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邱淼言會不會後悔收了她這麼一個爛攤子一樣的員工。
顧瑾言看了一眼簡寧，想著簡寧的身份，對這件事情應該了解得也不少“宋晚風被安排進基礎實驗室，薛季現在在普外科當客座專家。”
薛季就是那個讓宋晚風被棒打鴛鴦還念念不忘的女朋友。
簡寧聞言點了點頭，眼神中劃過一絲興趣“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告一段落了，我得去見識見識。”
一來是想看看在國外享有美譽差點兒回不來的薛季究竟有什麼能耐；二來也是好奇能讓宋晚風這個孤僻暴躁又毒舌的家夥心心念念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顧瑾言不語，算是默認了。
說到了顧誠醫院，簡寧就突然想到了一日三餐作息都不規律的顧瑾言“到時候抽空去做個胃鏡。”
“唔。”顧瑾言含混不清地應了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簡寧才沒有那麼輕鬆就能被糊弄，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戳了戳顧瑾言的胳膊“彆給我含糊其辭，彆逼我到時候我親自給你做。”
雖然胃鏡歸於消化內科，但是簡寧實習輪轉和規培的時候也上過手的。
隻不過現在太久沒有接觸，可能生疏了。
顧瑾言立刻轉移話題“你的科研，進展怎麼樣了？”
這時候車子正好到達了目的地，簡寧停好車，並沒有說話，而是解開安全帶，下車，帶著顧瑾言走進了一家麵館。
麵館店鋪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
現在是飯店，店裡的座位上都是來吃晚飯的加班員工。
簡寧眼明手快，迅速看準了一處剛結完賬的桌子，拉著顧瑾言走過來。
她先是抽了紙巾細細地將桌麵和椅子都擦了一遍，然後才讓顧瑾言坐下。
那殷勤的董總，看得顧瑾言抽了抽嘴角“我沒有那麼多講究。”
簡寧一愣，聳肩“抱歉，下意識。”
她忘了顧瑾言也是從普通人摸爬滾打起來的，在建立顧城商業帝國之前，隻怕這些地方也沒少來。
簡寧叫了兩碗麵，然後對著顧瑾言嚴肅道“你現在辛辣刺激的都少吃，普通的清湯素麵，你要是嫌棄我讓人家給你加個蛋。”
“沒關係，不過……”顧瑾言把方才被打斷的話題又重新提了起來，“之前說的，你的科研進展如何？”
簡寧這時候難得表露出一副苦惱的模樣“沒呢，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剛才就是因為沒有頭緒，簡寧才故意中斷了話題，沒想到顧瑾言這人這麼執著，竟然還順著方才的話題繼續。
顧瑾言聞言一愣，倒是沒想到平時無往不利的簡寧竟然也有會因為自己專業而苦惱的時候。
或許是顧瑾言的表情太過明顯，簡寧一眼就看出了顧瑾言心理在想什麼。
她沒好氣地說道“科研不就是那樣，有可能你搞個半天，拚死拚活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不能用的。”
彆的不說，這些年在老年癡呆症上投入的資金少說也有幾百個億的美刀了，但這結果不是一樣的讓人沮喪嗎？
神經科學算是百年內發展起來的新興科學，多得是大家不了解的領域，也多得是未解之謎，簡寧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