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強……媽的好兒子,怪媽,都怪媽對你的關心不夠,嗚嗚嗚……”安水蓉淚如雨下,一把將安誌強的腦袋緊緊地摟在了懷裡,然後就開始嚎啕大哭。
感受著母親那強烈的悲意,安誌強的淚水也是泊泊而出,但他的臉上卻是揚起一抹笑容。
原來母親還是在意他的。
他真的好久好久沒有感受到來自於母親的關心了。
安誌強貪婪的趴在母親的懷裡良久,然後才仰起頭說道:“媽,彆哭了……”
“傻孩子,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媽呢,為什麼啊!”
安水蓉怔怔的撫摸著麵前兒子的臉龐,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痛:“誌強,你如果也離開了媽,那媽在這世上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安誌強心中陡然一驚,急忙說道:“媽,你彆胡思亂想,我已經沒事了,我的病已經治好了。”
聞言,安水蓉淒然一笑:“傻兒子,彆騙媽了,癌症怎麼可能治好呢。不用擔心媽,其實我早就想去找你爸了,咱們一家三口在下麵團聚也挺好的。”
看著麵前心存死誌的母親,安誌強心裡這個氣啊,恨不得抽自己
倆大嘴巴子,旋即趕忙說道:“媽,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我痊愈了,是真的!”
安水蓉搖搖頭,表示不信。
見狀,安誌強一把將許飛拽了過來,說道:“就是他,許飛,我未來姐夫,治好了我的癌症,媽,你相信我!”
“是真的,誌強的身體已經無礙了。”許飛笑著說道。
“這怎麼可能……”安水蓉還是不敢相信,難道是她太久不問世事,就連傳說中的絕症都已經被攻克了麼?
“媽,你就這麼想我死嗎?”安誌強苦笑道。
“怎麼會。”安水蓉怔怔的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說道:“媽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好活著。”
“可是媽,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相信我爸他也不願意看見你每天這個樣子。”安誌強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都說時間是療傷的良藥,過去這麼多年了,媽你怎麼還放不下呢?”
此話一出,安水蓉久久不語,最後她歎息道:“媽不是放不下,而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我爸他不是意外身亡,而是有人害他,是嗎?”安誌強忽然說道。
“不,不是!”
安水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嘶吼道:“當年的車禍就是意外,你不要胡說,我更不允許你去查!”
說完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麵,雙手插入頭發裡,痛苦的大哭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許飛心中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一邊是她的親大哥,另一邊是她的丈
夫,夾在中間的安水蓉無疑是最痛苦的人,雖然許飛不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這其中必定有隱情,不然安水蓉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媽,我不說了,我也不去查,你不要哭了行嗎,你的眼睛……”看著嚎啕大哭的母親,安誌強一臉的擔憂。
片刻後,安水蓉收拾了下心情,然後擠出一絲笑容:“媽聽你的。”
見母親終於鬆口,安誌強頓時喜笑顏開,旋即趕忙向許飛投去請求的眼神。
許飛心領神會,對著安水蓉說道:“小姑,準備好了麼?”
聽到這話,安水蓉的臉皮明顯抖動了兩下,隻見她說道:“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人,沒有之一。不過你治好了我兒子的病,這聲小姑我接受了。”
“就算你治不好我的眼睛,見小怡的事我也一定給你辦成,不過至於你能不能將她從諸家的手中搶回來,就看你的造化了。”安水蓉說道。
許飛微微躬身:“多謝小姑。”
接下來他讓安誌強準備了半碗溫水,而後許飛手掌一翻,手掌中出現了一把乾巴巴的藥渣,正是他在山水村北山將軍墓前所采下的充滿陰氣的中草藥。
儘管這些草藥被陰氣所侵蝕,但卻對一些症狀有奇效。在安誌強驚訝的注視下,許飛將藥渣倒入那半碗溫水之中,然後他伸出手指頭就開始攪拌了起來。他凝結一絲靈力加入碗中,以此充分激發出
藥渣的藥性。
安水蓉的眼睛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也就是單純的遭到了細菌的感染,不過好在他來的還不算晚,要不然照這樣拖下去,很可能會引起角膜炎,結膜炎等症狀。
不過即便如此,長期的哭泣,還是給她造成了眼部肌肉彈性減弱,代謝緩慢。從而產生了黑眼圈,眼袋,以及皺紋等情況。
許飛的動作全都被一旁的安誌強看在眼裡,一想到這些藥是準備給自己母親服用的,安誌強就忍不住一陣反胃:“姐夫,你的手……乾淨不?”
許飛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剛剛扣過鼻屎。”
說完他停止攪動,對著安水蓉笑著說道:“小姑,喝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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