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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至358頁(1 / 1)

丫丫傳記!

除了沒有把過度的難受表現出來外,小小年紀的內心深處便開始有了牽掛。晚上回到家中,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莫名其妙的眼淚伴隨了她整整一夜;這一夜,也讓她唔出了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為什麼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的原因,這與自己不願把聽到的消息告訴她(他)們的心情不是完全一樣麼,現在除了難過、流淚,彆無其它選擇,隻有等待,什麼忙也幫不上,安娜阿姨都說幫不了,高貴的科迪洛娃阿姨也說她無能為力,“唉,還有誰能幫得了他?”

張強對於女兒的反常現象打心裡就沒再平靜下來,誠惶誠恐的憂慮始終占據了他的整個身心,他雖然不知道女兒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萬一亞力托夫或是葉列維斯基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有噩耗傳來,他們父女倆都將無法承受,何況曾被教會詛咒為‘卑鄙伎倆’的暗殺行為,如今也已經在這裡發生了。他現在越是想顯得外表堅強,心裡就越是擔心自己的精神隨時都有可能垮塌下來,這一點,隻有他是最清楚的,也隻有他才會有危機將會在近期到來的預感;也正因為有了這樣的預兆,他對有抱負的女兒就更多了幾分擔心。

他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對女兒說“婭婭,你想教彆人漢文是個好事,有沒有想過回到自己的家鄉教彆人學習俄文呢?”“想過,可是我對那邊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說到這裡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反向問道“爸爸,怎麼忽然說起了這個?”張強一反常態的壓低了聲調說“我在想,這裡…現在已經不適合我們了”他艱難說出了與他一慣的說法產生了極大的反差不得不讓女兒感到了驚訝。

“爸爸,”婭琴看著已有白發和皺紋的父親說“你是不是想要回到老家看看嗎?”張強沒有回答女兒的問話,婭琴反而說起了安慰話來“在哪裡生活不都是一樣嘛,我聽媽媽說過,老家離這兒挺遠的,說以後等條件允許時一定會回去的。”

張強聽了也隻是點了點頭仍然沒有說話,婭琴見父親說了那麼一句之後就不再言語,便厥起小嘴又說“再說了,我們的老師也對我講過,說大清國是個封建國家,思想保守,生活始終停留在原始狀態,現在雖然改國號為民國,可那裡的生活一點也沒有發生改變,你讓我現在回到那裡能有發展嗎?”

張強眼見女兒懂得的道理已經超越了自己,不得不左右搖擺順從的說“也許以後會好起來的。”女兒聽了這麼一說,就裝成以前的樣子緊跟著就敷衍了事的說“爸爸說的對,以後我會考慮的”

就在婭琴最不開心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封由學校轉來的不知是什麼人給她寄來的信件,這也是她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封來信。

她帶著十分好奇的心情將它拆開,片刻間,她就像得到了一個可愛的玩具熊那樣把那封信緊緊地貼在胸口上,表情卻難以言狀。

這封信是亞力托夫以保羅的署名寫給她的,信裡說他被人陷害,目前就在不遠處的一座礦山裡做工,情況還好,等有了轉機以後才能露麵,讓她把情況轉告給安娜,讓她安心,不要掛念,也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並且還掛念著她的學習情況,要她一定要努力,不要開小差;最後還沒忘記囑咐她看完以後一定要銷毀它。

她斷章取義的對那句…非常掛念她…而覺得心裡暖暖的,還下意識的在一個人的空間裡左右張望了一下,還是沒有覺察出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托夫叔叔平時是很少說話的,今天又隻給她一個人寫信,而且還說了那麼多……她不能再往下想了,“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就急忙在已被她捂有些許汗水的紙箋上尋找他的聯係方式,最後還是在信封的郵戳上見到了斯科沃羅季諾的字樣,“他怎麼會在那麼遠的地方,不是說‘在不遠處的一座礦山裡’嗎?”再看看日期,卻是五月三日發出的,這個迷,她解不開了。不管怎麼說,她的心裡仍然還是比較順暢的,她堅信不久他一定還會給她來信的。

等待的本身就是一種煎熬,何況還是個沒有預期的等待,就這樣,一個月的時光依然如流水一樣在她的翹首企盼中度過,什麼消息也沒有。這期間,她每天就像個小大人一樣,精神飽滿、嚴守秘密的與工人們一起忙碌著,逢星期天晚上照例還會和科迪洛娃阿姨一起去參加舞會。她的活力和善於交流的性格極像她的母親,也深得所有人的喜愛,她每到一處,不分男女,周圍的氣氛很快就會和之前大不一樣了,儘管她不是這裡的人。依照科迪洛娃的話說“她就是個小天使。”

又過了半個月仍然沒有得到消息的她,便向父母撒謊說“最近一段時間要和好朋友一起讀書看報,就不去廠裡了。”因為她說出的名字大人們都知道,也就沒往心裡去。

得到允許的婭琴便召集了三個經常在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們一起走進大山裡的礦區去碰碰運氣,她們早出晚歸,變更不同的道路去尋找”保羅”的下落。一天晚上,張強見女兒回來時就問她“現在眾說紛紜的事情不少,你在報上可看到有新的報道沒有?”婭琴坦然的回答道“和原來沒什麼兩樣,都是提到這一地區的暗殺活動,說最近又有一名富商和兩名軍官遭到暗殺,其中一名是被吊死的,另外二名是被毒死的”這個消息是她們回來時在一個陌生看報人那裡得到的。

張強歎了一口氣說“照這樣下去會變的越來越暗淡,也不知葉列維斯基現在怎麼樣了。”在一陣沉默之後,阿芳和方姨也都希望婭琴最好還是待在廠裡,彆再外出。

婭琴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她的尋找計劃,隔上幾天就說和小夥伴們有事就又跑了出去。然而,周邊的幾個礦山和礦石場都沒有見到她所熟悉的身影,她想以保羅的名字打聽肯定是沒有用的,幾次都想讓小夥伴們改用名真尋找,最終還是她的理智戰勝了焦慮。

她的異常舉動和她臉上或是胳膊腿上都不斷有新的劃痕出現引起了阿芳的注意,她以微笑的姿態在出城的道路上截住了他們一行四人,婭琴知道她的謊言被揭穿了,索性首當其衝的迎了上去說“媽媽,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呀!”大個子男孩立刻就搶過話來說“不行不行,阿姨不能去,那樣的路她是不能走的。”

阿芳見他很直爽,就向他問道“你們去山裡做什麼呀?”“找人”一旁的胖姑娘更為爽快的就作了回答。

“找人?”就在阿芳遲疑的片刻,婭琴作了回答“對,就是找一個像人一樣的猴子,”說著還指向身邊的瘦子說“猴子,是你爸爸說這裡有的吧?!”三個小夥伴們聽她這麼說,在愣神的瞬間裡都笑的易容百態了,婭琴向他(她)們使了眼色後,大個子還捂著肚子邊笑邊指著瘦子對阿芳說“阿姨,他爸爸是這麼對我們說的。”瘦子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表情,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說“說就在這一片有。”阿芳猜想‘這裡麵一定又是婭婭在搞什麼名堂’可是看到孩子們玩的這麼開心又不忍心將他們打散,就說“不要跑遠了,遇到大灰熊可不是鬨著玩的。”胖姑娘跟著也說起了謊來“阿姨,我們就沿著山腳下的樹林裡找找看。”

阿芳沒有對胖姑娘的話產生懷疑,就和他們揮揮手後抬頭看了看這起伏綿延、動態萬千的美麗畫卷,心裡還是放不下來。回家以後就對張強說“婭婭這孩子不知又在搞些什麼,幾個孩兒這麼玩也太不讓人放心,要不你給他們挑選一名工人和他們同行好了。”張強聽了妻子的陳述後也頗為擔心的表示讚同“嗯,這樣也好,隻是…最好還是彆讓她們到處亂跑,你沒聽契柯夫說嘛,又有兩名官員遭暗算了。”阿芳把她和愛人的想法告訴女兒後,婭琴乖巧的‘坦白’說“不用了,找了幾次也沒找到,也許是‘猴子’他爸和我們說著玩來著。”“那你以後不再去山裡了?”“不去了,回工廠幫爸爸乾活。”她在說這樣的話時就跟無事人一樣,本來就活潑開朗的她又讓母親的臉上綻放出了柔光。

說歸說,放鬆警惕的阿芳此時又暗暗向著光明的方向進行著揣測;現在她還隻是個小姑娘就能夠如此善辯達理,做起事來也是膽大心細的,長大以後定會是個有大出息的,兩個弟弟都不會如她。

過早的發育也給婭琴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在悶熱的氣候下和工人們混在一起乾活感覺自己尷尬的要命,阿芳就讓她留在家裡不用再去工廠了,暫時在家裡看著小弟弟。

婭琴也是個閒不住的人,每天在收拾好淩亂的房間後就坐下來翻看一下爸爸帶回來的報紙,看過的她也照樣看,或是複習一下以前的功課,隻要弟弟還在睡著,今天同樣如此。

突然間,在她身後響起了一聲輕微的乾咳聲,這聲音可把她給嚇得不輕,在她還沒有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個好似熟悉地口音再次響起“哈哈,你的認真態度值得欽佩。”她這才站起身來,雙手反扣在條桌的邊緣警惕地望著對方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啊,真像你的母親,你是婭婭吧。”這位不速之客的話讓她打消了所有的顧慮,“你是葉列維斯基叔叔……,”她的眼裡充滿著疑惑,表情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然而,就在這一霎那間裡,愛與恨一股腦兒的全都發生了變化就是這個曾經幫助過爸爸的叔叔也害了托夫叔叔。“很好,就是我,那時你還小”葉列維斯基用手比劃著。婭琴回過神來,她望著眼前這位把胡須修剪的就像是伊斯蘭人模樣的葉列維斯基沒有造次地說“叔叔,我爸媽他們可想你了。”葉列維斯基很有禮節的問道“怎麼,你不打算讓我坐下嗎?”婭琴這才擠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說“請坐。”並且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給他端來了一杯剛沏好不久的涼茶,就直截了當的傾訴道“你真不知道我們家的恩人遭人陷害了。”“啊,這個我早就聽說了,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們,他已經被聯合政府赦免了,見到他時我也要向他當麵道謝的。”“真的?”婭琴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你們沒有見到他嗎?”

婭琴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搖搖頭,沒做回答。她覺得他今天的表現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更加神秘了。

葉列維斯基見她這般表情也十分疑惑的再次問道“五月十八號的報紙上就有他的名字。”婭琴趕忙小心翼翼的重新尋找那天的報紙,結果是越翻越亂,越翻越煩,最後她竟然到了快要哭出聲的地步說“怎麼就沒有那一天的報紙呢。”

葉列維斯基安慰她說“也許他還沒有回到軍港,我相信他回來以後是會給你們消息的。”這句非常普通的話又讓她警覺了起來,不得不使她聯想起眼下讓人恐懼的白色陰雲,她明明已經收到了他的來信,怎麼還?她不敢再多說半句沒用的話了,站起身來就拉著他的胳膊像是要去報喜似的說“叔叔,那我們現在就一起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的爸爸媽媽。”葉列維斯基輕輕挪開了她,眼睛卻始終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的說“現在還不行,”他摸了一下他現在並不喜歡的胡須,十分深沉的說“我眼下的工作比起以前更加凶險,不過,快了,很快就能和你的父親痛痛快快的在一起享用伏特加了。”婭琴緊接著就問他“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要抓你,你們不是已經都聯合在一起了嗎?”“這個嘛,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放心吧,他們是抓不到我的。”葉列維斯基剛說到這裡,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顧不上向婭琴打招呼,隻是機警地衝她遞了一個不能不明白的眼色,就飛快的閃進了廚房。

聰明的趙婭琴在沒有弄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原因時並沒有離開座位,而是順手把那一遝舊報紙從桌子的那一邊拽到了她這一邊。這時一小隊軍警已經湧進了房間,她被嚇的連忙站起身來後靠到了牆邊,領頭的正是新來不久的警長米哈伊。

他早就聽說過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找了個風月場中的人來為這裡的一位海軍軍官叫冤求助的張姓有個美麗無比的女兒,眼前這位不用介紹,他便確信無疑了。

他以紳士的風度伸出右手對婭琴作出示意的說“不用怕,小姑娘,坐回你的椅子上吧。”

婭琴戰戰兢兢的服從了。

米哈伊緊接著又說“小姐,打擾了,有可靠消息告訴我們,你這裡來了位客人,可以讓他出來讓我見見嗎?”婭琴此時的心跳繼續在加速,她佯裝鎮定的對他現出了笑意說“先生,我剛才是被你們嚇壞了,其實我們家根本就沒有來過客人。”

士兵們見她說的是俄語,剛才臉上煞有介事的表情也都鬆弛了下來。米哈伊卻加重了語氣“我說的那位客人可是位強盜。”沒想到婭琴竟然和他開起了玩笑說“警長先生,強盜如果來我們家可是什麼也得不到的。”這樣的回答也在士兵中引起了特彆的回音。貴族出身的米哈伊把目光由她的身上移到了桌麵上的另一隻尚有半杯涼水的茶杯上說“我是擔心那個強盜會給你帶來傷害。”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時,一聲輕微的響動從廚房裡傳了過來,就在他剛要舉起手臂準備發號施令的同時,一聲脆響,婭琴白色短杉上的一粒紐扣從衣服上掙脫了下來,彈在了桌麵上轉著圈兒,少女胸前的肌膚立刻顯露了出來,整個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就凝固了,所有士兵的眼睛都改變了形狀,婭琴看著頭兒的眼神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彩虹鋪滿臉頰的她趕緊將雙手掩在了胸口上;她本來是想按照書中所描述的那樣,用女人的胸脯去迷惑對方,結果用力過猛卻把扣子給弄掉了。

米哈伊乾咽下了噙在嘴裡的口水氣急敗壞的對士兵們吼道“看什麼,還不快搜!”然後就用一副得意的樣子盯著她假裝正經的說“我的職責就是要保護你們不受侵犯。”“謝謝你!”此時婭琴的雙腿已經在桌子底下開始了劇烈的抖動。

隨著一陣淩亂的聲響之後,士兵們從不同方向聚攏過來向頭兒小聲的彙報說“閣樓上有一個睡覺的小孩外,什麼也沒有發現。”米哈伊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對婭琴說“小姑娘,非常抱歉,不過,今後如有不該來這裡的人還請及時向我們報告,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婭琴一隻手抓著衣襟,另一隻手艱難的支起著自己的身體向頭兒鞠了一躬後說“一定會的。”

米哈尹的兩隻眼睛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有一會才突然轉過身去領著他的部下昂首挺胸的離開了這裡。

“這個該死的!”眼見他們走出大門,婭琴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隨口而出的詛咒了葉列維斯基之後便癱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之後,她疲憊的走進廚房後就明白過來了,他在衛兵進去之前就從敞開的窗口爬了出去,逃的無影無蹤。也就是說,若不是婭琴果斷犧牲了自己的節操贏得了那麼一丁點時間,‘他們抓不到我’這樣的話就會成為曆史。

“這個叔叔真的很怪,難道我和托夫叔叔都欠著他的不成?”她看著還在熟睡的弟弟突然間想到了科迪洛娃對她說過的一些話,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又高興的笑了起來‘若不是他的到來,我怎麼能夠獲得這麼重要的消息?’尤其是對她而言。

她朝著窗外的天空凝視了幾分鐘後,一拍小手急忙換了件上衣就往工廠跑去,弟弟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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