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拍自己馬屁
一市儈小人耳
“哎”石誌堅見百裡渠如此說,就歎了一口氣,“講真,爵士大人,你搞這麼多事情究竟為了什麼”
不等百裡渠開口,石誌堅打斷他“不要告訴我你多麼清廉,內心多麼偉大,想要把香港治理好香港現在這樣,大家有目共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理完畢”
百裡渠臉上露出一笑怪笑“你好像很懂我”
“不是懂你,是我懂這個社會懂這個時代”石誌堅毫不示弱。
石誌堅清楚地知道,上一世百裡渠聯手港督麥立浩懲治香港貪汙腐敗是在1974年成立廉政公署,可是現在是1970年年末,百裡渠卻突然獨自一人站出來要“打老虎”,這裡麵絕對有什麼蹊蹺
一個人做事無外乎為了兩個方麵,名和利
百裡渠號稱“鬼佬包青天”,這種名聲早就有了,那麼唯一所圖的就剩下利了
一個人不貪
不等於他家族不貪
一個人清廉
不等於他團隊清廉
實際上百裡渠這樣的人,他的體麵和官路都是用金錢堆積起來的,這些人很會演戲,玩的是那種本人清廉,家族收益,或直接搞政商旋轉門
石誌堅看得清楚,百裡渠自己心裡也明白
“看起來我剛才小看你了,親愛的石”百裡渠自己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第一次用認真的目光看了石誌堅一眼,“怪不得人人同我講,想要打老虎,就必須要把那頭老虎背後最強大的資本打掉”
“我以為用一匹馬可以換取你我之間深厚的友誼,看起來是我想多了。”石誌堅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下“最後你我還是要在賽場上一決勝負”
“很可惜,不是嗎”百裡渠望向石誌堅,表情平靜的說道“你我有緣坐在這裡一同吃飯,卻不能把這種友誼繼續下去”
石誌堅心情似乎有些煩躁,從懷中掏出金屬煙盒啪嗒打開,也不避諱對麵的百裡渠,抽出一支咬在嘴裡,翹起腿點燃,眯著眼吐口煙霧,望著百裡渠說道“爵士,恕我直言,你到底想要什麼”
“怎麼,不玩了你現在在問我想要什麼”百裡渠把杯中的香檳酒一飲而儘,望向石誌堅,布滿皺紋的麵容在夕陽下棱角分明,冷硬如岩“雷洛,我吃定了耶穌也救不了至於你”
百裡渠目光咄咄逼人“你最好離那頭老虎遠點要不然,到時候被人連累,我隻能講一句唔好意思”
石誌堅笑了,起身抄起餐巾隨便擦了擦嘴,然後表情嚴肅道“唔好意思這句話我講先之後後麵的路,我們各自走各自的爵士大人,希望你好好保重身體”
百裡渠緩緩起身,姿態傲慢道“那匹馬我會送還你還有,最近稅務部門要查你水表,可能會影響石先生你的大婚,我在這裡也先講一句唔好意思”
石誌堅眸子精光一閃,“多謝關照”
“應該的這頓飯滋味如何還要不要食多幾口”
“不用走先”
“慢走不送”
石誌堅與百裡渠徹底鬨翻,此刻也不必再講什麼情麵,直接離開。
等到石誌堅離開之後,百裡渠重新坐下,拿起刀叉吃了一口牛排,似乎對牛排的口感似乎很滿意,忍不住輕輕點頭。
這時,一人身穿青色長袍從陰影處走出來,伸手撩起長袍坐在了百裡渠對麵,也是石誌堅之前坐著的位子。
百裡渠頭也不抬,吩咐旁邊侍應生“給傅先生換一副刀叉,讓他嘗嘗我們大廚手藝”
“是,爵士大人”旁邊侍應生忙上前把石誌堅用過的刀叉收起,又擺出一副嶄新刀叉在那青袍人麵前。
等到那人拿起刀叉切割牛排,輕輕品嘗了一下牛排味道,百裡渠這才抬頭對那人說道“傅先生,滋味如何”
青袍人傅雲釗笑了,“味道好極”
百裡渠聳聳肩“當然好極這頓牛排足足值一匹汗血寶馬”
傅雲釗微微一笑,放下刀叉道“一匹馬而已,我們傅家雖然在香港基業垮掉,但在澳門還是有些份量的尤其在博彩業方麵,如果爵士大人感興趣,到時候可以轉讓一些股權給你”
百裡渠大笑“你這是在公開賄賂我”
“不敢我隻是想要和爵士大人交朋友”
“很多人都想同我交朋友的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種資格”
“我的資格當然不夠,所以我才拿出我父親大人的書信給你”
百裡渠聞言吐口氣“沒錯,我和你父親是很要好的朋友不過這次我幫你不是因為他”
百裡渠手持餐刀指著傅雲釗鼻子“而是為了香港”
“我知道,爵士大人您一向看不慣香港的貪汙腐敗這才會決然出手”
“講對”百裡渠哈的一聲笑了起來,又倒了一杯香檳酒,與傅雲釗示意道“香港是我們英國人的香港不是那些華人的天下你們華人在我眼裡隻是三等公民可就是你們這些三等公民卻搞得香港烏煙瘴氣,這一點,我不能忍”
傅雲釗也舉起了香檳杯“幸好我不是香港人,而是澳門人”
“所以我們才能成為朋友”百裡渠說,“我打掉那頭雷老虎,再順便幫你搞掂那個石誌堅最後還香港一個太平盛世”
傅雲釗與百裡渠輕輕碰杯“那麼,預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
“哈哈哈”
兩人輕輕碰杯。
傅雲釗道“雷洛是石誌堅左膀右臂,卻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乖乖去黃竹坑做校長”
百裡渠把酒一飲而儘,目光灼灼“這次,他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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