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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傳記!

“我們的農民應該拿起武器,現在正是時候了,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現在不需要再回工地了,而是直接去伯力,去警察局找他,並且…要把那些不愉快全都當作是一次意外。”

剛才被忽略的話題又自然而然的重新回來了,“全當成一次意外?”這一點張強著實沒有想到,難怪他像是快要驚掉了下巴。

“是的。”葉列維斯基說著便湊近了張強故作神秘地在他耳邊輕聲慢語了一番,那張強自是頻頻地點頭還不斷地發出“好、好、好”的應答聲,而後葉列維斯基便提高了嗓門做了一個保全安排“萬一此次遇有不順或讓你再回工地,你可以暫且回到這裡,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待我回來再從長計議,”不過,他立馬又跳轉話風說道“我是充分相信你一定會有這個能力處理好這件事的。”

三個人就此端起了酒碗碰在了一起,隻有獵戶仍然有些難以置信的嘟囔著提出了心中的疑慮“警長會按照他的意圖去做嗎?”待大家都一飲而儘後張強對獵戶說“照這樣的安排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這一次我會謹慎行事的,再說那位警長總不會一點也不顧及彼得洛維奇的麵子吧,相信我們的這番嘗試一定不會出現閃失。”

葉列維斯基無意間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跟著也對獵戶說“上帝一定會助他一臂之力。”獵戶的表情在沒有任何變化的情況下跟著他咐和了同樣的話語,於是他們便開始分配起了各自相應的任務。

張強帶著葉列維斯基給他用作路費和看望斯洛莫娃的十個盧布外加七十戈比回到了伯力城,在城裡他刮去了這段時間一直刮不乾淨的胡須,換上了一身像樣的半新外套,提著一根漂亮的手杖。

當他再次踏進‘芙蓉院’時,特有的異香撲麵而來,一種莫名其妙的神韻頓時就與他附為一體,使他的身體不由得便發生了異常,這讓他自己都有點不太自在了,好在迎上前來的看門婆婆那雙冷眼讓他又恢複了常態。在他把盛滿水果的籃子交給看門婆婆的時候裡麵的姑娘們也認出了他,她們好奇的圍著他上下打量著,見他的臉上多出了幾道巴痕,但這對他來說非但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倒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和剛毅的美來;他和姑娘們剛說了幾句過場的話兒,聽得院長和一位紳士出門有了一會時,門外就出現了幾位客人,姑娘們便遵守規則笑嘻嘻地散去了,看門的婆婆這時隻好臨時將他引入了側廳。

張強獨自坐在安靜幽香的屋子裡暗自慶幸著自己能在這裡巧遇了既善良又貌美的斯洛莫娃院長,其實這種慶幸自從那天相見以後她的印象就沒有從他的腦子裡散去,即便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也曾有過類似的情景,直到葉列維斯基談到她之後,這樣的幻覺才有所收斂,可是現在的他卻又重新填滿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念頭,這種念頭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為感激還是因為有了飄渺的愛慕,就是總覺著自己的將來有可能不會再離開這裡了,或者就是斯洛莫娃願意重新回到她母親的故鄉,總之,那些不符實際的想法一古腦兒儘往他的腦袋裡鑽。

閒不住的張強站起身來無聊的依著窗欄眼望窗外,看著那些已經算是熟悉了的繁華街道上來來往往經過的行人有勾肩搭背的摩登男女、有拉車掙錢養家糊口的壯實漢子、也有挽著紳士臂膀的華麗夫人和走到門前便僵硬起脖子堅持目不斜視自認為自己是世上唯一的正統女人;他靠在那兒傻傻的在想在這座城市裡,那些養尊處優以及辛勤勞作的婦女們,她們能知道她們的男人幾乎都來過保羅大街106號嗎?就在他胡思亂想轉身想去喝口水的當兒,一眼撇見了有位小姑娘從幕簾的後麵探出了半個身體正在注視著他,他定睛一看也認出了她是這裡年齡最小的那個瑪莎,她隻‘穿’了一件透明的薄沙,肩上披了件鑲有花邊的紫色絲絨坎肩,肉體將薄沙高高的頂起,細膩微微泛紅的肌膚依稀可見,他的心臟開始了撲騰,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他仿佛把她看了個通透的同時也隨著自身不安份的心房一起在顫動。小姑娘閃動著長長的睫毛在嫣然一笑間對他做了一個奇怪而又滑稽的手勢之後便放下了厚厚的幕簾。他立刻便顯得十分頹廢,木納的一下子坐了下去之後隨即又站了起來,那雙不斷抖動地雙手在衣襟上胡亂摸索著,好像是要從自己的身上找出什麼寶貴的東西來,其實那就是一種不經意的印象如鬼魅俯體一般已經牢牢地嵌進了他本不潔淨地靈魂之中,再難磨滅。

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門前,斯洛莫娃和貼身的隨從光彩照人的走了進來,當她看見迎她而來的張強時便由驚喜轉為驚訝的望著他臉上多出來的幾道疤痕問道“你這是……?”

張強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隱瞞了真相“沒什麼,砸石頭時不小心被碎石崩傷了,現在都已經好了。”

“好了就好,”她的麵色很快就恢複了平日裡的容光說“你來的真是時候,我這剛得到一則消息正好順便告訴你”邊說邊擺動了一下手勢示意讓其他人離開這裡。

張強呆呆地如木雞一樣緊緊地跟隨在她的身後。

“我從瓦裡奇大法官口中得知,那艘沉入海底的‘聖彼得堡號’上有個叫羅波夫的大副還活者,他沒有死。”

“他現在哪裡?”緩過神來的張強急切地詢問著。

“現在還在日本北海道的一個基地上,目前俄日交戰剛剛結束,此時的日本國就主動提出遣返部分偷渡者和海難遇救人員以示友好,分明是在羞辱我們的沙皇,但值得慶幸的是,除了大副還有兩位軍官的名字也列在清單內,”隨後她又壓低了嗓門小聲的附加了一句說“看來彼得洛維奇先生這回是來不了這裡去接受他們了,”她在沒有等到張強的回應時又像是隨便說說的樣子又問了一句“那麼,回來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開了這個口以後就發覺自己有些發熱,這是她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現象,‘這不可能!’她在心裡告誡著自己的同時也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這個……,”他本來已經想好要對她說的許多話完全被她無意間的一句‘彼得洛維奇先生這回是來不了這裡’給打亂了,亂了方寸的他也因想得太多還真的有點發懵,再經她這麼一提更是語塞思斷,尤其是見她抬起頭來看看那時鐘時的表情更是加重了他的錯亂,慌亂之餘的偏離思維倒是讓他想到教徒們現在應該已經做完禮拜了,這就意味著這裡的肉欲歡愉就會即將開啟,那麼他就更應該抓緊時間了,還好,稍加清醒的回歸還沒讓他忘記今天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她現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在這裡他不能再發生任何變故,否則他的下場將會變的慘不忍睹而沒有退路,他隻有向前、再向前。這股督促的閃念將他把笑臉推向了前台“好姐姐,我…自從我聆聽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以後就想著先留在這裡,這些天來我想了好多,打算先在這裡做出些成績來再說,今天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一件特大的好事”他越說越流利了。

“哦?那還不快快說與我聽聽。”

“你上次不是對我說這裡到處都是鐵礦石嘛,之後我就把這句話一直記在心上,在結識了幾位能工巧匠後便與他們合計著合夥開辦一家翻砂廠,其中有人還說,等到有條件的時候還可以生產滑膛槍,他們說這行當來錢快得很”他的話越說越多。

斯洛莫娃凝重地審視著他的同時也回憶起自己當年創業時的情景,覺得他比剛來的時候成熟了不少“嗯,按你這個年齡也該闖一闖的,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她等於是第二次在問他同一個問題。

“在我來之前其他工友已經分頭去聯係工匠或是籌銀錢去了,麵前我們總共也隻有五十多……多一點。”

“開個小工廠打算還需要多少能行?”斯洛莫娃能夠看出他的窘態,同時她也想為他一些臨時幫助——這也許就是既想非想的臆念在作祟——便故意提了個數字“再給你加五十盧布夠用嗎?”張強一聽到她這麼一說幾乎快要蹦了起來,他原本的任務隻需籌到一百盧布就可以搭台唱戲了,現在她出口就是五十,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於是他一個勁的對她作揖道“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好,我也一定會把份子錢給您記上的。”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會的,那麼你先去吧,需要時就隨時來這裡取就是。”她相信他的誠實,也確認他是個能夠將事情辦好的人,但是她沒有看出他現在連一個子兒也沒有籌到。

離開‘芙蓉院’後的張強彆提他的心情有多麼的豁朗了,他幾乎就是一蹦一跳的穿越了幾條大街打聽到了弗拉基米爾尹夫斯基警長的新公寓,此時他那條沒有完全康複的傷腿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疼痛,葉列維斯基那天教給他的那些不易記住的對策現在也已自行背的滾瓜爛熟了,他還準確地推算出警長在見到他時的那一刻準會大吃一驚的。

當傭人領著他進入客廳時,尹弗斯基正靠在沙發上和一位金發女郎親熱地相擁著,看到有人進來立馬現出一臉的不悅,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傭人一眼繼而看清是張強時,麵部上的表情變化簡直能讓滑稽演員和藝術家們都感到羞澀。張強禮貌地向他深鞠了一躬,滿臉堆笑的樣子完全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帶著得意給予了回敬“您好!先生。康斯坦丁瓦裡奇先生讓我來找您…,他一定在您的麵前提到過我。”他一口氣說完了默練的開場白。

尹弗斯基聽了就是一愣,心想‘那個家夥三年前害慘了我’,然而最最令他切齒憤滿的當屬眼下他竟然還將我的住址告訴了這個東亞人,還讓他找上門來了!哼!若不是彼得洛維奇的抬舉,那個該死的法官還指不定會怎樣來害我……雖然他這麼想著,出於無奈也是極不情願的一反常態站起身來緊走幾步給了張強一個少有的假擁抱動作還拍了拍他的後肩說“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弄清在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同時他也不願在他的寓所裡讓迷人的美人看到他有待人不恭的行為。

“沒什麼,先生。我隻是在工地上受了一點傷,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非常感謝您給予我的特殊安排。”

見他既然這麼說了,尹弗斯基便放下了一半的懸念問道“你怎麼不好好的待在那兒?”

“是這樣的,我被工友抬到一位農夫的家裡養傷,現在雖然好了,可那樣的活兒我恐怕是不能再乾了,這不就又來這裡給您添麻煩了。”

那位女郎見他們象是有說不完的話便很不情願地連招呼也沒打就悄然起身走了出去,一股奇香飄然而過。

尹弗斯基捏了捏鼻子明顯不耐煩的說回了正題“說吧,他讓你來找我做什麼。”

尹弗斯基個頭不高,留有一副濃密的一字胡須,一頭卷曲的淺棕色頭發和張強一樣齊在肩頭;他麵泛紅光保養的很好,醒目而不對稱的小眼睛嵌在圓圓的大鼻頭的上方,除此之外他還有著一張突出個性的闊嘴巴。‘他一定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張強想到這些便有意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用手絹包裹著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後又慢慢地將它打開,然後指著一份殘次不全的電文裝作不好意思的說“都怪我不小心,差點就被我給弄毀了。”

儘管尹弗斯基對他已經恢複了不屑一顧,但他還是瞅著它足有十幾秒的時間後才試探地說道“我看,你現在最好還是回到比羅比詹的工地去吧,你留在這裡是不明智的,”說著就從木櫃的抽屜裡摸出一個發光的硬幣丟在茶幾上補充道“拿去吧。”

“您不打算幫助我了嗎?”張強這回沒有去看那枚硬幣,而是兩眼緊緊地盯著尹弗斯基,此時他們倆個同時都在慶幸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作為。此時的尹弗斯基已經把他兩次聚焦在那份不完整電文上的目光移開後才開口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是要我把你送到聖彼得堡去見你的船長嗎?”“不,先生,是這樣的,”接下來張強又把對斯洛莫娃所說的那些話如法炮製的重新複製了一遍。

起初警長還是靠在那裡眯著小眼靜靜地聽著,再往後他的小眼睛睜的好像放大了好幾倍,忽然間就像失控了一般發出了一陣“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聲說“什麼?你們也能辦工廠、開模具,還會製造槍支?怕不是用來打天上掉下來的死鳥吧!”

張強這回沒有被他的表現出來的不屑亂了陣腳而是異常冷靜地擊潰了他的傲慢“您不認為我的建議有點價值嗎?我們的工匠可都是來自於當地。”

一個鉗製於社會上層、盤剝於底層的極好主意在尹夫斯基的大腦裡迅速生成‘很好,這樣很好,這既有利於我的管控,彼得先生那裡也自然有了個好交代,一旦時機有利於我,哼哼,我的大法官咱們走著瞧!’警長權衡了利弊之後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隻見他有的放矢地說;“製造鑄件嘛到是個不錯的主意,你們有多少資金?”他好像並沒有把生產槍支一說當作一回事。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籌到了兩百多盧布,如果您現在能夠再給我們一百盧布的話,過不了半個月我們就可以開工了,我可以向您保證,您將會得到雙倍的利益。”

尹弗斯基的眼睛眯的更小了。

張強覺得現在像是火候已到便毫不遲疑地接著又說“尊敬的康斯坦丁先生和斯洛莫娃院長都希望看到您能夠繼續幫助我的。”他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都是葉列維斯基費了很大的腦筋才給他想出的主意,不過尹夫斯基現在是百分之百不知道他的謊言和真話不再有什麼區彆了。

當晚,警長命部下將他安排在離他的公寓向北隔了兩條街的韃靼人居集區,就是這樣也比上次安排的條件要好上許多倍了。

第二天上午,張強在一份用俄文起草的借契文書上簽了字,上麵的阿拉伯數字隻有50的字樣,其實有了這些鋪開麵已經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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