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傳記!
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同時還相互親切的拍打著對方,甭提那個親熱勁了。二人站在原地隻說了幾句低沉的話語之後葉列維斯基的表情就變的異常嚴肅起來,不一會他就來到了張強麵前,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之後又和獵戶耳語了幾句便和來人一起匆匆離開了工廠。
“托姆斯克,為什麼要去那麼遠……?”張強愣愣的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的回想著剛剛聽到的這個似乎聽說過的地名,他問獵戶,獵戶也是搖頭聳肩的,這就不得不迫使他重新回憶著發生在葉列維斯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一些詭異的現象自從認識了這位小兄弟以後就覺得他在許多方麵都強於自己,對許多問題的看法每每講來都有他的獨到之處,特彆是在大道理的認識上更是與己有著天壤的差彆,自愧不如;但他又是一個並不在乎個人利益的人,還極善於了解、分析外麵許多對於自己完全閉塞的事物和鮮為人知的大消息;我來到這裡的時日並不算久,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為什麼會全身心的來幫助自己並願與我與合之為伴?他為什麼剛從雅塔鎮回來跟著也去了比羅比詹郊外的築路工地?而且他還對我了解的那麼透徹!大個子武監頭目為什麼直呼其名讓他滾開而沒有直接開槍打死他這個領頭者,卻讓自己這個冤大頭從鬼門關裡又走了這麼一回!他終於想起來了一個細節就連獵戶一家也都守口如瓶的隻對他說‘他們隻是認識’,難道這位小兄弟莫非會是權貴們所痛恨的那個‘新黨’裡的骨乾?“反正他和斯洛莫娃不一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徑直竄入了大院在離他不到三尺遠的地方戛然而止,又驚斷了他剛剛才冒出較為清晰的思路。
緊緊勒住馬匹僵繩的是一位警員,他在調轉馬頭的片刻就從誇包裡掏出一封信也不問問站在那裡發愣的人是誰就朝他扔了過去,嘴裡還很不情願的嘟囔著“把它交給你們的頭”就策馬揚長而去。飛揚起的塵灰包圍著尚未反應過來的張強,直到他立在原地不明就裡的拆開信封後臉上的表情才溢於言表。箋中簡言我的孩子,主在召喚你,請速趕往康斯坦季諾夫斯基港口,彼得洛維奇給你捎來了好運,安德烈羅波夫回到了那裡。——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1905\12\12。
興奮的張強立馬就悟出了大福到來的聲音!當晚他就預雇了輛雪橇,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僅用四小時多一點時間就趕到了距離伯力城一百公裡以外的軍港小鎮。
這是一個連接內陸河流的碼頭小鎮,在那裡他見到了已經‘逝去’且備受他尊敬的友人——安德烈羅波夫。激動的淚水噙滿了眼眶,隔世又再重逢讓這兩位本不是太親近的平常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久久難以分開……張強想告訴他他對他的敬慕感激之情和在荒島上與彼得船長日日夜夜尋覓他寸斷肝腸的曆程;羅波夫也想對他說在他獲救後便失去了人身自由做起繁重勞役的經曆和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可是這兩個喜涕交加的男人卻始終都沒能吐出半個字來,鬆開了擁抱,四目相對片刻又是親密無間地相擁在了一起,他倆的這一非常舉動已經徹底的打破了常規,這就是‘生’與‘死’在擦肩而過所能留下來的最為牢固的靈魂珍惜!
一聲銀鈴般的哭聲讓羅波夫首先回到了現實中來,他急忙擦了擦落在胡須上的淚水,破涕而笑地拍了拍張強的肩膀耶喻的說“上帝剛拯救了我,卻又讓我犯了糊塗,來來來,”他說著就一把拽住張強去了對麵那一排平房的門前才道出了神秘“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說著便叩響了門板。
當阿芳打開房門時的那一瞬間就極不自覺地又向後倒退了半步,就在她稍微愣了那麼一丁點兒神的片刻還沒等張強張開口就又踉踉蹌蹌的迎上前來,一頭撲倒在了他的懷裡,羅波夫躲閃不及後背撞在了門框上,而窩在床鋪上剛才還在啼哭的小嬰兒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非但沒有被嚇著,反而好奇地歪著腦袋眨巴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媽媽從來沒有過的表現,乖巧地躺在那裡還拍打起了小手,不哭也不鬨了。
阿芳撫摸著張強臉上新有的傷疤心疼的蹦出一句“你受苦了。”此時她真是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可就這麼剛一出口就已經使她徹底哽咽了,好在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想起了身後的女兒,急忙轉身抱起孩兒便往張強懷裡送的同時激動的說“快看看我們的女兒都已經長大了,”繼而又扭過頭來對女兒說“快喊爸爸。”
小嬰兒咿咿呀呀地張著小嘴望著張強不停的笑,看得出阿芳此時的顏容所泛出的紅潤已是格外的妖嬈,羅波夫見了這般情景便輕輕地將門掩上,悄悄地離開了這裡。
張強感覺他現在應該說是到了人生最為幸福的時刻,可是他的表情卻在瞬間變的有點耐人尋味,並且還這麼脫口而出“我有女兒了?”更加奇怪的是,小嬰兒臉上的表情也和她爸爸一樣在這個同一時刻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消失了天真的笑靨,楞楞的望著抱著她的張強。
張強開始仔細的端詳著她,然後便擠眉弄眼地逗著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小嬰兒經他這麼一逗又一個勁的咯咯咯地笑出聲來。“丫丫,她叫丫丫,大名還沒給起呢”阿芳心情愉悅的說。
張強隨口便打趣的說“你真會給她起名字,難怪她隻會呀呀呀、呀呀呀的呐。”“這還是安娜卡吉琳娜護士給起的呢。”張強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隻是抱著小女孩麵對著她有點木納的重複地說“我有女兒了。”直到這時,小女孩的眼睛都沒有從張強的臉上移開過。
羅波夫在基地外麵的小飯館裡招待了他們一家,席間他和張強免不了都要傾述起那場死裡逃生的曆程,羅波夫無不傷感的說“唉,若不是我國戰敗,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呐,那幫狗日的東洋人拿我們像牲口一樣對待,當我們被接回到海參崴的金角灣港時,我都瘦成一副骨架了”說到這裡便毫無意識地摸了一把已經恢複到原先那張滿是毛絨絨的臉。而張強則想起了那具被海水浸泡而發白的屍體難免感到一陣惡心,不過,他隱匿了這段經曆。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幸運的,尤其是你們一家人,縱會有先知先明也料想不到你們會在這裡團聚,來,讓我為你們能夠幸運團聚乾了這一杯!”羅波夫豪爽的性格給大家帶來了更多的快樂,張強更是被他的精神麵貌給拉了回來,那個興奮勁就跟過大年似的,幾杯下肚就有點飄飄然了,他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心情裡也摻雜著一些彆人看不出來的糾結,他想問‘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而說出來的卻是“我,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都多虧了你的相助,你就是我和我們家的大恩人,來,願上帝保佑你!”說著吱溜一聲便一飲而儘。
受人恩意的羅波夫理所當然的端著酒杯十分儘興的說“我倆是朋友,要說恩人嘛,那可是我的同窗好友亞力托夫嘍,是他幫你送去了家書,也是他幫你帶回了你的妻子,不然的話哪裡會有今天的團聚?來,今天我們真的要為熱忱的亞力托夫乾上一杯。”在他的建議下阿芳也舉起了盛有果汁的酒杯。
‘後來又帶回了你的妻子’,此時的張強還在默默地想著那些輪到誰都會產生的紛雜繁念的聲音,這樣的疑慮更是同類者常有的心態,幾經折騰就就是開不了這個口,好在今天他還有些害怕,害怕掃了席間的興致,害怕辜負了羅波夫大副的一片熱情。
羅波夫捏了一丁點兒麵包屑在番茄湯裡蘸了蘸送進了丫丫的嘴裡後隨便對他倆問了一句“過了三月我就要回到‘伏爾加特號’上去了,那時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使得張強不得不猶豫起來,他既喜又猶的沒有從正麵回答他的友人“我可能暫時是回不去了。”阿芳和羅波夫聽了他的這番話後都禁不住交換了幾乎沒有過的狐疑目光,而張強緊接著又說“彼得洛維奇把我交給了這裡的警長,”羅波夫和阿芳二人仍然沒有改變剛才的表情,一個安靜,一個驚訝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現在還欠著人家不少的盧布。”
“你……?”阿芳發出了極為細小的聲音。
“這沒什麼,我在這裡開辦了一家小工廠,這些我都還沒來得及講給你們聽”說完這些難免又流露出來一絲得意的神色。
“哦?果然是有你的,我當初就覺得你與那些人有點不一樣,來來來,”羅波夫示意他倆端起酒杯“這就先祝你今後一定會成功!”他總喜歡實話實說。
阿芳臉上剛剛生成的陰雲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起身分彆給他們倆夾了塊肥美的烤鵝肉又重新為他倆斟滿了杯中酒。
羅波夫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邊的油膩說“有這麼一位警長護著你,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好好的乾上一回,據我所知,現在的局勢很不穩定,在聖彼得堡、莫斯科都相繼出現了造反的浪潮,其中還不乏有些軍人,彼得洛維奇在這個時期進入下院,事務必不會輕鬆,我想,”他突然覺得他不應該和他們說起這些,便略微停了停就轉換了話題接著往下說“我想,你們也許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算是重要的消息想必說出來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快快說與我們聽聽!”“在我動身來這裡之前呐,你們的恩人就曾對我說他下月的二十日是他入伍後的第一次休假,那時他要來哈巴羅夫斯克看望他的一位前輩,那人可是很有名望的大法官,”說到這裡他扭過身來對著阿芳強調了一點“那時你們一家人真應該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他噢。”阿芳由衷地合起了手掌說“可以感謝的機會終於來了,我的夫君也總算能見到恩人了。”“亞曆托夫是位軍人啊!”這對於張強來說當然是一無所知,所以才會顯露出驚惑。
“噢……”羅波夫把端在手裡的酒杯放回到了桌子上興奮不減地告訴張強“正是他在服兵役前才有機會替你把那封家書親手送出,否則啊……,哪裡會有現在的這麼大反轉?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