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之巔!
飛濛已無與其戰鬥的想法了,神王與神皇看似隻是名字上的差距。但實際上兩者之間的差距,卻是一般人所無法想象的。儘管世人皆說,境界之間的差距,就如同天塹一般的難以跨越,但這都是虛幻的,若放到現實。
那便是百位神王修者,未必能夠擊潰一位神皇修者。這就是差距,一人抵百人。雖說這世間並不是沒有,以低境界修為,越境擊潰或擊殺高境界修者的事情。但這種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曇花一現,根本沒多少人能夠做到這件事。
飛濛自問天賦不錯,但卻為曾到達,能夠跨越境界去擊潰高境界修者的地步。飛潘看著遲遲未動手的飛濛,憤怒地對飛濛大吼道“你就是這樣子保護你的孫子的嗎?!現在凶手在你麵前,而你卻不敢出手,你就是這樣保護你孫子的嗎?!”
飛濛內心也如刀割,他何曾不想幫飛楚報仇?可現在的他,卻不得不為了大局,而做出讓步。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下令就連飛章都不會多加乾涉的飛濛了。現在的他已經老了,時間磨平了他的棱角,讓他必須做出讓步。
至於飛天行,則是沒有理會飛濛和飛潘,兩父子之間的事情。那是他們的家務事,他沒有理由去管也沒有資格去管。瘦弱男孩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飛天行,下意識地將懷中的女孩用力抱住。飛天行看著瘦弱男孩的舉動,也是愣了一下。
暗處飛章看著瘦弱男孩,心中卻生出一絲疑惑。因為他在這兩個小孩身上,根本沒有感受到,飛翼族的血脈波動。但卻感覺到了一股,比飛翼族血脈還要強大的血脈波動。這不得不讓飛章,開始思考這兩個小孩的來曆,和他們出現的原因。
飛天行走到男孩身前,蹲下身從腰間的百納袋中,拿出一個玉瓶遞給男孩說道“這裡麵是療傷用的丹藥,你現在趕快吃了吧。不然以你現在的情況,想要繼續保護她可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放心這隻是普通的療傷丹藥。”
男孩盯著飛天行的雙眼,十幾息後沾滿塵土,青一塊紫一塊的小手,顫顫巍巍地向那玉瓶抓去。而此時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飛潘竟因為飛濛做出讓步,而導致其神智開始變得癲狂。飛潘幾個箭步,便衝到飛天行身邊,一腳踢在那男孩身上。
這一幕就連飛濛都沒有想到,飛濛沒想過,自己那個從小就有些貪生怕死的兒子,竟然此時為了自己的兒子做出,如此不計後果的事情。飛天行望向被飛潘踢飛的男孩,和他懷中那瘦小的女孩。緩緩起身,沒有理會身邊的飛潘。
徑直向那男孩和女孩走去,而至於四周圍觀的人,幾乎在見到莫天奇起身時,便已經向後退了數十步。生怕飛天行發起火來,就將怒火釋放到他們身上。他們雖都是富家子弟,但他們的家族可不及飛楚那般恐怖。
就連飛楚這位,飛濛唯一的寶貝孫子,被此人如此攻擊了,飛濛都隻能選擇讓步,他們自問自己的父母長輩,能夠與飛濛相比?斷然是不能的,所以他們隻有選擇後退,儘量讓自己遠離這個,一觸即發的戰場中心。
飛潘見飛天行理都不理自己,也是怒火衝頭,再度向著那男孩女孩衝過去。但這一次飛潘沒有成功,因為在半步,在他從飛天行身邊跑過的那一刹那,飛天行出手了。飛潘的小腿,被思秋直接一劍斬斷。
沒有小腿支撐的飛潘,頓時身體失去了方向。頭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至於飛濛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當著麵斬斷了小腿,內心怎麼能不憤怒?但為了大局,他也隻能夠忍,隻有忍才能保證今日飛翼族不會元氣大傷。
但在飛潘眼裡,自己的父親就是對自己見死不救。“飛濛!我恨你!我恨你!你這個老不死的,為什麼還不去死!為什麼還活著?!我恨……。”飛潘最後一個你字還沒出口,便被飛天行用靈氣刃切斷了聲帶。
讓其變成了一個啞巴,飛濛看著因為痛苦而麵龐扭曲的飛潘,內心也在滴血。飛潘雖然被飛天行,切斷了聲帶,但飛潘在成啞巴前的話語,卻在飛濛的腦海中不斷回蕩。暗處的飛章,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感到有些唏噓。
飛天行將男孩女孩扶起,親自將靈氣渡入他們體內,為他們治療體內的傷勢。一旁公學堂的老師們,看著飛天行的一舉一動,也感覺無臉繼續做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他們兩個有此等下場,皆因他們自身品行不端,你不教育,我來教育。”
飛天行一邊為男孩女孩治療,一邊冷聲對飛濛說道。飛濛聽著飛天行的話,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中,那無儘的憤怒和報仇想法,聲音顫抖地對飛天行說道“既然如此皆是我教育無方,不知他們二人這般模樣,前輩可否放過他們?”
飛天行被飛濛理所當然地當做前輩對待,畢竟若是讓飛濛知道,以修者壽命來折算,此時不過二十多歲出頭的飛天行,就已經有了神皇半步中期修為。飛濛或許真的,會去找一塊豆腐撞死自己,這種話無論誰說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哪怕是唯一神帝複活,此話由唯一神帝說出,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信。畢竟這已經超乎正常人的範疇了,哪怕是唯一神帝當初,都是在折算過來,大約快千歲的時候,才明悟神帝真諦,從而衝破神皇神帝之間的屏障。
而飛天行不過二十多歲,就已經到達了,世間近九成人,窮其一生都未能達到的境界。先不說這種話說出來有沒有人信,就說這種話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說。“他們二人一人感受過了死亡,而另外一人則是身廢,作為教訓自然已夠。”
飛濛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也瞬間鬆了下來。但很快飛濛便警惕起來,因為他清楚像這種大能,改變心意都是分分鐘的事情。在沒有離開公學堂,回到本家府邸之前,飛濛都不敢隨意鬆氣,畢竟自己麵前的可是一位正兒八經的神皇。
“你放心帶他們兩個走吧,我不會出爾反爾的。雖說其他神皇,可能會違背諾言,但至少我是不會的。所以你就放心帶他們兩個走吧,不過你要記住,若是日後再有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發生,那麼……可就不是今日這種結果了。”
飛天行一手抱一小孩,撕碎空間當著眾人麵消失不見。公學堂內此刻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雖然飛天行走了,可眾人皆不敢喘口氣。因為飛濛還在,就算沒有飛天行,飛濛的地位和身份都足以讓他們的家族吃不了兜著走了。
“欸……,你們這些小娃娃先走吧,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我飛濛就算此時,極度憤怒卻也不會將怒火,發在一群小娃娃身上。你們先走,回去之後記得將今日之事告知你們的長輩,就說是飛濛族長下令,日後任何富家子弟皆不可仗勢欺人。”
“至於你們……,還是先待在這裡不要動吧。待我將他們兩個孽障,送回去本家府邸後,我自會再度到來,與你們這群原本教書育人,對學生一視同仁的老師,好好的商討商討,這教書育人之事,到底該怎麼做!”
飛濛最後幾個字,幾乎已經是在從嘴巴裡擠字了。飛濛抓著飛潘和飛楚,撕碎空間離開。而那些富家子弟,見飛濛離開也是急忙離開公學堂,以最快速度衝回家中,將今日之事和飛濛所下的命令告知家中長輩知曉。
而至於那群公學堂的老師,竟是沒有一人敢移動半分。因為他們清楚,自己若是動了,那麼所要麵對就不是如何接受懲罰,而是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的問題。本家府邸內,飛濛將飛潘和飛楚交給自己的結拜兄弟,地位在其之下的大長老。
“飛生他們兩個就交給你了,飛潘的聲帶你不用理會。你隻需讓他能夠恢複行動便可,至於楚兒……。待他醒來之後,將飛翼枷鎖給他戴上,然後將他流放到第一區域,守衛飛翼外圍百……百年時光,以洗脫他身上的罪孽!”
“恩,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等會兒我就讓我手下的人,準備好楚兒的衣服,待他醒來戴上飛翼枷鎖,便將其安插到我的麾下。至於這百年的時間,會不會有些太長了?你也清楚,第一區域和第二區域的環境之惡劣。”
“若是讓楚兒在那待上百年,雖說達到了懲罰教育的目的,可楚兒不也浪費了百年最佳修煉時間嗎?飛濛要不這時間,你還是再縮短一點吧。我想有了今日之事,楚兒以後應該會乖巧一些,畢竟……,他也是死過一回兒的人了。”
“不用了,飛生還是按照我的話去做吧。至於楚兒安插在你麾下,這樣固然能夠保證楚兒,在戴上飛翼枷鎖後,不受到其他族人欺負。可這樣卻根本達不到,我想要的結果。所以……,還是將楚兒交給飛明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