身邊,看他寫作業。
趙振雄見水缸裡沒水,就主動提了水桶去幫忙挑水。
就在金母勸慰金玉蘭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吵聲,“金玉蘭你這個臭娘們彆給我裝死你男人欠我錢,老子問你要天經地義”
金玉蘭聽到聲音頓時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從雙上竄起來,嘴裡道“該死的,那個活該折壽的奉鬥奎又來了”
奉鬥奎是這裡的惡人,也是這裡的裡長,靠著自己芝麻綠豆小官經常在鄉下欺男霸女
金玉蘭的二流子老公之前借口“創業”向奉鬥奎借了不少錢
沒想到創業還沒開始,他早把那些錢花完二流子老公跑路,金玉蘭隻好擔負起償還這筆欠賬。
還了差不多兩年,本金什麼的早已還清,可是這奉鬥奎貪得無厭,欺負金玉蘭孤兒寡母,就使勁兒索要高額利息逼得金玉蘭快要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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