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祁為了讓此計順利執行,也為了獲取更大權利,勢必會主動提出隨軍前往。”
“妙,妙啊!”劉燁忍不住拍掌。
“如此一來,便可將其引出王庭,送至我軍刀鋒之下!”
“正是!”李善長繼續勾勒整個計劃的細節。
“屆時,主公可讓蠻族新王暗中傳遞其具體行軍路線、營地布局等情報。
我軍則提前設下重兵埋伏,屆時裡應外合之下,可輕而易舉地將其一舉擊潰!
而那王祁,自然也跑不脫。”
“等到聯軍慘敗,首席謀士陣亡的消息傳回王庭,那時必然舉族震驚,人心惶惶。
如此一來,蠻族新王再下令遷移各大部落,以避鎮北城鋒芒也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到這還沒完,李善長繼續開口:
“與此同時,我軍再以報複蠻族無故侵襲鎮北城為由,大肆出兵清掃周邊。”
“待那些部落首領陷入絕望之際,蠻族新王再親自率軍趕來支援,解救那些萬民於水火。
如此一番操作,新王的威望將在蠻族當中達到頂峰,內部反對聲音也被徹底清除,便可一舉將整個蠻族掌控在手中。”
自此,李善長整個計劃已然成型。
劉燁聽完,也是頗感震撼。
好家夥,這就是頂級謀士的含金量嗎?
整局謀劃可謂環環相扣,將人心算計到了極致。
這還隻是李善長,要是換成劉伯溫、諸葛亮之流,又該是何等變態?
怕不是能把人算計到死,還不知道算計他們的人是誰。
果然,玩腦子的人心都臟。
哦,玩腦子的是自己人,那沒事了。
劉燁當即便表達了自己的認可:“哈哈哈!好!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
反正以他的腦子,怕是很難想出布局如此精妙,幾乎毫無破綻的計策來。
“王祁縱有千般智計,也絕想不到,他從頭至尾,都是在按照我們設定的棋路在走,直至走入死局!”
“與善長相比,所謂的王家麒麟子,也不過是塚中枯骨罷了。”
“主公謬讚,此計能成,皆因主公先前布下的宇文成都這步妙棋,屬下也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李善長謙虛拱手。
“善長不必過謙。”劉燁擺擺手,接著神色一正。
“既如此,便依此計行事。
本王會派人將整個計劃告知成都,讓其全力配合本王演好這出大戲。
至於鎮北城那邊,就需要善長你親自過去坐鎮了。
雁門關這邊的事務就先交給元直幫忙打理。”
“是!屬下這就下去安排!”李善長躬身領命,接著快步退出書房。
“王祁……這一次,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破局。”
王祁雖說是個小人物,但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到時他必然會親自前往。
半聖世家的傳人又如何?
二品境界的邪祟他都斬過,二品兵家半聖又多個啥,況且僅僅隻是手握幾張跟半聖有關的底牌罷了。
這一次,王祁就是拿出一百張半聖手書,也休想再從他手中逃脫。
劉燁重新坐回案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再次落在地圖上那片廣袤的蠻族疆域,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