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之巔!
雖然莫天奇擁抱蘇泣時的手法還是有些生疏,但是至少現在的莫天奇是願意去擁抱蘇泣的,這也是讓蘇泣心裡好受了不少。而至於海河和破軍蒼空,也是退出了房間,將房間留給莫天奇和蘇泣兩個人。
當海河和破軍蒼空離開房間後,莫天奇和蘇泣也是放開了對方。蘇泣雙手抓著莫天奇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坐到椅子上盯著窗外的人群思索著什麼。莫天奇看著蘇泣的樣子,也是知道這些天是將她給憋壞了。
畢竟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子,突然讓她不能出去,這種感覺換誰誰也不好受。可是沒有辦法,為了不讓消息被蘇泣所得知。莫天奇他們也隻好用這個辦法來阻斷,蘇泣與外界的聯係降低蘇泣得知這件事情的幾率。
既然不是百分百的事情,那麼自然會被人知道。蘇泣也不例外,這些日子四周奇怪的氛圍也是讓蘇泣發覺了一絲不對勁。可是她卻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直到那日規被判刑七日後問斬,整個客棧內外都響徹著眾人的議論聲。
在那時蘇泣便知道了這件事情,雖然蘇泣為規感到悲傷,但也沒有到那種不吃不喝哭上個三天三夜的地步。索性蘇泣所知曉的隻是事情的一小部分,而不是全部。若是讓蘇泣知道泣鏢局在這一次的清算中,也是充當了盾牌的位置的話,不知道蘇泣會怎麼想。
反正莫天奇是想不到蘇泣會如何發瘋,以至於直接衝回錢城,衝回那個此時正處於揚一維整治的錢城。所以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海河這些日子也是一直讓蘇泣待在客棧內不準她出去。
莫天奇走到蘇泣的身邊坐到了她身邊,莫天奇試圖以蘇泣的視角去看窗戶外的世界。但最終莫天奇還是放棄了,因為他不是蘇泣,不可能做到以蘇泣的視角去看這個窗戶外的世界,因為他們兩個人所經曆的事情不一樣,對於這個世界的看法也不一樣。
莫天奇在房間內陪蘇泣陪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的時間內莫天奇什麼都沒有做,就是靜靜地坐在蘇泣的身邊,看著那個看著窗外世界發呆的女子。一直以來莫天奇都想將蘇泣和秋兒分開,可是他卻發現自己越是這樣做越是無法將她們兩個人分開。
所以現在的莫天奇索性就是不去想這件事情,讓這件事情順其自然。該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而蘇泣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天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和莫天奇講,仿佛此時坐在她身邊的莫天奇是不存在的一般。
夜深海河和破軍蒼空也是敲響了房間的房門,莫天奇親說一聲進。海河和破軍蒼空也是推開了房門走入了房間,進來的時候海河和破軍蒼空還特地遮擋住了自己的雙眼,當他們將雙手放開時。
卻看到房間內什麼都沒有變動,不禁地對自己的動作感到可笑。而莫天奇看著海河和破軍蒼空的動作,也是自然清楚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但是他卻沒有點破,莫天奇隻是起身對海河交代了幾句,便和破軍蒼空離開了房間。
莫天奇和破軍蒼空離開後,坐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天的蘇泣也是轉過頭,看著被輕輕關上的房門說道“你說他這又是何必,我難道看不出他對我本就是沒有絲毫的意思,但他這樣做隻會讓我和他感到難受而已。”
“這種事情不是我能夠管的,我隻是在您的身邊守衛好您的安全便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想和我是沒有絲毫的關係。”
“算了,他既然不想點破,那我也就隻好這樣下去了。”
“小姐英明。”
這是蘇泣和海河的對話,海河稱呼蘇泣為小姐,而蘇泣也是在對話中一改之前的模樣語氣。當然這個稱謂和對話沒有什麼問題,隻是重要的是蘇泣明知莫天奇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意思,卻依舊和莫天奇一樣沒有點破。
說明蘇泣是真的喜歡莫天奇的,不然她當初大可直接拒接莫天奇,當然知曉事情的人可能會說,當時蘇泣那種境況若是拒接了莫天奇,不管是對於自己還是對於莫天奇都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
但蘇泣不是那麼多心眼的人,她是美玉,一塊沒有任何汙點或者是瑕疵的美玉。所以她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也不會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麵子放在自己的前麵。而海河做的很好,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受雇於莫天奇和揚一善,但是現在的他的主人卻是蘇泣。
他現在還是蘇泣的保鏢,隻要蘇泣一日不放話出來辭退海河,那麼海河便一日是蘇泣的保鏢。離開房間後莫天奇和破軍蒼空也是離開了客棧,走到了揚州閣的大門外。此時的揚州閣大門四周掛滿了白布白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揚州閣發生了什麼大變故,知道的人則是為揚一善的戀舊感到動容。
沒錯這白花白布便是為規所準備的,儘管距離規被問斬已經有些日子了,而規也是入土為安。但是揚一善卻未將揚州閣門前的白布白花收起,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最後為規所做的事情,便是讓人們忘卻他的時間變慢點。
儘管人們記住的規可能是褒貶不一的,但是至少他是活在人們的腦海中的。若是他不這樣做,過不了多久人們便會忘記了規。這也是讓揚一善不想看到的事情,一個人死去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死去後人們遺忘了他曾經的存在。
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害怕的事情,揚一善明顯不願意讓規就這樣被人們給遺忘,所以他做了這件事情,這件勉強能夠減緩人們忘記規速度的事情。莫天奇和破軍蒼空沒有踏入揚州閣,但是莫天奇卻在揚州閣外釋放了一股自己的氣息。
做完這些莫天奇和破軍蒼空也是離開了揚州閣,揚州閣內揚一善也是感受到了莫天奇所釋放出來的那一股氣息。一開始揚一善還以為自己是弄錯了,但是當他仔細感受後便判斷出了這是莫天奇的氣息。
揚一善也是不顧下人的阻止,穿好衣服便衝出了揚州閣。來到大街上揚一善看著街上的人群,也是有些失落。可是就在他準備回到揚州閣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一個和莫天奇一模一樣的人,而他身邊的那人也是和破軍蒼空差不多。
揚一善二話沒說,便衝了過去。可是當他來到那兩人身後時,才發現他們並不是莫天奇和破軍蒼空。而就在此時又有兩個背影看起來和莫天奇和破軍蒼空相似的人出現在了揚一善的眼中,揚一善再一次跟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依舊是和第一次一樣,無功而返。就這樣連續幾次之後,揚一善終於是見到了真正的莫天奇和破軍蒼空。此時的莫天奇和破軍蒼空正坐在一葉輕舟上,喝著酒看著夜空談天說地。
揚一善看了看輕舟上的莫天奇和破軍蒼空,也是猶豫了一下,腳下一用力便飛到了輕舟之上。莫天奇和破軍蒼空兩人並未因為揚一善突然的出現,而被打擾依舊是自己聊著自己的,根本就沒有理會剛剛到達船上的揚一善。
揚一善看著莫天奇和破軍蒼空的樣子,也是咳嗽了兩聲,想讓莫天奇和破軍蒼空知道自己來了。然而莫天奇和破軍蒼空依舊是無視了揚一善,這讓揚一善很生氣但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現在的自己除了能夠利用那幾張虛假的委托書拖一下莫天奇和破軍蒼空外,便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而看著莫天奇和破軍蒼空的樣子,揚一善也是感覺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地無視自己。
不管怎麼樣,揚一善既然是來到了輕舟之上,便不可能隨便下船了。莫天奇和破軍蒼空也不可能會因為揚一善,而將輕舟停靠在岸邊讓揚一善下船。所以揚一善隻能夠窩火地坐在了船上,當揚一善坐下來的那一刻。
一個酒杯也是出現在了揚一善的麵前,看著麵前裝滿酒的酒杯。揚一善心中也是暗自笑道“看來你們兩個小樣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還在這裡跟我裝,看我等一下不嚇死你們。”
揚一善沒有任何表情地端起了酒杯,慢慢地將酒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一股辛辣感,瞬間便占據了揚一善的口腔。揚一善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刺激的表情,辛辣感過後揚一善則是感受到了一絲甘甜。
一絲不屬於酒的甘甜,這股甘甜很奇怪但也很讓人難以忘卻。揚一善再次將酒杯中剩餘地酒喝了下去,再一次的辛辣感再一次的甘甜。就在這一辛辣一甘甜之中,莫天奇開口看著四周的湖水說道。
“揚閣主你要我們兩兄弟所做的事情,我們也做好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離開揚州,回到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