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遺孤!
“嗯~~~我認為我們還缺一個經驗豐富的特種兵。”磨挲著下巴,靠在沙發上的寧虛開口說道“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對於現代化的武器和恐怖分子行事的手段、先生您的確有些落伍了。”
“寧先生,那隻是我的一次失誤而已。”老人放下了杯子,有些不悅的看著寧虛“一兩次的失誤在魔法實驗中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不是魔法實驗,我的命也不像是那些魔法材料一樣可以再來一份的。”寧虛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就這麼說吧·····先生、您知道多少二十一世紀最新的槍械名字?”
“額·····”老人一下子卡殼了,隨即反應了過來“不過,那些邪教的人應該也不會擁有最新的槍械吧?”
“難不成您還以為他們用的是冷戰時期的槍械嗎?”寧虛瞥了老人一眼,然後說道“那些玩意早就被賣光了。而且彆小看武器走私商人的能力和政府官員的節操,我完全不懷疑那些邪教分子手中有火箭彈這種大殺器,而且肯定不止一個兩個。”
一聽到“火箭彈”這個名字,老人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這個東西他是知道的,也近距離親眼見過它的威力。當年在協助剿滅一個邪惡強大的魔法師的時候,那個比現在的他還強大數倍的邪惡魔法師在麵對七門火箭炮的轟擊之下。魔法盾隻是閃耀了幾下就連同他的本體被炸成了飛灰·····也是直到那時,一直隻癡迷於魔法卻對世事不怎麼感興趣的他才開始零星的接觸外界的信息。
“時代已經變了。”看到老人的表情,寧虛聳了聳肩“魔法和玄術能有原子彈、或者導彈的威力大?魔法和玄術沒有能讓人飛入太空、甚至飛上天空自由翱翔的能力,魔法和玄術無法讓一群普通人飛越海洋到達另一個國土的能力,魔法和玄術隻能服務於全世界裡的一小撮人群而已·····所以魔法和玄術才會被科學以完全無法反抗的速度和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擊潰,退出了世界的舞台的第一線。老人家、要接受現實,玄術師和魔法師已經不再擁有以往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地位了。如果你們還抱著以往的輝煌來麻痹自己和安慰自己·····有用麼?玄術師和魔法師現在隻能依附於國家政府,這已經證明了一切。”
“·····寧先生這番話是從誰的口中聽出來的?”老人的身子一頓,半晌後、他才開口緩緩的問道。
“我在國內遇到的那個玄術師嘍。”聳了聳肩,寧虛開口說道“他說,玄術師和魔法師等非常力量,注定要逐漸沒落下去成為曆史。”
“為什麼?”聞言、老人驚訝的抬起頭看寧虛。
“因為他們不再是無可替代·····甚至是可以輕鬆替代的存在。”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個打火機、輕輕的一按,火苗跳了出來“您說,從接觸魔法到能發出火苗的魔法師至少要多少時間?這個打火機·····一個普通的打火機的造價是多少錢?製作時間是多少您知道嗎?”
老人啞口無言。
“所以說,我們需要一個至少對現代犯罪手段相當了解的人。”手指離開了按鈕,打火機的火苗頓時熄滅。寧虛隨手將其放到茶幾上,然後對老人推開了雙手“比如說那些邪教分子在我的屋子裡什麼地方安放了竊聽器啊什麼,魔法師先生、您找的出來麼?”
敲門聲再次響起,珍妮警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寧先生,您還好麼?”
“完好無損。”寧虛從沙發上坐起,然後朝著門的方向走去,同時心中也有些奇怪。
英國政府不是傻瓜,為什麼會把一個對現代武器和行事手段不甚明了的古板魔法師送到他的麵前·····還說什麼保護他?
門開了,入目的是珍妮警官和一個·····看起來同樣三十多歲的英國男子。見到寧虛後,那個男子笑了笑,將一個東西遞給了寧虛“我是英國政府派過來保護寧先生的人之一,寧先生可以叫我桑尼,我想我的那位搭檔應該已經提前來了吧?”
·····哦~~~我說呢·····法克!那老東西忒不厚道,到現在都沒說並不是隻有他一人,讓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和一個“普通人”共事就這麼讓你不爽麼?
而也正是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巨響,整個酒店都是為之一震,即使是寧虛這個樓層的人都感覺到了腳下傳來的大地的震動。
那些邪教分子難道要炸掉整個酒店?感受到了腳下的震動,寧虛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可沒有在整座酒店瞬間坍塌的情況下自保的把握。
然而,出乎屋子裡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此後居然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情·····如果不是酒店樓下那開始沸騰起來的嘈雜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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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穆那昏昏沉沉的大腦逐漸變得清醒·····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同時保持著之前的呼吸頻率儘力不露出一絲破綻。
記得·····自己在見到了那家酒店傳來爆炸聲後剛想過去看看,結果就被什麼人一槍打中了大腿·····那是大劑量的麻醉槍,自己很快的就陷入了昏迷,結果醒來之後就已經身處於這個地方了。
身子在搖晃,而且聽到了車輪碾過平整路麵的細微聲響與微不可查的發動機運作的聲音,暫時可以判斷自己還在公路上。而且長時間隻聽到幾次與這輛車擦肩而過的車子的聲音這點可以推測這是一條並不經常有車子經過的路線·····他身旁的呼吸聲有三個、不包括坐在最前麵的駕駛座和副駕駛席上的那兩個,所以整個車子上的敵人有五個。
·····但是,鐵穆隨即在心中苦笑,即使是得到了這些情報、但是從那不聽使喚的四肢傳遞回來的信息告訴自己,自己的身體恐怕被他們注射了藥物,即使自己把現況分析的再怎麼透徹,現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這就是事實。
當下算好了時間,他裝作麻醉劑的作用剛剛消退的樣子·····此時差不多是比普通人的作用時間稍快一些的標準,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喃喃自語“這裡是哪裡?”
但是,在座的人無不將他視為空氣。事實上直到睜開眼睛之後鐵穆才發現,在座的這些人的心裡素質相當的好、好到一般的部隊的戰士都無法相比的地步。至少·····看著那一對對似乎是從他被綁上車一開始直到現在就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不帶絲毫動搖和不耐煩情緒的冷漠雙眼,這種驚人的耐心就已經讓鐵穆暗暗心驚了。但是,鐵穆用他在部隊裡呆了十年的那段珍貴經驗發誓,單單隻是看這些家夥的身體素質、就可以輕易的推斷出他們並沒有經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
這就是傳說中的狂信徒麼·····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揣摩。
“你們、是誰?”裝作有些慌亂的樣子,鐵穆調整著自己的語氣顫聲問道“你、你們要乾什麼?”
但是·····依舊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在座的三個人都是漠然的看著他,好似他們三個都是聾子聽不見鐵穆的疑問一樣。即使是鐵穆之後多番試探,他們也依舊是不為所動。
·····該死的!我討厭狂信徒!
耐心一點一點的被磨儘的鐵穆終於不再努力嘗試了,他儘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境、然後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些人把自己送到目的地,同時、他也看了車窗一眼·····什麼也看不到,這裡的車窗從裡麵用海報亂七八糟的糊了一層,壓根不會透視眼的鐵穆隻能乾瞪眼,而且因為身體的姿勢,他無法回頭去看車子前方的那個能看見外界景色的玻璃。
還真是·····鐵穆在心中苦笑,隨即閉上了眼睛,用在部隊一次次特殊訓練出來的平靜的心態來消除人類對未知的本能恐懼。
車子驀然的停住了。
坐在他身邊的三個人默不作聲的摸出了一個漆黑的頭套不分由說的套在了鐵穆的頭上,然後一個人在一旁警戒鐵穆的一舉一動、兩個人架著鐵穆下了車向前走去。依舊是那種、明明不是受過訓練但是心態卻一絲不苟一點焦躁都沒有的認真和嚴肅。
難辦啊·····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誰、是否是英國政府勢力的鐵穆暗暗叫苦,現在自己的軀體依舊是軟趴趴的不聽使喚,而且貌似已經到了對方的大本營裡,逃跑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自信應該不會出錯的才是。
在視野一片漆黑之中,在心中暗暗的計算著時間和前進方向的鐵穆被按坐在了椅子上,頭套忽的被取了下來。在適應了驟然刺眼的光明之後·····鐵穆愣住了。
“你好,王先生——當然,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實姓。”一個臉色很是蒼白、渾身纏滿了繃帶的·····貌似是亞歐混血的女子對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不過這沒關係,我對王先生的來英國的目的不關心·····放心吧、王先生,我對你並無惡意,隻是想請問你一件事情而已,請你如實回答之後,我會命人放你和你的朋友一起離開這裡。”