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禦卿一夜沒有睡好。
鬨鐘聲響起，他瞬間睜開了眼，眼神裡有些疲憊。
從床上起來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不想爬行，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如同牲畜，卑賤低等。
有主人在爬行他可以當做是情趣，在正君麵前爬行時那是規矩，他不能壞了陌氏和主人的規矩。
可在無人的私密空間裡他爬行卻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是人，隻是一個隨意可以丟棄的玩意。
水禦卿膝行至洗手間，洗刷完後，又膝行出來，開始收拾屋子。
陌緣玖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監控看水禦卿的情況。
看著人膝行著在收拾屋子，一股子彆扭勁。
陌緣玖眉頭輕蹙，指尖輕觸屏幕，監控畫麵中的水禦卿立刻被一道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威壓的聲音喚回神：
“你挺著腰板，是在和我抗議，表達不滿嗎！”
水禦卿的動作猛地一頓，脊背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仿佛被無形之手撫過，所有的倔強與堅持在這一刻脆弱不堪。
他俯下身子，額頭幾乎貼在地上，聲音細若蚊蚋：
“主人，禦卿不敢，隻是……隻是不想失了人的尊嚴。”
話畢，他能感覺到額間細密的汗珠滑落，與冰冷的地磚融為一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微妙的氛圍。
陌緣玖輕歎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緩步走在房間，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水禦卿緊繃的心弦上。
對於水禦卿的高傲和卑微，陌緣玖能理解，他總是在怕她會厭棄他。
可這蠢笨的東西不知道她是在和他玩情趣嗎！
她若要厭棄水禦卿，何須如此費心！
“暗閣守則第五條，掌嘴吧。”
說完，陌緣玖就關閉了通訊功能，她實在不想聽這蠢東西請罪的聲音。
可惜這次陌緣玖猜錯了，水禦卿沒有請罪。
水禦卿在聽到主人的指令後，心裡委屈，忍不住地說
“主人，奴才沒有違反守則呀，第五條說的是獨自時噤聲，可是您在呀？”
過了好幾秒都沒有回音。
水禦卿抬起頭，輕聲。
“主人？”
依舊沒有任何回複。
水禦卿眼裡的光暗淡了下來。
他知道主人吩咐後就再沒看他了。
壓下心頭的酸意和苦澀，他開始掌嘴。
水禦卿自罰的時候不敢留手，等20下打完後，雙頰已經紅腫不堪，嘴角已經破損。
他沒敢再膝行打掃房間，而是爬行著收拾。
陌緣玖洗刷後又看了眼監控。
看著監控畫麵中水禦卿臉頰紅腫、嘴角掛血的淒慘模樣。
陌緣玖心頭猛地一緊，沒忍住低聲罵道：“蠢貨！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她指尖快速操作著，想要連通通訊，可又停了下來。
最終她給雲麓發了條消息，讓她一會兒去送膳給水禦卿的時候，拿傷藥給水禦卿。
“真是笨死了！”
陌緣玖嘟囔了一聲。
啪的關掉監控，不想再看這蠢玩意。
陌緣玖和聖簫用早膳的時候，聖簫看了眼周圍，發現水禦卿不在。
他沒有開口問，下意識以為水禦卿是昨夜侍寢被折騰得不輕！
陌緣玖這寵他呢，沒舍得讓人起來侍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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