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旭罵了一句又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扭曲女人,隨後繼續在房間裡胡亂搜尋著。
滴答,滴答,滴答時間一秒一秒再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女人的臉上慢慢從扭曲轉變成了詭異的笑容,嘴角越來越向上越來越向上,完全彎成了月牙兒,柴旭隻是無意間瞥了一眼就嚇得直念阿彌陀佛。
小蝶此刻的心,幾乎已經沉到了穀底她已經很清楚,柴旭現在這種找法已經是毫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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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些年頭的紫砂石鍋內煮著熱氣騰騰的肉和沒有了,滿滿一鍋的菜,放眼望去,幾乎全是肉,而少女一口一塊兒,無論肉塊大小,一視同仁吞入腹中的豪氣也讓身旁的斯文男人有些看不下去。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了碗筷,用一種不滿且鄙夷的眼神注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女。
“你說說你,明明是個女生,卻吃的和牛一樣多,你能乾和牛一樣的活嗎?”
斯文男人的數落並沒有讓可愛的少女有些許的收斂,更仿佛是為了吃給這男人看一半,她夾起了一大塊兒牛肉,一口就塞進了嘴裡,如此滾燙的肉,在她嘴裡仿佛完全沒了動靜兒一般,在咀嚼了幾下之後,男人隻聽得一聲咕咚的聲音,肉便被這少女吞入了腹中。
“我能吃它的肉,它能吃我的肉嗎?所以,我比它強。”
少女冷冰冰地對男人丟下這麼一句。
“強詞奪理,我不是告訴過你,買菜,買菜,必須要有肉有菜,你悄悄,你這火鍋裡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蔬菜,你讓我怎麼吃啊?”
“你是和尚?還是那真武道館的道人?”
少女麵無表情反問,隨手還又夾了一大塊兒羊肉,塞到了嘴裡不停咀嚼起來。
看著少女的吃相,常子明有些無奈了,他倒也不是心疼這幾個肉錢,隻是對少女這個人有意見罷了,他放下碗筷,擺了擺手,像一位老者一般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你吃便是。”
說著走出了櫃台,來到了貨架邊開始整理起了貨架。
沒人搶食,少女更加自在,那一直淡漠的臉上居然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彆光顧著吃啊,你那古錢給人家送過去沒?”
一邊用雞毛撣子清掃著貨架上貨物的灰塵,常子明一邊朝少女發問。
少女咽下一塊兒肉後才極不情願地回答道。
“送了。”
“該叮囑的叮囑了嗎?”
“叮囑了,讓他小心完成心願之後小家夥加害他,我還給了她壓魂牌,這活兒是你給我硬加的,你得給我算工錢。”
聽到這裡,常子明愣了愣,隨後有些疑惑地轉頭看著少女問道。
“靈雪,我什麼時候讓你給他壓魂牌了?”
“嗯?不然你讓我叮囑什麼。”
“我是讓你叮囑他,靈寶古錢不能帶進浴室,更不可以在入廁的時候捏著。”
少女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一下將碗筷按在櫃台的桌麵,就是這麼一按,整個典當鋪幾乎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氣,那些在貨架上注視著的眼睛在這一刹那噤若寒蟬,一丁點兒的氣息也不敢放出。
仿佛少女的這一拍碗之怒,就要讓他們紛紛魂飛魄散一般。
“能彆在人家吃飯的時候說這麼惡心的話題不?”
少女皺著眉,一臉嚴肅地看著常子明,常子明推了推臉上的那副金絲框眼鏡,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哦?準你在我入廁的時候把紙藏起來,就不準我在你吃飯的時候說入廁?其實你看開一些,都一樣,你吃的這些很快也就會在你入廁的時候出來了,對不,小靈雪。“
“你還講!“
見靈雪動了怒,常子明立刻換上了溫和的笑容,雙手作揖道。
“莫怪莫怪,不講便是。”
他的手裡,還握著雞毛撣子,突然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看向前方的視線突然變地有些冷漠。
“怎的,想入廁了?”
靈雪也看出了常子明臉上的變化,也不知是不是開玩笑,她說了這麼一句,常子明笑了笑,恢複了常態,不過這笑意之間,漸漸地升騰起了某種殺意。
“不是你說不講嗎?怎的你又將,惡不惡心?不過這群不落教的小崽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膽子還挺大的啊,這簡直就是就是那個叫什麼來著?”
“好了傷疤忘了疼,虧你還說自己讀過書。”
靈雪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常子明拍了拍額頭,將那有些淩亂的劉海稍微理了理,他笑了笑,突然湊到了少女的眼前,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
“那真武山的小道長,是要吃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